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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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涯有種感覺,她一定也聽說那件事了。

     “問我什麼?”旋身讓眼神對上他,況泯嘴唇諷笑地掀了掀,“如果你想知道陳愛蓮是否真是我的繼母,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她是!這樣你滿意了嗎?” “你知道我和她以前的關系?”果然不出他所料,她全知道了,而且他能猜到是誰告知她的。

     “知道,但我不想理會,也不想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情仇。

    ”況泯說話的口氣冷得像冰,一副将自己隔絕起來的漠然。

     “你沒有問題要問我?” “問了之後,你就會娶我嗎?”她痛心疾首逼問,紅着雙眼瞅着他,“如果我告訴你,我恨陳愛蓮,恨她奪走了所有我愛的男人的心,你會将你的心給我,讓我赢她這麼一次嗎?” “除了婚姻,我什麼都能給你。

    ”冷則涯始終相信,自己沒辦法和一名女子天長地久。

    他的心,對女人早已失去了信任。

     “我隻想結婚。

    ”即使已經知曉他的答案,但她執意求得一個幻滅,好讓她的心真正死去。

     “那種膚淺的關系……” “對你而言,婚姻或許膚淺;但之于我,隻有婚姻,才能給我安全感。

    ”她被搶走了一切,唯有那紙證書,方能确定他将完全屬于自己,不會再被别人奪去。

     “Mini……”冷則涯不認為現下兩人的關系,有何缺陷或是不完美,他們可以分享彼此的喜怒,這樣的感情難道還不夠? 況泯盯着他的為難,凄楚的苦笑。

    他……果真令她失望、心寒。

     “你若沒有娶我的打算,就别再來找我!”吸了口氣,咬着牙,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回頭。

     他好自私,不願給她一個獨享的承諾,卻要求她不能多看其他男人一眼,要她的身體與感情忠實于他,而他呢?他的心裡想些什麼,她甚至無法掌握! 她要的感情絕不是這般的模棱兩可,更非時刻忐忑惶恐地徘徊在愛與不愛的邊緣痛苦,她要的東西很簡單,隻是肯定兩個字。

     他不能給她……那麼,長痛不如短痛。

     *** 羅朝一頭霧水地看着好友拼命灌酒,卻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Trace,你又怎麼了?” 一個多月沒聯絡,知道他的狀況全由報章雜志或是新聞媒體,今天再次找他,誰知又是找人陪他喝酒。

     “陪我喝。

    ”冷則涯扔了一罐啤酒給他。

     羅朝接了下來,臉上露出敬謝不敏的求饒表情,再将它放至桌上,“今天說什麼都不能陪你喝了,上回喝得醉茫茫,回去解釋了好久。

    ”他不希望再次被誤會跑去喝花酒。

     “是嗎?”眨着星茫的雙眼,冷則涯視線逐漸失去了焦距,内心卻無比清明。

     “别再喝了!”羅朝跨了過來,拿走他手中的酒瓶。

    “發生什麼事了?你不說我怎麼幫忙?” “你想幫什麼忙?”他既沒遇上挫折、也未碰上麻煩,找他來隻是找個伴一起喝酒,這樣而已。

    冷則涯分析自己的心情,刻意不見積壓心頭的愁緒。

     “這……”問倒他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夠派上什麼用場。

     沒見過他這副德行,說不上消沉,但也不是挺有精神,總之,他認識的冷則涯,一直都是意氣風發、高高在上的形象,不曾如此……恍如有些失去了主意、一籌莫展的愁惱。

     “Trace,你心裡明明有事,為何不能對我說?”羅朝相信自己的雙眼,決心問出困擾他的原因。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你找我來,不就是希望能與我分享?” 自小被遺棄,養成了他的孤僻獨立,是以,就連心事也不輕易向人吐露,這樣的他,肯定活得十分痛苦。

     冷則涯仍是不松口,搶過啤酒,不要命地猛灌。

     “你不說,那我猜哕?”羅朝看着他,大膽臆測,“和……況泯有關嗎?” 手突然施力,握在冷則涯手中的啤酒罐,因為外力擠壓,溢出了泡沫與汁液。

     “你和她吵架了?” 冷則涯搖頭,思緒飄到好遠的地方。

     他在想……現在她在做什麼? 過慣夜生活的她,現在正在補眠,還是又泡在酒吧裡狂歡了? “Trace,這次你認真了,對不對?”羅朝不是渴望挨揍,而是相當有把握他不會生氣。

     當第一篇他與況泯在一起的報導出來,他認為或許又是廠商搞出來的宣傳噱頭,但第二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