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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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的态度會有差别嗎? 屋裡沒有半個人影。

    鐘含松了一口氣,徑自選了二樓的房間。

    打開門,她看見床頭放了一個冰桶,裡面有一瓶香槟。

    太好了,她正需要一杯,驅走寒氣,也驅走内心的不安。

     兩杯下肚,她連衣服也沒換,就這樣睡着了。

     屋内一片黑暗,鐘含吃力地睜開眼睛,很奇妙的,即使在朦胧的睡意中,她仍感覺得到陳越風就在房間。

     漸漸地,她對準了焦距,證實了這一點。

     她全身如遭電擊般地震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越風也沉默地瞪着她,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鐘含警戒地看着他。

    她已經很習慣在陳越風的眼中看到嘲諷冰冷,但此刻,他的雙眼飽含濃情和幽怨,引發她無恨的愛憐,也令她心折。

     隐約地,她聽到警告的鐘聲。

    不可以,你不能為他心動。

     但這談何容易?一個意氣風發的陳越風她可以假裝不注意,但一個放浪頹廢的魔鬼……她想不迷失也難。

     越風的背抵着門,所以身體不緻因酒醉而搖晃。

    在他的眼裡出現了兩個女人,一個是與他在教堂誓願一輩子服從,但他已記不得長相的女人;一個是緊揪着他的心,使他肝腸寸斷的愛人靜桂香。

     他猛眨着眼睛,還是搞不清楚那躲在床上、楚楚動人的身影究竟是何人。

     忽然間,他很高興自己終于恢複清醒,明白那妖娆的身段當然是屬于香子的。

    至愛的回心轉意令他盡釋前嫌,原諒她曾經的背叛。

    至于他的新婚妻子,她可以滾到一邊去!如果鐘含敢妨礙他,他會立刻使離婚協議生效。

    他可以為香子做任何事。

     一股熱流竄進他的體内,他猴急地大步來到他的女人身邊,深恐她再次消失地重重吻她,仿佛欲在她的唇上刻下屬于他的印記。

     鐘含陶醉在他深情的擁吻中,她從不知道唇齒交融的感覺是如此美妙,全身的細胞随着狂亂的心跳舞動。

     她離去他熱情的舌,忘我輕啄細舔他優美的唇形。

     越風興奮地呻吟:“我心愛的香子……” 鐘含的心刹那間碎成幹幹萬萬片,所有的甜蜜與滿足霎時消失無蹤。

     她羞愧、瘋狂地掙紮,極力掙脫越風的懷抱。

     越風非常意外香子的反抗,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地被她推落床下。

    這一摔讓他清醒了許多,一段段痛心的回憶迅速連貫起來。

     而現在,她先是不知恥地誘惑他,又想再度離開他。

    他非好好地教訓這個賤女人不可。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使他毫不猶豫地舉起右手,一掌打在她臉上,大聲咒罵她放蕩的行為。

     鐘含因承受不住這一巴掌而跌跪在地闆上,暈眩得幾乎失去意識。

    她回過神後,立刻連爬帶跑地逃向門口,欲逃離失去理智的他。

     “又想到哪去?賤女人!”越風怒不可遏。

     她沒走幾步,又被他的鐵臂箝制,接着又是一耳光。

     鐘含忍不住哭出聲來,顧不了身心的痛,用力地踢他、打他,用指甲抓他。

     他抓住她張牙舞爪的雙手,一把将她丢在鋪着雪白床單的大床上。

     鐘含發絲淩亂,紅腫的雙頰布滿淚水,她知道自己就要被強暴了,但仍不甘于接受被羞的命運。

    于是,她奮力地支起痛楚的身軀,再次企圖逃離這張大床。

     她根本就未來得及移動,越風沉重的身軀已壓在她身上,野蠻地扯掉她全身的衣服,長驅直入女人的聖地,奪取她保留了二十八年的貞操。

     鐘含感受到下腹的刺痛,報複地咬着他的肩不放。

     但他野獸般的律動很快地甩掉她憤恨的報複,痛楚及憤怒使她再度舉起淤青的手臂,無力地捶打他的虎背。

     她的掙紮,對越風而言,不啻是一種無言的鼓勵。

     他雙手狂暴地抓住她的豐臀,在處子之血的潤滑下,順利地展現他的雄風。

     過了許久,在一陣滿足的顫抖後,他崩潰地倒向女人柔軟的胸前。

     “我恨你!”在他因滿足而呻吟的同時,鐘含羞愧。

     憤怒地喊出這三個字,然後暈死過去。

     清晨,越風煩躁地踢掉身上的被子,卻趕不走他頭殼裡重擊他腦袋的鐵錘。

    他痛苦地張開眼睛,用一隻手撐起身子,映入眼簾的是縮在床角的“妻子”。

    哦! 他媽的,他差一點就忘記他昨天已經結婚了,跟一個醜女人——鐘含。

     接着,他的注意力被淩亂的床單和明顯的血迹所吸引。

    他有趣且不敢置信地望向也落在自己私處上的血迹。

    一個老處女,他竟會和一個老處女做愛!一大好笑了! 一笑,他的頭更疼了。

    反正再躺下去也睡不着,幹脆到廚房喝杯咖啡。

     片刻後,一他已舒服地靠着椅背,兩腿跷在餐桌上,享受着。

    自己煮的咖啡,根本不記得先前對妻子的施暴。

     回床上睡個回籠覺吧!他站起身,邊走邊伸手按摩酸痛的肩膀,這才發現上頭竟有深深的牙印。

    她可真狠,居然想謀殺親夫! 他憤怒地打開卧室的門,目光随即定住了,所有的怒氣也消失無蹤。

    他看見鐘含雪白如凝脂般的背裸露在被單外,和柔亮的天色連成一片,野性的美吸引住他。

    昨夜他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