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關燈
這麼厲害能分辨她和戚念曈,是不是代表他其實對戚念曈有意思? 這可能嗎?一向不曾對女人動情的杜牧寒、傲視女人的杜牧寒,也會對一個女人這麼在意嗎? 「杜先生,怎麼樣?小姐願意跟你回來嗎?」王嫂見他回來,立即趨上前。

     「她已經回家了,不過在曲家的湘蘋并不是住在這裡的湘蘋。

    」他忿忿地把外套扔進椅子。

     可惡!他竟然被兩個女人耍了。

    一個整完他後逃之夭夭;一個在事後淨是揶揄他的愚蠢。

     該死,天殺的女人! 「杜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王嫂拿起他的外套,規矩地挂好。

     「我們被耍了,跟我們住在這裡二十幾天的那個女孩,并不是真正的曲湘蘋; 真正的曲湘蘋有張利嘴,人也精明得很。

    」他極為煩躁地揮手,松開脖子上的領帶。

     「那住在這裡的小姐是誰?」王嫂訝然地問。

     其實她不該感到驚訝,早在一開始她就覺得那位小姐,完全沒有一點小姐脾氣,原以為那是因為小姐平易近人,對人和藹可親慣了。

     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冒牌貨,難怪連一點小姐架子都沒有。

     「不知道她是誰,問曲湘蘋本人她死也不肯承認認識她。

    算了,我跟妳說這些做什麼,我該做的是看看有什麼線索,可以幫助我找到她才是。

    」杜牧寒準備上樓。

     「杜先生,我可以說句話嗎?」王嫂叫住他。

     杜牧寒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

     「妳說吧。

    」 「杜先生,我覺得你應該從那位搶劫小姐的男人下手。

    」王嫂也知道這麼猜測很奇怪,可是她就是有這種直覺,小姐應該是認識他。

     「這話怎麼說?」杜牧寒從來沒想過這事和那個男人有何關系。

     「小姐一直阻止你追查那個男人的下落,這實在有違常理,所以我想杜先生你可以試試看從這個線索來追查。

    你昨天不是說已經掌握那個男人的行蹤,說不定會有所幫助。

    」王嫂純粹是猜測。

     「王嫂,妳真是了不起,不管是不是有效,但試試也無妨。

    王嫂,提醒我這個月給妳加薪。

    」杜牧寒心情頓時開朗,重新抓起外套朝外頭走去。

     「杜先生,我忘了告訴你,你母親來過電話。

    」王嫂在後頭叫着。

     「告訴她,我晚上會回她電話。

    」他邊走邊說道。

     戚忠彪坐在小吃店裡痛快地暢飲着。

    算算身上從女兒那裡搶來的鈔票還所剩無幾,但仍夠他再醉上個一天一夜。

     他大口地喝着,搖晃手中又快空掉的啤酒瓶,戚忠彪随手又抓來另一瓶啤酒,用牙齒咬開瓶蓋,轉頭随口一吐,瓶蓋彈跳到三個身穿皮鞋的男人跟前。

     戚忠彪頭也沒擡,依舊大口灌着他的啤酒,一直到有人從他後面揪起他的領子,把他整個拉離酒瓶,戚忠彪這才大聲詛咒地站起來,想看看是誰好大膽子在他面前放肆。

     「他媽的是誰——」戚忠彪兇狠的話未及時說完,揪出他領子的男人,已強行拉着他往停在路邊的車子移動。

     「等等,老兄,我的啤酒。

    」戚忠彪被人拉着走,他還不忘他的啤酒。

     抓住他的男人絲毫不理會他的叫喊,一路拉着他來到轎車旁邊,打開車門用力地推他坐進車内,再甩上門,防止他脫逃。

     「這……這是做什麼?想綁架老子我嗎?」戚忠彪酒氣壯膽,面對三名壯漢毫不畏懼。

     「不說廢話,這隻皮包你還記得吧?」杜牧寒從前方座位轉向他,拿出皮包在戚忠彪面前晃着。

     這是杜牧寒找了好幾家皮飾店,才找到唯一一模一樣的真皮皮包。

     「有點眼熟,在哪裡見過?」戚忠彪瞇着眼睛細想。

     「别跟我玩花樣,有個人親眼看見你把這隻皮包丢到草堆裡,這是你從一個女人身上搶來的,你應該不至于這麼健忘吧?」 「我想起來了,這隻皮包是從我女兒身上得來的。

    」戚忠彪自然沒忘記。

     「你女兒?」杜牧寒陰郁地看着他:「我說過不準玩花樣,除非你想上警察局,否則給我老實些。

    」 「我沒玩花樣,她真的是我女兒。

    」雖然分離十年,他還不至于連自己的女兒也認不出來。

     「是你的女兒,你竟然還動手打她?」杜牧寒怒火引爆,隻想親手宰了眼前這個畜生。

     「老子想要她的皮包,她不從,我不過就伸手推她那麼一下下;更何況我的女兒我怎麼教訓,你也管不着吧!」 「她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搞了大半天,你不是她的凱子啊?這就好笑了,你憑什麼管老子的事?」戚忠彪威風起來。

     「憑這個。

    」杜牧寒把一把鈔票丢至他面前,馬上看見戚忠彪露出貪婪的神情。

     「好,我說,她叫戚念曈,住在什麼地方我還不清楚。

    」 「你還在玩花樣?」杜牧寒伸手準備拿回整疊鈔票。

     「不要拿回去,我說的全是真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