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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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後的她。

     唯一不同的,是那一雙冷然、和他不相上下的眼眸;要不是那一雙眼透露出太多的冷漠,他幾乎會以為是她重生,盡管明知道這種想法十分可笑而荒謬。

     發覺素日平靜得一如死水的心突然被一個莫名的女人驚擾出~池波紋,冷玦不由得皺緊眉,再度凝視棺中注定長睡不醒的睡美人。

     不料,俯視的眼界寬融入前晚那一張面孔,一雙冷眼取代棺中緊閉的雙眸凝睇着他。

     冷玦蓦然退開身,抽回手,一股強烈的刺痛自手掌心傳來,回看冰棺,手掌上的表皮緊貼在棺蓋上,不用想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又一次的心不在焉。

    冷快揚起一抹不帶笑意的笑,似乎在自嘲自己的心不在焉,每一回來看她總是要教他受傷。

    他黯然地想着,然而不來看她卻也比要他死還痛苦數百倍。

     是他答應将她留在身邊,不能反悔也無法反悔,放不開她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敗筆,唯一的失策。

     她在,他在;她死,他仍活在世間。

     不為什麼,隻是為了當年允下的承諾。

    讓他痛苦至今的該死的承諾! 一輛計程車尚未到達乘客所說的目的地前,被車上乘客的一聲令下連忙将方向盤轉右停至路旁。

     “先生,拜托你好心點,突然一下要我停——”一張千元大鈔落在眼前,教司機本欲出口的抱怨頓時給吞了回去,他連忙改口:“謝謝。

    ” 男子略擡唇角,像是在嘲笑司機的見錢眼開。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實在一點也不假。

     這嘲諷的想法到了他下車。

    站在路邊還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他突然下車并非沒有理由。

    他擡起狹長銳利的集眸,閃爍的眸光緊緊盯住對街的景象。

     那個男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身後做什麼?那名跟監者的技巧之高,若不是他在對街看到根本不可能發現。

     但是她會沒有發現就奇怪了,以她的本事,除非是故意沒發現,否則不可能讓那個男人跟蹤到這個地方來,難不成她想在迎接他的同時,也想順道歡迎那個男人的加入? 男子輕撫自己的下巴,嗤笑一聲。

     那個男人的跟蹤技巧再高,似乎也忘了他們已故的老祖先留下的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自以為安全無虞地在一邊瞥來看去,殊不知自己早成廠螳螂,被他這隻“黃雀”看着。

    愚蠢啊! 男于站在原地觀察了許久,對面的街上,被跟監的女子仍然維持和一群圍在她身旁的男人說話的動作。

     她還不打算“發現”他嗎?男子狐疑着。

    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讓那個男人聽見她說的話可以嗎?還是近幾年她的身手退步了,察覺不到有人在跟蹤她?這一點也不無可能。

     基本上,他傾向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決那個男人,但是這裡是台灣,不是美國,也不是西西裡島。

     就這樣吧!把他抓到地面前,問問她怎麼 這麼久沒見了,來點逗逗嘴的娛樂倒也不失為一個聯絡感情的好方法,就拿他當靶子,反正他也是自找的。

     提起皮箱,男子連看也不看一下馬路上有無左右來車,一便直直地上向跟監者的後方, 斂起濃厚的殺氣,男子走起路來倒還像個平常的上班族,一直到跟監男子的背後一寸處,觀察了許久,才容自己釋放自身必須收斂方能藏起的肅殺之氣, 跟監者直覺背上起了一陣寒意,直起上身呆了呆,像在思考什麼似的;而後,他馬上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平靜的聲音設有一絲被逮着的危機感: “老兄,我乖乖讓你抓,這總成了吧?” 等到一轉身看清來者的反而目,跟監者的臉色總算是變了,緊跟着的是一聲“喔哦”,象征着糟糕了的意思。

     “Ron,你不是明天才會到的嗎?” Ron看清楚跟監者的臉,微微揚起唇角,不是個小角色呐! 原來是黑街十三太保中的情報通——沙穆! 落在non的手中,沙穆倒也不作任何掙紮,因為他心裡明白,落在這個頂尖殺手的手裡,所有的舉動都隻是白費力氣。

     一手擒住他,RON想這回他有個見面禮可以送李绮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