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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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打量一番。

    “你的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需要改變。

    其實你該到日本美容整型,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隻好讓全世界的人看笑話了。

    可憐的越風,他已經受了這麼大的傷害,現在還得娶一個醜八怪。

    ” 她惡毒地批評。

     “你一大早上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如果是,那請自便吧,我可沒時間陪你。

    ”鐘含徑自走向自己的房間,打算不理她。

    “如果你不急着走,請随便坐坐,我去換件衣服。

    ” 見鐘含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珍娜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五分鐘後,鐘含穿着灰色的套裝從房裡出來。

     珍娜鄙視着地看鐘含身上的衣服。

    “你沒有其他的衣服了嗎?” “你到底來我這兒幹什麼?”煩死了,一大早就聽見珍娜鬼吼鬼叫。

     “是越風求我來重新塑造你。

    ”她用悲哀的語氣說。

     “那你請回吧!我不需要你的幫忙。

    ”鐘含冷冷的下逐客令。

    平時她用這種口氣說話時,陳越風都會反過來對她客氣三分。

     看來這招對珍娜也很管用。

    她換上了同情的口氣:“這樣吧,我會盡量幫助你,将你改造為配得上越風的媳婦……最起碼也讓你看起來像樣些。

    ” 兩人又争執了許久,鐘含拗不過她,隻好跟在珍娜後面出門。

     珍娜一邊走一邊嘀咕:“真不敢相信這樣世界上還有這種女人存在。

    穿得這麼老土,又把頭發绾成這麼老氣的樣式;明明在國際性的大機構工作,穿着打扮卻比日本鄉村的漁婦還不如。

    ” 她愈想愈難過。

    對于靜桂香的毀婚,她一直耿耿于懷。

    珍娜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改變鐘含,她絕不讓越風受世人的恥笑。

    婚禮在四天後舉行,一定來得及。

     兩天後,珍娜滿意地看着脫胎換骨的鐘含。

     其實她很快就發現改變鐘含并不難,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容易。

    很明顯地,這些年來,她刻意掩藏自己的優點,并加以醜化。

     但忙碌的行程使珍娜沒有時間思考原因。

    她們買了五件套裝、兩件禮服,和幾件休閑式襯衫長褲。

    她滿意地看着一身名牌服飾的鐘含。

     “接下來,我們去把你的頭發剪短。

    今年流行短發。

    ”珍娜的态度柔和許多。

     “不必了,我上禮拜剛剛修剪過。

    ”鐘含堅決的語氣不容置疑。

     為止,兩人在車上大吵了一架。

    最後,珍娜終于放棄,但堅持鐘含必須去試妝。

     鐘含不甘願地讓步。

     珍娜苦笑道:“我可以想見越風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 “你表哥娶任何女人都不會好過的,除了靜桂香。

    ” 她直言指出事實。

     珍娜驚訝地轉過頭來瞪着她:“你知道越風是我的表哥!?” “當然!”你頸上的項鍊是你去年的生日禮物,還是我幫越風挑的呢。

    她在心中補充。

     珍娜不相信她的話,還大聲指控:“你騙我!”’ “我幹嘛騙你?你十二歲移民日本,十五歲演出第一出舞台戲,十八歲進入模特兒界,十九歲成為日本首屆一指的模特兒,二十一歲成為日本船王的媳婦。

    你和靜桂香的哥哥水流風是夫妻,而非外界所傳的情侶。

    還有,你二十二歲時生下一個兒子。

    ”鐘含大略地叙述。

     珍娜這下不得不相信了,“我警告你,别說出去。

    ” “笑話,如果我要說,這早就不是秘密了。

    ”她嘲諷道。

     珍娜還不曾碰見過敢對她冷嘲熱諷、處處跟她作對的女人,就算是靜桂香,也懂得讓她三分。

     “越風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你。

    你是我遇見最不懂禮貌的人。

    ”她氣呼呼地說。

    “彼此彼此。

    ” 她從容的态度讓珍娜更生氣。

    “你渾身上下沒有一個部分配得上越風,連替靜桂香擦鞋的資格都不夠!” 車子在這裡停住了,鐘含真感謝上天讓她們到達了禮服公司。

    再和那位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獨處,她不發瘋才怪! 兩人下了車,馬上被擁入貴賓室。

    鐘含終于看見了靜桂香的禮服。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保守的款式不像是靜桂香會選擇的樣式,但它畢竟出自日本大師之手,線條簡單大方,鐘含第一眼就喜歡上它。

    由于這件禮服原是為靜桂香訂做的,所以尺寸與她的身材并不符合,需要大幅修改。

     鐘含原想換件禮服,但是為了避免勾起珍娜或是越風的怒氣,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接下來,她像個洋娃娃般任由設計師修改禮服,讓發型設計師、美容師評量當天的發型、化妝。

     經過一番折騰,一天又過去了。

    所幸一切該盡的責任都已完成,她也很高興能擺脫珍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