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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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還沒消失,要不要?”破天荒的第一次,急得用威脅帶着恐吓的語氣說話。

     “要!”康寬恕應得飛快,仿似渴切許久,生怕機會一眨眼就會不見。

     ☆☆☆ 談妥之後,兩個人為了地點問題頭痛好久。

     康家不行,因為兩老在家;宋允兒與朋友租來的房子,更不行,被電話吵了半天的海芩,休息再受打擾,絕對殺人。

     所以,他們決定選擇離家最近而且看來幹淨的旅館。

     然後,兩人各自懷着心事,一起步行至目的地,訂了房間,拿着鑰匙進了房門。

     “今天的事情你不可以告訴康媽媽喔!”站在房間内距離康寬恕最遠的角落,宋允兒首先發表聲明。

     “為什麼?”看她忸怩的局促模樣,康寬恕較為習慣,他就知道,她不可能豪放太久的。

     保守才是她的本性,羞澀與天真則是她的代名詞。

     宋允兒一愣,想要跳腳;他怎麼問她為什麼?這種事情他應該懂吧!?要她怎麼說才是……真羞人! “這樣我們以後見面比較不會尴尬。

    ”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并将戀情的發展往最壞的方面聯想。

     “是嗎?”她還是覺得他舍得放棄她? 枉費!枉費他們這些時日的相處,她未免太不了解他了! “你覺得……怎樣?”他每次都不直接回答,老是以意味深長的眼神睇着她,害她心髒屢次吓到無力。

     “依你的意思。

    ”以折磨人的緩速,康寬恕表達自己的想法。

     既然她是愛他,隻是錯在不夠熟悉真愛來臨的感覺,那麼他也不急着宣布答案了;追愛挑情的遊戲,本就該慢慢玩才能體會個中樂趣,他想看最終一刻她明了真相時的神情,肯定錯綜複雜,很豐富。

     他向來如此,腦袋比一般人都來得聰明冷靜,從小就懂得運用謀略去達到目的,也十分執着于自己的選擇。

     聞言,宋允兒沮喪的垂頭,有着說不出的惆怅和難過。

     就這樣嗎?真的沒有其他想法了? 盯着自己的手指,喉間苦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心裡果真沒有她,沒有像她那麼在乎這段戀情,所以才會有這般無所謂的态度,像是生命中有她沒她都不要緊,仿佛這些日子她的存在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回憶可以留下。

     明白他的想法,她突然想哭,深覺自己受到了傷害。

     沒錯,動了這個念頭時,她是想得十分灑脫,就算以後兩人沒有在一起,一樣可以很驕傲地向朋友們炫耀:她是貨真價實的女人,且帶她步上女人路途的,是個優質的好男人。

     然,原來連自己的思想也會欺騙主人,她根本無法釋懷。

     “怎麼不說話了?”康寬恕察覺她的怪異,走近她,而她竟沒有躲避的舉動。

     宋允兒放空了整個知覺,陷溺于自己不知如何形容的情緒之中,惶恐不安又泫然欲泣。

     陡地,宋允兒細腰上的力道突然一緊,被箍得更靠向他,整個人都燥熱了起來。

     “再不說話,我就要吻你了喔!”以為她是羞赧,康寬恕心醉這副嬌澀模樣,情不自禁地以手輕擡小臉,唇瓣不顧一切地欺近那一直誘惑着他的水嫩紅潤。

     四片唇瓣相濡,天地間似乎全變了調! 宋允兒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愣住,腦子遲鈍得還沒弄清楚他在做什麼,他已用舌尖頂開她的唇齒,輕柔而緩慢地勾誘着她的唇舌與之交纏。

     一股細細電流從舌尖震蕩到她的四肢百骸,奇異微妙的顫栗感攫住了她,她覺得頭好昏,心髒劇烈怦動,不知所措地任他吮嘗,燥熱得整個人快融了似的,隻能昏眩地靠在他的肩頭。

     “這是你的初吻,喜不喜歡?”康寬恕對着她的嘴巴呵氣,熱麻的感覺令她的思緒更昏沉了。

     他的鼻尖摩蹭着她細嫩的臉蛋,懶洋洋的吻罩住她的唇,又一次溫柔地輕吮試探,慢慢地深入撩撥,引誘着她。

     這就是吻嗎? 宋允兒傻了,耽溺于這種美好的快感。

     她這輩子從沒想過,會被哪個男人以這種吓人的方式親吻,她被迫吸着他呼出的熱氣,帶着麝香的男人氣味刺激她的意識,被挑起的情欲一點一滴地棄守理智。

     他的鼻尖漾着淡淡馨香,她在他懷中微微顫抖的青澀反應,引發他身體明顯的悸動,她情不自禁發出的輕喘聲,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經,兩個人的氣息交融成一片。

     這不是他的初吻,但奇妙的是,他竟然會被她輕易撩撥到一個意亂情迷、幾難自持的境界。

     他緩緩釋放她的紅唇,凝視着她恍惚迷蒙的神情,櫻唇微張的模樣仿佛在邀請他侵犯,他找回微薄的理智,克制住體内情欲的波動。

     “終于讓我等到了……” 等到什麼?宋允兒不敢問,隐約聽見自己心跳的猛烈撞擊聲。

    “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看着我?” 這麼近距離看着他濃翹的長睫、黑鑽般的瞳眸和性感的薄唇,她有種靈魂出竅的飄浮感。

     “不行。

    ”她逃太久了,既然這次是她自投羅網,他當然不會放她走。

     “那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些些?”他靠那麼近,她緊張得都不能呼吸了。

     “這更不可能……”康寬恕鋼條似的手臂蓦地将她攬得更緊,“除非你告訴我……”一記熱息又呵來,好邪氣的眼神,“為什麼?” 腦子根本是暈眩的,身子被迫緊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