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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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來我都在想——别的男人的滋味嘗起來會不會比姓莫的好?” “那麼你找到了嗎?”他不怒反笑,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揚。

     “哼!你以為要找到能入我的眼的男人有那麼容易啊!” “哦?這麼說來,我還有機會讓你回心轉意羅!來,乖!先把手伸出來。

    ” 他誘哄着,溫柔的神情拿她和鬧别扭的小女孩沒兩樣。

     乖?! 老天爺!在鬼刹盟裡誰不知道她胡大小姐絕對和“乖”字扯不上邊。

     胡左正準備反駁,但是,後來的那一句充滿誘惑力的男性低吟,竟讓她忘了反抗,乖乖地照做。

     “莫飛,不可以!” 突如其來的一聲嬌喝,讓莫飛一雙繞向胡左頸後的大掌頓時一僵。

     “小左?!”他一愣。

     “你不可以吻我!”她輕喘地道。

     不可以嗎?!老天!如果不立刻吻她的話,他一定會馬上死去的。

     但是,胡左接下來的驚人之語,讓莫飛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因為是我要吻你!”仍是一貫霸道的口氣。

     這可惡的臭書呆子!害她這一個月來,總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他,想起他的吻!所以,她要好好的吻他,狠狠的吻他,吻得他下次再也不敢這樣輕忽她! 在莫飛訝異的瞠視下,胡左的粉唇瞬間已封住他的。

     老天!她真像個複仇天使! 不過……他的黑眸倏然迸出兩道烈焰,這令他白淨斯文的俊容顯得格外狂野。

     他也非省油的燈呵! 他露出一抹邪氣十足的笑,使他看起來就像個正準備使壞的惡魔般。

     答、答、答…… 窗外的雨似乎變小了,不過,風卻有愈刮愈猛的趨勢。

     靜谧的房内,男人的粗喘以及女人的嬌吟漸漸平息。

     在這場歡愉的戰場上,到底誰才是征服者,誰又是被征服者呢? 呵!從兩人同樣滿足的表情看來,似乎是沒有所謂的赢家與輸家。

     他們顯然從彼此身上獲得了相當的愉悅。

     莫飛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感官全充塞着胡左甜美的氣息,他甚至可以聞到那股淡淡的酒香。

     “别當我是易碎的瓷娃娃!”他的抽離令她莫名地感到一陣失落。

     他不語,隻是拉起被單覆住兩人汗濕的身子,用一對仿佛能洞悉她一切的眸光緊緊的盯着她看。

     “怎麼啦?一個月不見,我的臉上不會多長了塊肉吧?”她被瞧得有些心虛。

     “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好半晌,他才撫着她一頭柔順的短發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她感覺胸口一恸。

     “你喝了酒!是什麼煩人的事讓你抛開九年前的誓言,喝得醉醺醺的?” 聞言,她先是一愣,随及便垂下了眼。

     “是李念。

    ”沉默片刻,她道。

     “那個兩年前被你從不良少年的刀下救回一條命的男孩?他怎麼了?” “他死了!他被刁爺的手下給害死了。

    ”她貼着他胸口歎道,眼底有抹難掩的哀傷。

     “昨晚?” 莫飛感到訝異極了!因為幾個月前,他還和胡左及李念一起吃過飯。

     “那麼……那個‘兇手’呢?”他相信胡左不會放過他的,但是,她說他是刁爺的手下…… “他該死!”她又是一歎,隻是口氣裡卻沒有絲毫的憐憫。

     “你殺了他?!”他輕蹙起眉。

     “一命抵一命!很公平。

    ”她嫣紅的臉頰覆上一層冷霜。

     “你不擔心刁爺找上門嗎?” “這個嘛……”嗜殺的光芒掠過她突然變得晶亮的雙瞳。

    “那老頭都已經是一隻腳踩進棺材裡的人了,不是嗎?” 她的纖指輕畫着他結實的胸肌,一邊咕哝着,一邊又忍不住在他身上磨磨蹭踏起來。

     “小飛既然外面雨下個不停,如果你不介意,咱們就在這張床耗上一整天吧!” 呵!她一定要霸占他一整天!誰教他讓她想念他的懷抱,想了整整一個月,今天她非榨光他的體力不可! 介意? 莫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該介意,他該死的介意極了! 天曉得,打從大二暑期那年回診所度假,卻不期然的遇上前來裹藥的她,兩人裹着裹着竟裹進了他的卧房裡。

    接下來的事情就像天雷勾動了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待兩人回過神來,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時,已經來不及的發現他們正癱在彼此懷裡。

     那一次,不同于莽莽撞撞的第一次,他們這才知道在做愛做的事的這件事情上,他倆竟是如此的契合。

     于是,那所謂的“第二次”,便成了日後他和她幾年來親密關系的開端,他們達成了所謂“床伴”的共識。

     如今,他介意的是——他們何時才能結束這種“床伴”關系?因為打從一開始,他便是被迫要同意的那一方! 最近這幾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思索着該如何讓她那顆固執的小腦袋瓜點頭,答應嫁給他。

     去年的一個午後,他開口向她求婚了,但是她這個可惡又固執的女人,竟然要他回家好好冷靜冷靜?! 所以,他真的很介意到底有什麼辦法能順利地把她這個不聽話、又好強的壞女人給娶回去—— “呃——你!”莫飛蓦地咆哮出聲! 老天! 她真是個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