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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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雙腳用力一蹬、雙手配合反抓凸出的屋檐,一個翻身将自己帶上屋頂。

     黑衣人沒料到他會有這招,聽到聲響一回頭,正好接下柏仲飛來的一踢,踢掉他手中的槍。

     “現在大家一樣了。

    ”柏仲擺好徒手戰鬥姿勢,等待對方的攻擊。

     黑衣人卻在此時放棄纏鬥,一個後空翻翻下地,朝滑翔翼跑去。

     “還想逃!”柏仲立刻跟着跳下去追上他。

     就在他快要追上之際,黑衣人突然又停住,一時措手不及的伯仲等于是暴露在危險中任人攻擊:事實上,對方的回旋一踢也的确踢中他胸口,而且力道大得讓他退了好幾步。

     “咳、咳咳!有必要這麼用力嗎?”柏仲連咳數聲後才道出追趕的目的:“你的目标和我一緻,你替我除去一個麻煩我道謝都還來不及,追你隻是想要問你為什麼殺阿道夫? 黑衣人不答腔,但已轉身面對他 就在此時,遮掩住大半滿月的烏雲緩緩移開,愈來愈多的光線投射在樓頂,讓他們彼此有更佳、更清晰的視力。

     月光先後由下而上逐漸籠罩兩人時,柏仲首先看見蒙着半張臉的黑衣人唯一露出的一雙眼,在月光的照射下竟詭異的閃動着金色的光芒,似狐狸的眼睛。

     當月光也将柏仲包裹在一片皎潔之中時,黑衣人才得以看清他全貌,倏地金色瞳眸大睜,在瞬間染上複雜且憤恨的色調,原本止住的攻勢再度展開。

    他迅速欺上前去,而這一次毫不留情。

     “等一下!”柏仲擋下兩拳和三記正踢後,往後跳開~大步。

    “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攻擊他? “殺!”刻意壓低的聲音透過蒙面的布中仍然清晰,随之而來的是另一波更加猛烈的玫勢。

     “我招惹你了嗎?”柏仲大感不解,采取防守姿勢應對。

     “你該死。

    ”回身一踢,卻讓柏仲單手接住并抓握不放。

    “放開! 柏仲這時才有機會近距離看他,那一雙詭異的金色眼眸裡充滿他無法理解的憤怒與恨意直直盯住他,且隐含令他無法解析的複雜‘情緒混合其中。

     “我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恨我?”他非要問出個道理來不可。

     黑衣人一個後翻,以另一腳踢開他的想制,立刻沖向滑翔器,抓握橫杆加速沖出三十層樓高的大樓,穩穩地飛向夜空。

     相仲追到護欄邊停下,隻能擡頭對空興歎。

    他沒有翅膀能追上天嗎? 但他真的不明白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為什麼會突然兩眼憤恨地瞪着他,還出手攻擊,招招淩厲? 金色的瞳孔——這麼一雙特殊的眼睛他從未見過,更别說得罪這樣一個特殊的人。

     但是,從沒見過面的人為什麼會恨他恨得入骨?他明确的感受到從看清他面貌後黑衣人的轉變,那種憎恨的眼神加上特殊金瞳,襯托出的詭确令他震驚。

     他做了什麼讓他憎恨的事嗎?他左思右想仍然無解。

     末了,他決定轉身下樓回到俱樂部查探暗殺行動後的情況,走沒幾步路,一個方形不明物體由天而降:他擡頭一看,是黑衣人折返又揚長遠去。

     是給他的嗎?他疑惑不已,彎身将盒子撿起,在月光下他端視手上的木盒,巴拿大小的木盒上有極細膩的雕紋,像是古羅馬文字。

     他打開木盆,裡面以紅絲絨為墊,隻擺了一張詭異的紙牌,他拿起一看,立刻高聳眉峰—— 拿着鐮刀的死神,側着臉隻露出一隻眼睛冷冷地斜睨地,在月光詭橘的照映下漾動晶光,令人毛骨悚然。

     “這是塔羅牌,”因故來到紐約暫借柏仲居所做為住處的南宮适反覆觀看手上紙牌的兩面。

    “死神是危機、結束、離死期不遺的意思。

     柏仲停下替右肩上藥的動作,傾身搶回他手上的牌,沒好氣地應聲:“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将牌丢向一旁,繼續方才中斷上藥的動作。

     南宮适揚起無害的和善笑容。

    “我怕你無知到連近來流行的占蔔遊戲都不知道。

     “閉上你毒死人不償命的嘴。

    ”相仲搓搓鼻子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碧眸充滿抱怨的意味。

    “該死的!你到底打算在我這住多久,一天到晚提煉什麼花花草草,弄得我整間房子臭氣熏天。

    你明明知道我對這些花草過……哈瞅——你還故意……哈瞅! “工作使然。

    ”南宮适笑容未變,似乎挺樂于看一個高大的男人紅着鼻子慘敗在花草下。

    “你隻有忍耐 柏件不敢置信的眼神膘向看似斯文的他。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那該死的笑和無奈的語氣?”在台灣他投機會和這家夥深人相處,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交友磁場,他們倆算是不會把彼此歸類在自己交友範圍的人;因此,除了為黑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