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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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

     柳雪晴當然沒有理由不感到害怕,天知道,她狂跳的心幾乎跳出胸口了,尤其當幕幕極盡殘忍的畫面一一掠過她的腦海時,她不由得吓得手腳冰冷、血色盡失。

     “你是想問我為什不像其他女人一樣哭泣尖叫嗎?”身為楚桀的女人,她早有心理準備。

     暗自打量對方半晌,柳雪晴估計他應該不超過四十歲——他除了鼻梁上有曾被打斷過的痕迹外,其實是相貌堂堂—— 暗歎了一聲,柳雪晴深深感覺到“人不可貌相”。

    她看見他朝杵立在她身側的男子使了個眼色。

     “啪!” 火辣辣的一記耳刮子突如其來的甩上她的臉,她馬上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好痛! 柳雪晴唇角的血迹終于讓賈五爺窒悶的胸口舒坦了許多。

     他微笑着,眼底毫無溫暖。

     吐了口血水,柳雪晴怒瞪着對方。

     笑容蓦然僵持于賈五爺臉上,見不到自己預期中的恐懼,他不高興的又皺起眉。

     他陰沉着一張臉,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了下來。

     “他給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我倒是第一次碰到像你這種不怕死的女人。

    ”兩眼一眯,他粗魯的握住她的下巴。

    “你不擔心我會一槍斃了你?或者在這之前,先讓你嘗嘗被我手下輪暴的滋味?!” “你不會這麼做的,至少目前不會。

    ”握緊拳頭,柳雪晴艱澀的咽了口口水,根本無法相信那自信滿滿的口吻是自己的。

     “或許,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你若敢這麼做,我會用盡各種方法死給你看。

    ”她硬是擡起了下颚。

    “死人對你而言是沒用的,你不會輕易讓自己冒險——這不是你們抓我來此的目的。

    ” “死人對我确實沒用。

    ”他望進她毫無畏懼的雙眼。

    “聰明的女人,待會兒我會讓我的手下好好‘服侍’你的,我保證。

    ”當然,他會先讓自己嘗嘗她的滋味。

     賈五爺很高興終于看見她那對眼睛露出了他期待已久的恐慌,他森冷的撇了撇嘴角。

     然而,賈五爺不明白的是,柳雪晴的恐懼乃出自于擔心毫不知情的楚桀,那就好似一顆随時會爆炸的炸彈般。

     怎麼辦?!她該想辦法讓他知道的。

     柳雪晴心慌意亂,她又慌又急的白了一張小臉。

     這時,賈五爺的手下從上頭走了下來。

     她瞧他附耳在賈五爺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不過,從賈五爺忍不住笑開的表情看來,她已能猜出七、八分—— “在她嘴裡塞塊布,替她的腳松綁,将她帶到甲闆來!” 丢下面色蒼白的她,賈五爺陰冷一笑的起身。

     ??? 夜色中,一輛敞篷BMW緩緩停靠于碼頭旁,遠處,幾簇漁火依稀可辨。

     車門被輕輕推了開來,一雙擦拭得雪亮的男鞋首先踏了出來。

     海風吹亂了楚桀的頭發,夜幕下的他更凸顯他的狂妄。

     “我依照約定,隻帶了一個人來。

    ” 他朝出現在甲闆上的男人不疾不徐的輕吐了口煙。

     楊少華從另一邊跨出了車子,面無表情的他,同樣冷瞧着剛現身于甲闆上的賈五爺——正義會的第五分堂堂主。

     “哈!姓楚的,真沒想到你真的會為了個女人而隻身前來!” 賈五爺得意的大笑了聲,蓦然将槍管對準了楊少華。

     “過去搜他的身!”賈五爺命令手下。

     “耶?幾天前你還楚爺、楚爺親熱的叫着,怎麼幾天不見,你我就像仇人般,還讓你硬押着我的人要求見我?” 賈五爺的目光緊盯着楊少華的一舉一動。

    然後喝道,“廢話少說,我要的東西呢?” “如你所見,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随便将它帶在身上?” “可惡,把人質押上來!” 一身狼狽的柳雪晴被推上了甲闆,跌跌撞撞的她尚來不及站穩腳步,賈五爺便莫名其妙的甩了她一巴掌,甩得她又連退了數步,直到背後撞上了押她上來的男子。

     “你想看她下海喂魚?” 混亂的思緒尚未來得及平複,她立刻又被人抓到了船邊,浪濤拍擊木闆的聲音,時大時小的傳入她耳裡——一直力持鎮定的瞳眸閃進了一絲恐慌—— 她聽見了楚桀的聲音,她急切的想叫喚他,但塞在她嘴裡的布卻讓她隻能用頭掙紮着。

     “是什麼讓你認為我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屈服?” “哼!你此刻站在我的槍管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隻是想知道送我那封信的人到底是何許人物?”他強壓下怒氣,放松全身緊繃的肌肉。

    “賈五,我以為你是支持我的。

    ” “那是當初,但是,最近這幾年,正義會龍頭老大的所作所為實在太令人失望了,我不想當什麼清高的聖人,我們是人人聞風喪膽的黑道,販毒、走私,甚至殺人才是我們該做的,可你卻自命清高的要将正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