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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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就耗去她不少時間,害她的工作永遠都做不完。

     她并不介意幫人,但也知道有些忙她不該幫,偏偏開不了口拒絕,這從她為難又不得不為之的表情,就可以輕易看出來。

     他看在眼裡,卻一直隐忍着沒說什麼,直到今天下午的事,終于到達他的忍耐極限。

     他對屬下的要求很簡單,隻要事情準時做完,一切OK好談。

    要摸魚?可以,工作完成了,就算屬下要跷班到樓下咖啡廳喝下午荼他都沒意見,一年十天的年假要休成一個月,隻要工作做完,他也可以準。

     前提是──工作一定要自己做完! 但現在那些想摸魚的,卻将自己的工作加諸在盈盈身上,然後自己去快樂逍遙,連被罵都要挑盈盈在的時候,以期減低被罵成豬頭的機率。

    氣人的是,今天居然有人當着他的面,擁抱盈盈── 夠了!敖風耐心告罄。

     那些豬頭,大概太久沒被炮轟,已經忘記了敖風炮口轟起人來有多恐怖,沒關系,他很樂意替他們複習、複習。

     但是在那之前,他必須先特訓一下他家的小紅帽,教她别再聽大野狼的話了。

     “我們再去逛。

    ”見她沒有反應,他拉了她就走。

     “不……”他突然改變的态度,讓她直接将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她一說,他立刻停步,然後回過頭看着她。

     “并不難,對嗎?”他對着她笑。

     “敖風……”她忽然明白他的用意了。

     “我不可能随時在你身邊保護你,所以你要學着保護自己。

    雖然我很喜歡你溫婉的個性,但可不愛你老是被人吃得死死的。

    ”他好溫柔地望着她。

     “你、你在關心我?” “如果不關心,我幹嘛這麼費心?”她一臉的驚吓是什麼意思?他不能關心她嗎? 敖風的壞語氣很快就跑出來,溫柔不到三分鐘。

     呃,她又被罵了嗎?夏盈盈的眼眸裡,有着小小的懷疑。

     對她的遲鈍,敖風幾乎要仰天長嘯。

    一個男人總不可能沒事對個女人這麼關心吧?她居然還在擔心自己是不是被罵,唉! “盈盈。

    ”他重重一喚。

     “啊?”她直覺擡起頭。

     “當我的女朋友。

    ” 啥?他說啥?!她眨着大眼,腦袋一片空白。

     “你不願意?”敖風的眉毛緊緊的擰起,強健的手臂圈住她的柳腰,将她摟在身前,低頭通視她,不放過她一絲絲神情反應。

     “我、我我我……”她驚吓過度,再度結巴。

     “說“好”。

    ”他命令道。

     “好。

    ”她立刻點頭。

     “嗯。

    ”他滿意的點點頭,但沒有放開她。

     “敖、敖風……” 他又皺眉,“對我說話不必結巴,我不會兇你。

    ” “哦。

    ”她隻能點頭,心裡暗想:他不必兇她,隻要皺眉就很可怕了。

     “還想逛夜市嗎?” 他這個問題得到她把頭搖得如博浪鼓的回應。

     “那麼,回家?”他再問。

     夏盈盈點頭如搗蒜。

     她的反應逗笑了他。

     “你真的這麼怕我?”他粗糙的長指輕滑過她白嫩的臉頰,帶來一股酥麻的感覺。

     “什麼?”夏盈盈完全不懂為什麼他上一句問回家,下一句會扯上怕不怕?這兩句話有關系嗎? 她呆愣的模樣,實在令人忍不住發噱,但更有一種誘人犯罪的誘惑。

     身随心動,敖風低下頭,吻住那兩片微張的嫩唇。

     她倒抽口氣,但因被他吻住,一口氣吸不上來,差點喘不過氣。

     “呼吸用的是鼻子,不是嘴巴。

    ”低沉的笑聲從他喉裡逸出,夏盈盈頓時紅透臉。

     深吸幾口氣,總算暫時解除缺氧昏倒的危機,但兩片灼熱的唇瓣再次覆下來,她的腦部立即又呈現缺氧狀态。

     唇舌相親、相濡以沫,是一種極親匿的行為。

     敖風不否認他向來視女人為麻煩動物,生活上避女人而遠之,但不代表他沒有生理需求,隻是他盡量不去吻女人的唇。

     若沒有憐惜、沒有感情,純粹為了發洩欲笙,那麼當唇瓣相觸的時候,相望的眼眸裡要有什麼神态?若隻有激情,不如不要看見那雙眼、那張臉。

     就某方面來說,他對男女關系是有一點潔癖的。

     但此刻,他不介意吻她的唇,不介意看她無措而迷蒙的神态,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意亂情迷,因為那是他刻意造成的。

     他加深這個吻,把舌探進她唇内,勾弄她柔軟的舌瓣,兩人的身體因為深吻而更加貼近,不一會兒,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敖風不甘不願地放松唇上的力道,又眷戀地輕啄了下,才放開她。

     夏盈盈雙頰酡紅、眼神迷醉。

     “沒有人吻過你,嗯?”他擡手輕撫她微腫的唇瓣。

     她點點頭。

     “很好。

    ”他滿意極了,接着警告她說:“除了我,不許讓任何男人接近你,明白嗎?” 還說不出話,夏盈盈隻能點頭回應,她哪敢不明白呀! 他笑了,低沉的嗓音顯得溫柔,“我送你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