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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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烏龜爬啊?再晚一點,他就真的得當烏龜了——戴着綠色帽子的那一種。

     以着超慢的速度,他緩緩低下頭—— 砰!巨大的撞門聲響起。

     “該死的混帳!”耿靖懷沖了上去,一把揪起他,拳頭揮了過去! “喂,你幹什麼!”季晨玮“險險”閃過。

    啧,真是犧牲重大。

    嚴格說來,他可什麼便宜都沒賺到,才剛沾到,都還沒來得及感覺,這醋勁一把的男人就行動力十足的沖過來了。

     常語歡顫動了下,無神的眼眸,緩緩凝起焦距,幽幽望向他。

     “滾出去!”耿靖懷大吼。

     “這是我的房間。

    ”輕淺的嗓音,難以聽得真切。

     “你閉嘴!”接着,他惡狠狠地瞪向季晨玮。

    “你是要自己走,還是要我把你丢出去。

    ” “帥哥,火氣别這麼大,我又沒說不走,不過呢,我還有幾句話要對這位美麗的小姐說。

    ”不等耿靖懷反應,他一閃身,繞過他來到床畔,傾身低低地在她耳畔說道:“小倆口有事好好溝通,别拿這種事嘔氣,否則你會悔不當初。

    這一次幸好你遇到的是我,下一次,可就未必有這麼好運了。

    ” 這叫“色亦有道”,他再風流也懂得君子不奪人所好的道理。

     常語歡愕然,仰首一望,他朝她眨了眨眼,故作暖昧地放聲說:“親愛的,等你電話喔!來,先給我一個道别吻吧——” 話沒說完,人便被耿靖懷給轟了出去,并且重重的甩上門。

     “不管他說了什麼,你給我聽清楚,不許理會!” “那是我的事。

    ”她瞥開頭。

     “難道你真打算和那個虛有其表的男人共度春宵?”他發狂地大吼。

     “你又不認識人家,怎麼知道他虛有其表?”常語歡不苟同地反駁。

     “那你又多了解他了?隻是一個陌生人罷了,你居然就和人家上床?常語歡,你這叫自甘堕落!”他氣炸了!狂吼的聲浪幾乎掀了屋頂。

     “那又怎樣?我就是自甘堕落,我就是想自我放逐,我不想愛了,我愛不起你,所以我玩沒有壓力、沒有痛苦的愛情遊戲,我就是想玩過一個又一個的男人,你管得着嗎——”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耿靖懷失了理智,怒極之下,一掌掴向她。

     “常語歡!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像極了妓女!” 她傻了!撫着熱辣泛疼的臉頰,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懸在眼眶的淚,一顆又一顆的撲跌。

     這一聲妓女,叫寒了她的心。

     “是嗎?在你眼裡,我已經是輕賤的妓女了?那也好,我就算玩盡天下男人,你都不會覺得訝異了,是吧?” “你敢!”他暴怒地瞪着她。

     她悲哀地一笑。

    “無所謂了。

    你阻止不了我的——” 耿靖懷早已處于失控邊緣,她這句話無異于挑釁,将脹痛了胸口的怒意激到了頂點,正式爆發! “無所謂是嗎?你想玩火,我就讓你明白,被火燒着是什麼滋味!”濃濃的酸澀腐蝕了所有的知覺,理智盡數淹沒在莫名的狂痛之中,令他再也無法冷靜思考! 他激動地将她扯入懷,灼烈粗狂的吻烙了下來。

     “靖——唔!”她驚詫地瞪大眼,那一點也稱不上溫柔的激狂需索,令她嬌嫩的唇瓣隐隐生疼。

     耿靖懷以着幾乎将她揉碎的力道圈抱住她,隻要一想起這上頭曾沾染别的男人的氣息,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隻能以更狂野的方式與之擁吻、掠奪! “既然什麼男人都無所謂,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堕落到什麼地步!”他氣瘋了,一把扯開淩亂得早已遮不住春光的上衣,道道烈吻落了下來,每一道都印在那鮮明的痕迹上頭,以他的氣息取代先前的一切!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他擺明了在羞辱她!常語歡受不住悲屈,顆顆清淚不住地往下跌。

     嬌弱的身軀微微戰栗,分不清是激情或傷痛之故。

    無由的痛憐揪住了他所有的知覺。

     “别哭……”他摟緊了她,銜去她悲傷的淚,淺淺地吻上她的唇。

     所有的委屈在那一聲憐惜的輕喃中全化為烏有,常語歡敵不住他的溫柔,化為一攤春水,融進他的纏綿中。

     貼身内衣早被抛得老遠,陷入情欲之中的兩人,再也無法思考,有如溺水的人,而對方是茫茫大海中惟一的浮木,隻能緊緊攀住對方,深深糾纏—— 動情地歎息了聲,他将狂熱的欲望,深深埋入她體内,在那溫潤柔暖的慰藉中,不顧一切地熱烈沖刺了起來。

     “靖——懷——”她無力地嬌吟,迎着他将自己全無保留的奉獻。

     颠狂歡情中,他們眼中隻容得下彼此,愛怨交雜、紅塵紛擾,早被抛得好遠、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