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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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恐懼。

     但她終究有所矜持,光是盯着他的胸膛卻無法付諸行動。

     唉,她錯失抱他痛哭的先機了,真是令人扼腕。

     “你不會想知道的。

    ”黃雀收回手。

     “你又不說,怎麼會知道我不想知道?” 心口還在為他的碰觸怦怦跳,她也察覺到這其中似乎有個秘密,而且是她絕對會感興趣、一個跟她有關的秘密。

     若不是和她有關的秘密,他何須故作神秘。

     爸爸丢下的那句話既然與她有切身關系,那她自然非了解不可。

     若不弄清楚點,說不定她被爸爸賣給他們當女傭,以報答他們的救命之恩都說不定。

     經過這回的事,她多少能察覺眼前的黃雀并非一個單純的保镖。

     以往是她把他的身份想得太單純,總以為他與衆不同的行為是出自于多慮,所以才不曾對他隐瞞的真實身份做出太多想象。

     再說,他的怪是怪到爸爸對他似乎都敬畏三分,她早該覺得不對勁才是。

     在政治圈中呼風喚雨的父親,怎麼可能對區區一個保镖敬畏三分對吧? 研究眼前這男人這麼久了,她卻完全一無所獲,真不知道自己在觀察些什麼。

     突然間,她想好好了解他的來曆,确保他不會說走就走。

     怕他并不平凡、怕他能在她身邊逗留的時向有限、怕他會在某一天從她的眼前及生活裡完完全全消失,她是真怕了起來。

     被谷道綁架的日子裡,她不禁反複思索着自己對他的感覺。

     對他的一言一行,她總是有着超乎自己想象的反應,直是無法把彼此的關系單純化,僅僅維持保镖和被保護者之間關系。

     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要那麼在乎他的所作所為。

     但她就是這麼在乎了,所以當葛希亞表示對他頗有好感時,她的心髒立即毫不客氣地揪緊,在在提醒自己并不想把他讓給别人。

     她不讓,就算那個人是她相識多年的好朋友也不讓。

     縱使他就像現在這樣老不吭聲地看着她,簡苴是茅廁裡又臭又硬的大石頭,而那缺乏表情的酷臉也常讓她為了猜測他的想法、捉摸他的思緒而氣惱,但她仍不能否認自己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你說話啊,光看着我有什麼意思?”她終于覺得不耐煩而微怒。

     其實她有時候會有種錯覺,他看着她恍若專注的眼神仿佛他眼底隻有她一個人,容不下任何的細粒塵埃;但這肯定是錯覺而已,是她自己無法自拔而幻想、沉溺于他沉默的凝望中。

     如果他真愛上了她,這輩子眼中就會隻有她一個人:她對他總有着這樣的想法。

     她多希望他能愛上她啊! *************************************************************** 原來他們被黃雀口中的主子,學喬太守亂點鴛鴦譜設計了。

     朱亭蘭有那麼一點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事;雖然她對于自己沒被父親出賣去當女傭,而且如她所願被許配給黃雀當對象的事暗自感到高興,但她還是不怎麼相信,都是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玩起以身相許這套老舊戲法。

     她老爸賣女兒,賣得還真幹脆蚜! 幸好她喜歡黃雀,否則要她拿這種可笑的事怎麼辦? 現在問題隻在于黃雀似乎不是那麼按受這個安排,連面對她時也一點表情都沒有。

     說不定,他根本不願意接受她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心底不由得泛起一種酸澀的感覺,因為她對黃雀這樣的男人實在沒有多少自信可把握住。

     或許,他根本是讨厭她的。

     有時侯,她懷疑他最擅長的本事是不是讓對方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在他面前的她,似乎三不五時就得懷疑一下自己的能力。

     “你還好吧?”解釋完朱毅德跟唐傲雨之間的口頭約定,半天也不見張着小嘴的她做出反應、發表任何意見來,黃雀隻好伸手輕拍她的臉龐,試着要她回過神來。

     對于主子喜于惡作劇,所到之處必留“個人風采”的個性,他跟所有阙龍門的人早就習慣了,所以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但她極可能無法相信如此荒謬的交換條件,完全隻是出于某人在無聊之餘所促成的傑作。

     或許她得學着慢慢習慣才行。

     “不好,一點都不好。

    ”她盯着他大喊。

     如果她是被人硬推給他,而他不得不收的東西,那她怎麼會感覺好呢? 喜歡他是一回事,她至少還有少許的自尊心,傲不來一廂情願、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