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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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之搴如預期般回到芝加哥的住處,雖然心裡是有那麼點不舍,但也算是松了口氣,至少在這兒,他可以過着無憂無慮、沒煩沒惱的日子,即使“鲨魚”下了任務,他也能專心去執行。

     說人人到,說鬼鬼到,身上通訊器立即響起,天殺的,這隻鲨魚又有何貴事了? 打開電腦,按下一連串的密碼後,螢幕上出現了一排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大字: 速回台灣與殷堯聯系 鲨魚 這隻鲨魚難道不知道他才剛下飛機,而且正是從台灣回來的? 如今,又要他再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台灣去,開什麼玩笑!當他閑着無聊,以坐飛機來打發時間嗎? 不去不去,傻瓜才會去!憑什麼他要對那隻臭鲨魚言聽計從的,就為了那紙賣身契? 他不像殷堯,是個大企業财團的總裁,賣了還值錢些,他也隻不過是個孤兒院長大的孤僻男子,真想不透鲨魚當初是看上他哪一點? 除了膽子大、自小苦練了一身好功夫,和一身“種馬”的體格外,藍之搴左思右想,他全身上下已沒什麼優點了。

     自幼,他就有電子資訊方面的天份,尤其在電腦上,他更是放進了不少心思去鑽研、開發,十年來,他已替不少大企業公司設計防盜、監控程式,且深受好評,已到炙手可熱的地步,排隊等候他程式的公司已不下數十家。

     另外,即是他那套獨樹一格的醫術了,為什麼說是“獨樹一格”呢?也就是說,他七年的醫學院并沒畢業,由于愛電腦勝過那些一具具待解剖研究的屍體,所以,他放棄了醫生的頭銜,但他自認他的醫術還是挺厲害的,隻不過不讓醫學界認同就是了。

     “海豚”殷堯與“變色龍”沈達爾就常取笑他是庸醫。

     或許,這也是他頗受鲨魚重用的地方吧! 半晌,電腦螢幕又掃過了幾行字,像是剛傳來的。

     不去是嗎?救救台灣的雛妓吧!這吹任務并不難,殷堯現在已有家室,否則,我是想派他去做卧底偵察的,怎麼樣?不想讓你的好友鬧家庭革命吧! 雖沒署名,但藍之搴猜也猜的出來又是那隻大鲨魚。

     雛妓!偵察!顯而易見的,是不是又得去“玩女人”,才搞得出名堂呀! 鲨魚分明是故意的嘛!明知道他不屑去做這種事,尤其是扯上女人的事,鲨魚還搞這種飛機! 藍之搴同樣有個疑問,這隻鲨魚是人嗎?男的女的?怎麼就是有這種通天的本領能夠将他旗下“北海”成員的個性喜好摸的一清二楚? 他還是不太贊同鲨魚的看法,于是,他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俐落的敲出了幾個字,螢幕立即顯示出: 叫“電鳗”去好了,顧名思義,他就是有那種女人一見了他就會被“電”到的特異功能,既然是去那種地方辦事,當然非他莫屬,找我,未免太荒謬了吧! 此時,螢幕一轉,又換了内容。

     我當然知道“電鳗”的特性,但現在有另一個任務更需要他這方面的才華,所以,殺雞焉用牛刀,你就屈就一下吧! 所有的詳細内容,殷堯都了解,去找他吧!而且,必須住進他家,以掩人耳目,切記! 才一眨眼的工夫,螢幕已消失了,很明顯的,鲨魚撂下這幾句不是人講的話後,也跑了。

     藍之搴頓時怒火中燒,“他媽的!”罵人的三字經由他口中脫口而出,不知現在“鲨魚”的耳朵是癢,抑是疼? 他随便拎起一件外套往身上一披,暗自嘲笑自己:看來,今晚又得睡在飛機上了。

    無論是願意,或是不願意,他還是勉強自己要以任務為重,隻不過,這“拯救雛妓”不都是什麼晚晴協會、婦女協會極力推展的政策嗎?什麼時候輪到他藍之搴頭上了?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去分析,這件事還是蘊藏着某種詭異的成份在,憑他加入“北海”已七個年頭的老經驗去判斷,這次鲨魚開玩笑的口氣居多,該不會是他閑着沒事,尋他窮開心吧? 唉!去一趟不就揭曉了,若真是如此,他發誓,一年内絕不接受鲨魚的任何命令和任務,讓他知道他鲸魚也不是好惹的。

     臨踏出家門之際,他回首瞧了瞧屋内的一切,帶着些許歉然的說:“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們還沒沾上蜘蛛網。

    ” ∞∞∞∞∞∞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可有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