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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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櫻的身體狀況遠比自己所想象的糟糕許多,她以為自己可以和以前一樣,隻要休息個一兩天,就可以再次生龍活虎。

    然而她錯了,她還來不及等到自己恢複體力,神德會的三神組就已找上門來。

    在不知不覺中,日子竟然已過了七天。

     三神組向來集體行動,集體現身,當三人一身黑的出現在左櫻眼前時,她才想起和三人的約定。

     “看來你傷得不輕。

    ”“惡神”婁鬼站在左櫻面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鄙視姿态俯視病床上的她。

     “還勞駕三位特地來看我,真是感激不盡。

    ”左櫻反譏道。

    這幾天她的生活過得糊裡胡塗、一團糟,她早把三神組來找過她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自知在七天之内得不到消息,所以不必等待我們三人動手,便想以死謝罪?”“惡神”婁鬼那陰沉的臉孔以黑面罩包裡住,僅僅露出他那雙毫無人性的兇狠眼神。

     “可惜我沒死成,被任無恩那家夥壞了你們的計劃。

    ”她陰笑一聲。

     “那麼你現在是要自行了斷,還是要我們動手?”三神組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這條命我并不想要,不過在沒有見到白荷和死神之前,我還不想這麼早去見閻王。

    ”她淺淺一笑,笑得無懼坦然。

     “你是在請求我們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話可說。

    ”她不否認也不承認。

     “可以,反正你這條小命想跑也跑不掉,不如就再給你一次将功贖罪的機會。

    ”很意外的,三神組并沒有趕盡殺絕。

     “我可不記得我有什麼需要将功贖罪的地方,别把話說得這麼好轉。

    ”她冷冷地望了三人一眼。

     老早就聽說過三神組中有一人是女性——“邪神”氐女,對方若真是女子,那麼除去“惡神”婁鬼之外的兩人,究竟誰才是“邪神”氐女?她的視線掃着婁鬼身後的兩個人,其中一人劉海覆額,另一人則綁着一頭長馬尾發,兩人從外觀上看來實在分不出是男是女。

     “要不是你還有點利用價值,你以為我們會如此輕易饒過你嗎?”婁鬼暗啞着聲音,不帶表情的斜睨着她。

    “如果再過十天你仍無法查出我們家主子和白荷的下落,我們三人将以你的生命來作賭碼。

    ” “如果我這條小命這麼容易就可以引出死神和我們家主子,不如你們現在就拿去用,不是省事多了。

    ”這方法她不是沒有想過,以她的性命為誘餌雖然危險,但隻要有成功機會,她不惜冒着被三神組挾持的生命危險來引出白荷和死神。

     “時機未到,我們該動手的時候,自然會動手。

    ”他陰沉地俯視她。

     “那時絕不會隻是演演戲,是吧?”她冷笑一聲。

     “你的小命值不值得你的主子現身拯救,到時就可以知曉了。

    ” “這種殘酷的考驗也隻有你們才想得出來。

    ”她悶哼一聲,臉色白中帶青。

    如果她真被三神組挾去當誘餌,白荷是否真會因此趕來拯救?或者白荷對她的生死不聞不問,任由她在三神組的手中自生自滅。

    她渴望見到白荷,卻又害怕結果會令她失望。

     她不怕死,隻害怕她的死是因為主子沒有出現。

     “竭盡你所能,找出他們兩人的下落。

    不然,就好好享受你所剩無多的日子吧!”“惡神”婁鬼陰笑一聲,随即和其它兩人如風般的消失在黑暗中。

     “去你的,我若死了也輪不到你們三人來替我擡棺木。

    ”她咒罵一聲,好不容易才稍好的頭疼又因為三人的出現市重新發作。

     她胡亂地吞下護士之前給她的藥丸,拿起托人偷買來的罐裝啤酒,一口又一口的喝下。

     兩、三天之後,左櫻的病情稍微好轉,為了能夠早一日得到死神和白荷的下落,她顧不得身體上的虛弱,勉強佯裝自己病情已經穩定,要求任無恩提早帶她去見那位未曾謀面的“爺爺”。

     東川家位在日本本州蒼敷縣,左櫻和任無恩兩人從東京搭飛機到蒼敷。

    一路上,兩人不曾交談。

    任無恩在整個行程中一直忙着和他的一位機要秘書處理公事,而左櫻則顧着應付她身體的不舒服和暈機,根本沒有多餘的體力同任無恩講話。

    她自願坐在飛機商務艙的最角落處,以避免自己相當虛弱的身體狀況被他發現。

    她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才逮到的機會,卻因為健康的緣故而遭到阻礙。

     現在她終于明白為何任無恩要她身體狀況好些時再出發,因為從東京到蒼敷的旅程雖然費時不多,卻不适合抱病的人走上一遭。

     從東京的醫院出發到機場時,她就已經有些受不了了,現在再搭上這一架國内線的小飛機,更讓她倍感不适。

     她不該勉強自己的,左櫻邊想邊從座位上沖到洗手間,整個人靠在狹小的洗手台上,吐得亂七八糟,她甚至連鎖上艙門的時間都沒有。

     她拉下廁所塑料面蓋,整個人虛弱的癱坐在其上。

    她的視線掃到半掩的門闆上,待欲關上它,卻又不想浪費僅有的體力,這種完全便不上勁的感覺比她喝得爛醉時的宿醉還要糟糕。

    她真不該勉強自己的,左櫻後悔地撫着頭呻吟。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