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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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你這樣說并不公平,我和小舞開始在你們結束之後,如果今天她另有一段感情,我不會對她有絲毫妄想,我不是那樣的人,小舞也不是!」 「原來你什麼也不知道。

    」羅昭平突然輕輕笑了起來,笑得很諷刺。

     「什麼意思?」 「早在你出現的第一天,我和小舞的感情就變質了,所以我們才會總是争吵,不是彼此的包容度不夠,而是因為你住進了她心底,所以我不管付出再多,都塞不進她已經無法容納的心,我不是傻瓜,我感覺得出來,之所以不說破,是因為我還想試圖挽回!」 言季秋訝然無語。

     真是這樣的嗎?小舞……愛他比羅昭平更多、更深? 那他現在說這些,是在指控他無形中破壞了他們的感情,要他愧疚? 「小舞有她的選擇,那不是你或我能幹預的。

    如果我是你,當初就不會因一時的意氣之争而放棄她,她是個有思想,有主見的女孩,她一向都知道她要的是什麼,就算是我,也不能左右她的想法。

    」而他,也不想左右她,她的一切,他隻會尊重,并接納。

     「她要出去工作,把事業看得比家庭還重要,你能忍受?」 「我能。

    」他連想都沒想。

    如果那是小舞快樂充實的泉源,他為什麼要反對? 「她要證明她的能力,不想有太多牽絆,甚至近幾年内都不想生孩子,你會同意?」 「我會。

    」他不要她的人生有遺憾,未來的幾年裡在尿布奶瓶中後悔。

     「她不想學煮菜,也不懂家務,難道你一介大男人,肯窩在家裡,矮化尊嚴做這些女人該做的事?」 「我肯。

    」家,是兩個人的責任,誰規定非要女人來操持? 羅昭平一窒,他的本意隻是要他打退堂鼓,沒想到—— 「我現在終于知道她為什麼會選擇你了,你根本不懂什麼叫男子氣概,任女人踩在腳底下,把男人的面子和尊嚴都給丢光了!」 言季秋張口想說些什麼,另一道插入的清亮嗓音快了他一步—— 「羅昭平,你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隻見小舞快步跑來,二話不說,一記粉拳就揮了出去。

    「誰給了你狗膽侮辱季秋,簡直找死!」 「不是這樣的,小舞,你聽我解釋——」羅昭平當然不會對女人動手,隻好左擋右閃,樣子好狼狽。

     「留着向豬解釋吧!」她明明就聽到他罵季秋沒骨氣,真是愈想愈氣,連腳都派上用場,又踢又踹。

     「小舞,你不要鬧了!」羅昭平火大地吼出聲。

     「這麼大聲要死啊!」不打算收手的拳頭又捶了上去。

     一個女人,心疼的為他出氣?這情形實在…… 言季秋又好氣,又好笑。

    「别這樣,小舞,快點住手。

    」 張牙舞爪的拳頭停在半空中,她回頭見着他堅決的神色,乖乖停手。

    「滾啦,以後要再讓我知道你又跑來騷擾季秋,你就死定了。

    」 羅昭平迷惘地看了他們一眼。

     就那麼一句話,一個眼神,輕輕淡淡的,甚至沒揚高半分音量,向來倔強不馴的她,卻那麼柔順地依從……言季秋,其實不若他想的那麼沒用。

     原來真正的男性風骨,并不是取決于浮面的規範上,他懂了,卻懂得太晚,在他已失去之後。

     ***——***——*** 雙雙回到屋内後,小舞始終不敢看他,頭垂得低低的。

     言季秋也沒開口,神情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她。

     今天如果不是羅昭平,他不會知道,他在小舞心中已存在了這麼久,而他卻還傻傻的以為她想回到羅昭平身邊…… 「小舞,我有話跟你說。

    」 「你不用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頭,遲遲不肯靠近。

     她幾時這麼小家碧玉了?剛才打人的狠辣勁兒可不是這樣。

     言季秋好笑地走向她,勾擡起失去活力的美麗臉蛋。

    「如果我再也無法把你當成單純的朋友看待,你會怎樣?」 她心一揪,可憐兮兮地扁嘴,像被遺棄的深宮怨婦。

    「都叫你不要說出來了嘛!」他一定要那麼努力和她劃清界限嗎? 「那如果我再說,我想用情人的心來寵你、疼你,你又會怎樣?」他眼神溫柔醉人,輕緩道出早在那一晚就該說的話。

     「我說我——」等一下!「你、你說什麼?」 他微微一笑。

    「跟我來。

    」 「那個——喂!」她急忙追上去,因為太迫切了,半途還絆到階梯,跌得很沒形象。

     言季秋回頭,看見她趴在地上,簡直不知哭還是笑比較好。

     他回頭扶起她,牽着她的手進房,蹲身察看她膝上的瘀青。

    「疼不疼?」 「那不重要啦!」跌斷腿她都不在乎。

    「季秋,你剛才——」那不是她發花癡,産生的幻聽吧? 他沒說話,起身由書桌抽屜中取出一隻紅絲絨盒。

    「那天,你說你想重拾對愛情的信心,如果那個人是我,你願意再試一次嗎?」 她在作夢吧?一定是的! 小舞用力甩頭,再甩頭,他仍在眼前,那不是幻覺! 言季秋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