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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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來臨,快到連她都會吃驚。

     望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此時他才想到公司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等他回去主持,如今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雖說如此,倒也值得。

    隻因為他終于尋到他這一生最終的目标,為了這個目标,遲了一個重要的會議,再怎麼算,都是劃算的。

     伍秋水。

    他再次默默地在自己的心中,喃喃念了一遍這三個字,心中也自有一番打算。

     ★※★※★※★※★※★※ 恍恍惚惚的夢境中,鞏昭擎彷如又回到了前世。

     在前世之中,他痛苦地抱着郁真那冷冰冰的軀體,心慌的感受不到她身體上任何的溫度。

    這讓他心痛,更讓他在霎時之間變得萬念俱灰,心中所唯一存在的念頭,就是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放棄她! 于是心下一狠,沒有任何的遲疑,他跟着也步上了郁真的後路。

     當那尖銳的利剪,刺穿自己的心窩時,他深刻地感到那股椎心的痛;可是這種痛,卻比不過失去她的痛。

     抱緊了她,他終于不支地跌入那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中。

     就是夢中的那股黑暗,驚醒了睡夢中的他。

    醒來之後,他冷汗淋漓、氣喘不休,用力地搖了搖頭,努力地想甩開夢境中那種無力感的可怕。

     終于他戰勝了那股無力的感受,跟着擡頭看着窗邊天際的月色,知道此時離天亮還有一段漫長的時刻。

     想再入睡,怕已是不可能了!無奈地掀開棉被,下床穿上拖鞋,走到房前的涼台上,點燃一根煙,就這麼看着枭枭上升的煙霧,兀自發着呆。

     胸口上那道利剪刺穿的傷口,竟然奇異地從上一世留存到這世來。

     撫着胸口上那道紅色的疤痕,他兀自冥想着。

     今晚,他又夢見屬于他們三人之間的種種前世糾葛,這種情形,絕對不是第一次發生的。

    隻是今天在遇見他們之後,夢中的情景竟分外的清晰。

     沒想到前世三人的糾葛,竟然會這麼奇妙地連綿到今世;而三人中,存有前世記憶的,卻隻有他一人。

    這到底是幸?抑或不幸呢? 如果說這是他的機會,那又為何今世先跟她相遇的是他,而不是他? 又如果說,這是蒼天給他的一個補償,那為何這一輩子,先陪伴在她身邊的依然是他,而不是他? 種種的疑慮,千絲糾纏,讓他理也理不清;種種的思念,牽扯着他的心,讓他想不想都難! 平生不識相思,才識相思,便害相思。

    哈哈誰又會知道,這相思,竟讓他從千年前輾轉地留存至今世。

     想到今天看到她時,那種心情的激蕩,是誰也無法知道與體會的!忽而,一股想再見她的渴望,竟然是這麼的強烈,讓他幾乎有一種沖動,想馬上、立刻、現在就見到她。

     這一輩子的她,容顔不變,眼中的柔情也不變,那種羞澀中帶有一種溫馨的本質,也絲毫沒有改變;唯一變的就隻有她的名,秋水,秋水,秋水柔情,柔情秋水,好想、好想再見她一面,更想再重新認識這一輩子的她,也想攫取她眼中的那抹柔情,隻盼今生的她能完完全全的屬于他。

     可惜的是,今大因為席思聿的阻隔,而沒有機會跟她多說什麼,更沒有機會能夠多了解她一點。

     今天,今天他得請人幫他打聽有關伍秋水的一切事情,從她小時候開始,一直到今,所有一切的大小事情,都是他亟欲知道,想跟她分享的。

     不怕為時已晚,隻要從現在開始,他相信,他還是能奪回屬于他的一切。

    這一輩子的伍秋水,是屬于他的,這是他對自己以及這一份感情的一個期許。

     在這一個漫長的夜晚,他默默地打了一個主意,隻希望時間能夠過得快一點。

    天亮,他一定會馬上請偵探社的人員,把伍秋水平生所有的資料全部探聽清楚,正所謂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不是嗎? ★※★※★※ 手中拿着伍秋水生平的詳細資料,鞏昭擎正低頭專心地詳閱着。

     沒想到這輩子的她,家境并不富裕。

    從小就失去父親的她,是母親一手辛苦地帶大。

     她與思聿是讀大學的時候認識的,雖然說兩人現在正在交往,但席家的雙親并不同意他們倆的親事。

     看來,這倒不失是屬于他的一個優勢,而他也自信能掌握這唯一的一個優勢,讓所有不利于他的情勢全部逆轉過來。

     望着手中的資料,他默默地背熟她家的地址,準備正式地登門照訪,為他倆往後的姻緣路跨上一大步。

     ★※★※★※ 寂靜的巷道,因為黑夜的籠罩,顯得更加孤獨沉靜。

    沒有任何人出入的暗巷,彷若一個獨居的老人,顯得那般的孤獨與寂寞。

     忽而兩道刺眼的光線就這麼闖入了它,為這無邊的黑暗,帶來枸爛耀眼的光亮;伴随着這光芒而來的,是一輛緩緩駛進的高級轎車。

     車内的駕駛人,不是别人,他正是席思聿本人;而坐在駕駛座旁邊的,想當然就是位秋水。

     停妥了車子,并熄了引擎,他轉過身拉住秋水的小手,阻擋正要下車的她。

    「妳說,我們什麼時候準備結婚會比較恰當呢?」這個問題,思聿每天至少都要逼問一次。

     而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