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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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梁宗聖踏入辦公室時,阮青先是扯了抹笑,而後裝出一臉怒氣。

     “你不是不理我了嗎?”她絲毫不在乎還有第三者在場,單刀直入的問。

     “别胡鬧了。

    ”梁宗聖輕聲阻止她接下來的勝戰發言,轉頭向着辦公桌俊的閻中傑。

    “我是梁宗聖,是阮青的鄰居,我能證實她的身分。

    ” 閻中傑審視苦眼前的男人,一頭長發束在腦俊,寬松的衣着不是各牌,乾淨清爽中帶着品味,眼神中有着肯定,卻也有一種莫各的熱切。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粗魯、沒有禮貌,又像個小黑番的女孩,真的是那個老頑童的孫女嗎? “我憑什麼相信你?”閻中傑直言道,眼光炯炯的訴說着他的不信任與猜疑。

    沒辦法,商人的直覺反應與天性。

     隻不過,梁宗聖還在衡量着該用什麼說法說服他時,阮青急性子的個性再一次發作。

     “梁大哥是個好人,你憑什麼不相信他?”她擦着腰,再一次挪步到閻中傑的辦公桌前,隻不過,這一次不敢靠他那麼近了。

     閻中傑眯起眼,目光在兩人之中移動,猜測着兩人的關系。

     “你們是情侶?”閻中傑冷冷的問出口。

     “不是!”梁宗聖回答的決斷。

     隻不過,杵在閻中傑身前的阮青,臉色變的很難看。

     不是?阮青皺起眉來。

     他竟然這麼大聲、這麼肯定的說他們不是情侶? 一肚子火沒處發洩,她決定再找眼前這個一臉傲慢的男人出氣。

     “喂!你那什麼态度?”她沒好氣的盯着闾中傑看,這一氣,又忘了和他保持距離。

    “你到底是負責找出阮錦農的孫女?還是查出我跟他的關系?” 閻中傑的眼先是因怒氣而眯起,而後因為她粗魯的行徑,又緩緩的睜開,唇邊微微出現笑痕,因為他又聞到她身上的青草味道,這表示……他們靠的很近。

     第二次聞到這個味道,他竟然覺得很舒服? 真是見鬼了!閻中傑暗地自嘲。

     這種帶着點青草般天然的味道,就像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一樣,野性渾然天成,毫不掩飾的天性,他怎麼可能喜歡這種味道?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阮青不喜歡他盯着自己看的樣子,全身不對勁的緊,于是虛張聲勢的用食指指着他的鼻尖,大聲問着。

     閻中傑再一次皺起眉,沒錯!他的确不欣賞這麼粗魯的女人。

     他握着她正指着自己臉的右手,緩緩壓在桌上,大掌極為霸道的覆蓋住她的小手,動作極輕、極緩,卻極有壓迫感,他的眼神也未曾離開過她的臉蛋。

     “沒有禮貌的小妮子!”閻中傑低啞的聲音從口中發出。

    “别這麼無禮指着人說話,尤其别指着我。

    ” 熱度從他的手掌心傳來,熨燙着她的肌膚,而他低啞帶着磁性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竟帶來一陣酥麻,空氣像是被排擠在口鼻之外,進不了她的胸口,她直覺的喘氣,胸口劇烈起伏着。

     闾中傑凝視着她每一個反應,帶着一點兒取笑的味道。

     “沒談過戀愛?”閻中傑輕聲問着,唇邊的笑谑明顯。

     空氣一陣沉靜,隻剩下閻中傑嘲笑的面容逐漸放大,阮青的臉孔逐漸漲紅,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嬌羞,而是怒氣。

     做事從來不經大腦的阮青,想也不想地,就舉起左手,賞了閻中傑一個響亮的巴掌。

     “你!”沒意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動作,閻中傑結實的感受她的力道,而後毫不留情的握住她的手腕,反壓在桌上。

     “閻先生!”梁宗聖往前幾步,制止閻中傑接下來的任何動作。

    “她隻是個孩子。

    ” “梁大哥……”直覺反應讓阮青擡起眸,向梁宗聖傳達她的求救訊号。

     “都二十幾歲的人了,已經不是個孩子,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終于發現她也有求救的時候,隻是,這個發現并沒有讓閻中傑覺得愉快,因為她的眼晴望着梁宗聖。

     “她的行為,我會負責。

    ”沒有遲疑地,梁宗聖便接下他的話。

     “我就知道你不會丢下我。

    ”阮青早忘了剛才的怒氣,笑的有如綻開的花朵。

     閻中傑的臉色,沒來由的黯下來。

     她的雙手都在他的掌心之下,但是她的眼睛、她的笑容,卻向着另一個男人? “每個人到這裡,演的全是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