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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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塊頭,你喜歡上我了嗎?”田蜜兒推開辦公室的門,劈頭便問。

     正和常劭傑在談論公事的歐陽子謙,怎麼也想不到已經三天未見的田蜜兒突然冒出來,他的反應是一臉錯愕,但随即笑容便在最快的時間内浮現。

     “小不點,好久不見!”說話的是近來有大白癡之稱的常劭傑,他正識相地站起身,往門口退出去。

     田蜜兒目送他離開,然後才将門關上,旋過身看向歐陽子謙。

     “你還沒有回答我,大塊頭。

    ” “回答你什麼?” “你喜歡上我了嗎?” “這個問題重要嗎?”他不答反問。

     “當然重要。

    這才能讓我知道我和老妹的妙計,到底有沒有成功。

    ”都說要結婚了,大塊頭竟然還問她喜歡她是不是很重要? 所以說,她說對了,與其結婚之後才甩掉他,倒不如婚前先甩掉他。

    反正她田蜜兒也不想成為強迫他娶她的幫兇。

     歐陽子謙當下一愣,目光一沉;他原以為這妮子的答案會是他以為的那些浪漫的話語。

     萬萬沒想到,她的回答是如此别出新裁。

     “什麼妙計?”他知道接下來的答案恐怕會更教他大吃一驚,這妮子今天看起來非常不一樣。

     “甩掉你。

    ” “甩掉我?”這可不是歐陽子謙所期待教他大吃一驚的答案。

     這妮子沒說錯吧? “沒錯,正是狠狠地甩掉你,所以我必須先知道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我。

    ” 天哪!他注意到這妮子用的是“已經”,不是“早已”,且還是運用“喜歡”這個對他而言不甚滿意的名詞。

     這時候他當真不知是該怪他平時太會隐藏自己的感情,還是怪她的眼盲? 她竟然會看不出他的等候? 别人可以輕易看出來的事實,她竟然是用嘴巴問的? 歐陽子謙很激動,而這是他長久以來第一次讓自己的情緒顯露出來。

     因此,隻見他猛吸口氣,手臂一伸一收,還在等候他回答的田蜜兒,便被他強壯有力的手臂攬進懷中;她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小嘴兒就被一張強硬又不失溫柔的嘴唇給攫獲了去。

     不須再用大腦思考,田蜜兒知道這是她第二次莫名其妙地被他吻個正着。

     而他的吻、他的唇,依然是那麼有力、那麼溫柔,她可以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若有可能,她願意永遠和他吻在一起,直到天長地久。

     結果海枯石爛的誓言尚未脫“腦”而出,歐陽子謙已經停止吻她,并将她拉至身後的椅子前,輕輕地将她抱坐至圓椅上。

     “現在你認為我喜歡你嗎?”他認真地盯着她。

     田蜜兒從他認真的表情以及語氣中感覺出他的真心,而這令她感到很高興。

     但随即她想起了來此的目的,以及她的策略,遂地,她很快地收起愉快的情緒,闆起表情一字一字說道: “這麼說我和老妹的妙計算是成功了。

    ” “小——不——點!”他警告的語氣再清楚不過。

     “現在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已經做到讓你喜歡我,所以接下來我要進行狠狠甩掉你的計劃,大塊頭,你明白了沒?” “我聽不懂你在胡扯什麼?”他倒是真的一頭霧水。

     “意思就是說,我不要你了,我要甩掉你!大塊頭,從頭至尾都是我一人設計的,從好久好久以前我就這麼做了。

    ”她挑釁地看着他。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都坦白他的感情了,她才甩掉他?是她昏頭了?還是他耳朵聽錯意思了? 不然就是這妮子又在開玩笑來着。

     “我當然知道。

    你以為我年紀還小,人就比你笨嗎?我很聰明的,不然和我老妹的妙計怎麼會這麼順利就完成呢?!”她徑自誇着自己。

     “别胡鬧了,回去乖乖準備做新娘。

    ”歐陽子謙決定不理會她的瘋言瘋語。

     “你還聽不懂嗎?我甩掉你了,已經沒有婚禮,我幹嘛還要準備做新娘?”這人是智障加上嚴重的耳聾,跟他說了這麼多遍,他還聽不懂啊! “你今天是不是還沒用餐,餓昏頭了?好吧!我帶你去吃披薩。

    ” “大塊頭,你是豬八戒不成?” “小不點,我不跟你生氣,走吧!吃披薩了。

    ”他依然我行我素,開始穿起他的外套。

     “你——” “披薩在等着你,你走不走?”他已經打開門,在外頭等着她。

     田蜜兒看着他好一會兒,仿佛看見香噴噴的披薩正在等着她……在受不了披薩的誘惑下,她輕快地跳下圓椅,快速走向他。

     為此,歐陽子謙挂起滿意的笑容。

     瞥見他的笑意,田蜜兒努起小嘴兒。

    “别得意,吃完披薩,我還是會甩掉你。

    ” 為了披薩,她決定放過他,但那不過是暫時放過而已。

     吃完披薩,她就甩掉他。

     而他盡管不相信好了,等一下他會知道,她田蜜兒是說到做到的。

     注視着她噘起嘴巴的嬌俏模樣,歐陽子謙隻是笑得更加開心。

     “大塊頭,這次你别想再用披薩拐騙我,我不會再上當了,我今天來是真的要來甩掉你的。

    ” 又來了!歐陽子謙忍不住翻翻白眼。

    這已經是這禮拜的第三次,上星期她一說再說、一試再試,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