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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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光的表相,但他敢打賭,「高處處不勝寒」這句話絕對适用在他身上。

    「他不知道你是同性戀?」 「同性戀」三個字如雷灌耳般打進男人耳裡,震醒他紊亂的意識。

    他重新擡起黑眸,看向說破他痛苦的沉風羽,那雙眸子裡有不信、有訝異、有驚奇,也有更多的索求。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這個連名字他都不知道的男人什麼都沒說,但他就是能從那雙眸子裡看見這人隐藏住的心思。

     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反倒伸出雙臂抱住他,而他的手正掐在足以讓他緻命的部位啊! 是同情,對,就是同情。

    就像每一個他遇見的人,表面上風光得讓人羨慕,實際上卻可憐又自卑、孤獨又寂寞。

     必須在衆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性向,也必須表現得和周遭人的相同——像個一般男人,像個看見美女就忍不住回頭,甚至必須把目光放在大多數男人都會注意的部位的男人。

     天曉得他們根本無法從那樣的注視裡得到什麼,他們甚至可以說完全感覺不到躍動的情欲。

     因為,他們愛的是男人,和他們自己一樣的男人。

     非但如此,還得在看見心儀的男人時,隐藏住那份悸動的情愫。

     多可憐!這樣的人通常都是些政商名流,都是得要有賢妻愛子相襯的人物。

     呵呵呵!明明愛的是男人,偏偏得走着所謂的「人生正軌」娶妻生子,過「幸福美滿」的生活,繼續戴着虛僞不實的面具,騙自己、騙别人,直到老死。

     好可憐!收緊雙臂,他替這樣的人覺得可悲。

     他們需要的太多,需要僞裝出過的是正常生活、需要營造出對女人産生情欲的他們需要的太多,需要僞裝出過的是正常生活、需要營造出對女人産生情欲的作假、需要虛假不實的幸福包裝、需要周遭把他當朋友,而非一名同性戀者的公平對待,更需要——壓抑不住真實性向時的發洩,那會讓他們得到快樂。

     真可悲,他們的快樂竟是如此短暫且虛幻,就像注定永夜的地獄,突然乍現的一道短暫曙光。

     雙臂圈起的世界不足以環住眼前人,他的手隻能貼在他背後,不能交疊,但已足夠讓他感覺這人身體突然緊繃的響應。

     「為什麼?」男人移開身子,微傻的眼盯住他,表情與眼神都是充滿疑惑。

     「你需要。

    」沉風羽淡然的口吻和往常一樣,這表示喉嚨上的壓力已減少到能讓他順利開口說話。

     「我需要,你就給?」男人瞇起眼,專注的神情似乎是想看清楚他回答這問題時的反應。

     偏偏,沉風羽隻是扯開和往常一樣的笑容,目光筆直地看着他,「不盡然。

    」他還是有選擇權的,不是嗎? 于是,男人開了口:「給我。

    」短短兩個字,依然霸道。

     「什麼?」沉風羽聽了楞住,腦中似乎有個地方沒有銜接上,覺得這男人好象并不在他同情、可憐的範圍之内,但「好象」隻是類似「可能」的詞彙,此刻的他就是不知道哪裡不對,才讓他有這種懵懂不明的感覺。

     「把你給我。

    」 霸道的要求猛然且令人措手不及。

    老天!他甚至連眼前這個男人是誰都不曉得。

     世界何其瘋狂,他的,算不算得上是一則?被一個根本不知道名字、身分的男人闖進家門,還被要求把自己給他。

     「瘋子。

    」他隻有這個結論。

     男人突然咧嘴而笑,看來這個結論似乎讓他很開心,甚至自以為是地當作肯定的答案,二話不說地俯身吻住沉風羽微涼的唇,在他錯愕得不知該如何反應之際,出手加深他的驚愕,将他打橫抱起,任意走向一間房。

     而這,偏偏正好就是沉風羽的卧室。

     該死的巧合,讓他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無奈,是他之前對兩個互不相幹的人第三次見面所下的定義;而今,他真的嘗到所謂的「無奈」,那種艱澀的滋味就像遇上最不喜歡吃的食物,偏又被迫必須把它吃完一樣。

     隻是,很快的,難以抵擋的激情沖淡了這份艱澀。

     平心而論,如果他别這麼粗魯的話,會是一個出色的情人。

     在這個其實不像外界的人所以為狹小弱勢的圈子裡……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茂葉集團總經理葉子豪小小的名片,讓沉風羽瞠大眼盯着上頭燙金字體不放,彷佛看到什麼極有吸引力的名人畫作似的久久沒有反應。

     直到房門被打開,走進一位如入無人之境般張狂妄為的男人,也就是手上這張名片的主人時,他才回過神。

     他回頭。

    瞧見足以讓女人驚豔垂涎的畫面。

     擅自使用他浴室的男人正半裸着身體,僅用一條白色的浴巾圍在腹部裹住下半身,深褐色的肌膚說明他時常接受陽光洗禮;他的胸部結實地顯現出鍛煉有素的肌肉,深刻的立體溝痕從胸部中央直貫腹部,側腹的肌肉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