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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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她!”閻中傑冷硬的聲音在門打開的那一刻響起,雙手背在身後,他看來悠閑自在,隻是沒有表情的臉洩露他的怒氣。

     “别過來……”見到閻中傑出現,梁宗聖顯得十分緊張,他直接抓了一隻空酒瓶敲碎之後,用尖銳的角抵着她的脖子。

     閻中傑冷眼看着他的動作,表面上仍舊是不為所動的樣子,隻有背在身後的手緊握,壓仰着沖上去掐住梁宗聖的沖動。

     “你到底想做什麼?”閻中傑揚眉,目光直視着梁宗聖,專注的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深怕他一個沖動,阮青的生命就有危險。

     “我隻是希望阮青能嫁給我。

    ”梁宗聖大喊,握着破酒瓶的手發顫着。

     “别給自己找理由了,你明明需要錢。

    ”在開車來的路上,閻中傑已經得到消息,知道梁宗聖已經欠下钜額的賭債,而這更讓他擔心阮青。

     “梁大哥……你為了錢綁架我?”這讓阮青訝異,一下子忘了害怕。

     梁宗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真相被揭穿之後,他反倒自在起來。

     “沒錯,在從你父母親的口中知道你的身世,又知道你是阮錦農唯一的孫女之後,我就一直在等待機會,直到最近,你終于被阮錦農承認,即将擁有钜額的财富之後,我就放心了。

    ”梁宗聖盯着她,一臉如釋垂負的樣子。

     “放心什麼?放心賭博?”閻中傑讨厭梁宗聖一臉深情的樣子,可怕的謊言包裹着甜蜜的糖衣,他不能否認,他的确擔心阮青會再一次被梁宗聖給騙了。

     “梁大哥,你從來不賭博的……”從小到大的信賴根深柢固,她不能相信梁宗聖的轉變會這麼大。

     “阮青是我的!”閻中傑這話答的果決,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他把目光移向阮青,眼中的珍視盡數讓她看到,那訴說的是無盡的寵愛,與絕不放手的決心。

     “閻中傑……”她的怒氣像變戲法一樣,咻地一聲全消了,隻剩下淚水噙在眼角,可憐兮兮的惹人心疼。

     這樣的他,讓阮青紅了眼,一股幸福的滋味陣陣的冒出,淚濕了她的眼。

     一抹微乎其微的笑容,出現在閻中傑唇邊,軟化他的怒氣,卻未減他的擔心。

     他隻是深深的凝望着她,望成了癡狂,也望成了絕不放手的愛戀。

     在她怒氣沖沖的出現在辦公室的那一天,她的身影就刻在他的心房,一刀深過一刀,直到如今,他已經知道,對她的在乎遠遠超過想像。

     他可以失去所有的财富,就算要他把阮氏全交到梁宗聖的手中也好,但是,他就是不能沒有阮青。

     他緩緩走近他們,梁宗聖驚慌的揮舞手中的破酒瓶,害怕閻中傑的持續靠近。

     “别再靠近了,閻中傑,你給我站住!”梁宗聖把酒瓶指向他,恫吓他别再往前,随後又将酒瓶抵着阮青的脖子,那尖銳的刺痛由脖子傳過來,阮青皺起眉頭,咬着牙沒有喊痛。

     縱使如此,閻中傑還是細心的看到那順着酒瓶流下的細小血流,滔天的怒氣凝聚,他不容許梁宗聖再這樣對她。

     “你如果現在放開她,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隻要你消失在我們面前。

    但是你如果再執迷下悟,我會不顧一切親手殺了你。

    ”閻中傑的目光凝聚濃厚的殺氣,在場的人絕不懷疑他語氣中的肯定。

     “你别再過來,要不然……我真的會殺了她。

    ”梁宗聖徒然的喊着,其實他并不想傷阮青,他隻是需要錢,但是目前的狀況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閻中傑一邊控制着即将失控的怒氣,一方面則不斷的觀察着梁宗聖的動作,發現梁宗聖有一個破綻。

     當他驚慌的時候,他會将破酒瓶指着自己,在半空中揮舞了幾秒之後,才會再一次抵着阮青的脖子,或許……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不顧梁宗聖的警告,閻中傑大步的朝他們走了過去。

     “你在做什麼?你别過來……”梁宗聖幾乎要大喊出來,看着閻中傑離他們的距離已經拉的很近,他一邊拉着阮青退後,一邊害怕驚慌的揮舞着手中的酒瓶,希望能阻止他不停走近的動作。

     事情很快的結束了。

     阮青張大眼,眨了幾下,還是無法回想起幾秒鐘前,在她面前上演的動作片。

     她隻記得……閻中傑快速逼近,梁宗聖手中的破酒瓶不再停在她的脖子上,反倒刺向閻中傑,而閻中傑的太手—揮,酒瓶碎的更加徹底,連帶着一個向前突擊的動作,她感覺梁宗聖向後一倒,她也得到自由。

     身子被緊緊的擁住,不過,這—次停留在她身上的手,是來自閻中傑。

     “阮青……阮青……”閻中傑緊緊的圈住她的人,在她禁锢在他懷裡,這時才發現,他竟然不能抑制雙手的顫抖。

     阮青也發現了。

     “别怕、别怕,沒事了。

    ”阮青拍拍他的背,被他的驚慌吓着,不能明了剛才的他如此神勇,怎麼會…… “你這個沒有大腦的女人,你為什麼說走就走?”他就着她的耳朵大吼着,極大聲音在她的腦中回蕩,嗡嗡作響。

     “我說走就走跟沒有大腦有什麼關系?”阮青皺起眉頭,不喜歡他的指控,正欲推開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