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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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還是嬰孩的望月,并說我與望月有緣,托我将望月帶回龍宮教養,盼能化去她心中的惡鬼戾氣。

    呵呵,你說我與她這是什麼緣?可怕的孽緣吧!”說完,又發出一陣冷冷的輕笑。

     “原來……望月不是龍女。

    ”修冥無法置信地注視着他那雙茫然的眼眸,無奈地搖頭道。

    “非但不是龍女,還是天界難容的羅刹鬼族,你和她即便不是兄妹,也絕無在一起的可能……” “算了,這種事用不着你替我煩惱,反正總有一天,她嫁了,我娶了,那就天下太平。

    ”朔日強顔歡笑地應付着。

     “但願在那一天來臨之前,都能平安無事。

    ”修冥若有所指。

     朔日怔住,明白修冥話中的涵義,一瞬間失魂落魄起來。

    望月若再那般苦苦相逼,他又怎能克制得住? “王,七天女來訪。

    ”迦那來到門外向修冥禀報。

     “請她進來。

    ” 朔日的思潮被打斷,聽見七天女到訪,知道修冥時常和天女們聚在一起試酒品茗,便懶懶地起身想走。

     “修冥,既然有天女來訪,我不便再留下來,先回宮了。

    ” “等等…” 修冥擋下朔日,還有話想對他說,卻聽見一陣環佩叮吟,轉臉看見述那已把七天女領進來了。

     “七天女,如何得暇至此?”他含笑迎了上去。

     嬌若春花,媚如秋月的七天女,手捧着一口魏伯杯,抿嘴笑道:“我親釀了些酒,想請冥海王試試新,如何?” “有何不可,天女請坐。

    ”修冥接過七天女手中的琅琅杯,将她延請入屋。

     七天女一進屋便瞧見了朔日,他那一身火紅的皚甲躍動着刺目的光芒,如一道映日長虹,吸住了她的目光,她好奇地端詳起他的容貌,不禁呆征了。

     這紅發赤甲的男人有張充滿力與美的俊容,特别是他慵懶酣醉、令人失魂的眼瞳中,有抹落寞憂郁之色,深深打動了她。

     “這位想必就是日逐王了?”她甜美地一笑,天帝駕前的四天龍各有特色,要認出他是日逐王并不難。

     朔日漠然颔首,無心和七天女客套。

    修冥扯了扯朔日的手示意他坐下,有意拉攏他們認識。

     “不了,我已經醉得不輕,不好在七天女面前失态,七天女,改日有機會再來品嘗。

    ”朔日不再多言,一輯而去。

     七天女錯愕地呆了呆。

     “朔日實在太失禮了,還請七天女别介意。

    ”修冥急忙化解尴尬。

     “沒關系,我不會介意的,日逐王許是喝醉了吧?”七天女嬌美地淺淺笑道,饒有興味地目送着他離去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他為止。

     這一刻,她看中了他。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望月椅坐在無憂樹下,默默念誦着“心經”。

     從前,隻要她無法靜定心神時,朔日便要她默念心經,反覆不斷默念,直到心如止水為止。

     “……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天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她遠眺天際,指尖輕輕摩拿着頸項上的七彩璎絡,記憶緩緩倒流,回到朔日初初教她背誦心經那時。

     “望月,你若背會了心經,我便送你一件禮物。

    ”那時的朔日年少英武,總是溫柔愛寵地笑看着她。

     那時的她剛剛長成,聰明慧黠,很快就背會心經,拿到了朔日送她的禮物——一件七彩樓牆頸飾。

     那一回,他很開心,非常、非常的開心,從些便将七彩璎珞佩戴在立頸上,不曾離過身,那真是無憂無慮、天真美好的日子呀!一切都懵懂,和朔日傳依在一起讀遍一卷卷的佛經時,總是無比的開心快樂。

     可是現在…··把心經颠颠倒倒念了幾十遍,煩亂的心境仍是無法平靜,頹喪的影兒映在地上,顔色悲涼絕望。

     不知何處傳來的一陣笑語聲,抓回她飄蕩的思緒,仔細一聽,竟然是朔日和一女子說笑的聲音。

     她萬分迷惑,怎麼可能?她不是聽錯了吧? 順着聲音的方向追過去,赫然看見朔日和一名姿容嬌麗、體态袅娜的女子,坐在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