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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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将她當成獵物般玩弄,将她帶到瓦雷斯的古堡之外,在濃密的森林邊緣,要她賣命的逃走。

    而他則在固定時間後,進行夜間狩獵,在陰暗的森林裡尋找她。

     在暗無天日的森林裡,她慌亂的奔跑着,幾乎聽得見他的氣息噴在頸後。

    任由她怎麼逃、怎麼躲,終究還是會被他找到,他是最好的獵人,而她則是無助的獵物。

     找尋到她後,他會在森林裡要了她。

     昏亂的纏綿裡,他們在森林中赤裸交纏,她聽着他的心跳,隻有在這個時刻才會荒謬的感到平靜。

    遺忘外界的一切,包括他與她的身分,至少在這短暫的片刻,她可以容許自己在這個惡名昭彰的男人懷裡稍微安歇。

     他刻意在傷害她,但是那雙藍眸裡的情緒更加激烈,在每一次纏綿之間,她難以确定自己所受到的是不是最珍貴的寵愛。

    嚴苛的言話不斷從他的唇中吐出,但是總在傷害她之後,他的唇也吻遍她的身子,在她顫抖時,他叨念着一些音符般的異國語言,輕柔舒緩,像是安慰,也像是情人之間的低喃。

     他們都是慌亂的,卻都不願意去承認。

    他震驚于這個東方女人給他的影響;她則迷惘而困惑。

     他是罪該萬死的毒枭,若是她還有一點道德良知,就應該徹底的鄙棄他,怎還能給他任何反應?她守不住身子,難道就連靈魂都要淪陷?從小受到禮俗的教育,她無法認同他的殘忍。

     在兩人的沉默間,時間流逝得很快。

    隆冬的森林不再适合狩獵,他将她困在舒适的房間裡,給予她充分的自由,甚至可以随時去探望監牢内的巧芙。

     巧芙背上的鞭傷痊愈了,隻剩淡白色的傷痕。

    每次見到芷瞳,就不停的流着眼淚,她害怕這一生再也踏不出監牢。

     芷瞳找不出話來安慰她。

    時間就像是凍結般,她的生命似乎已經停止流動,困守在瓦雷斯的古城裡。

     然而,當卡瑞洛再度接到“暗夜”領導人的命令,必須前往日本時,平靜的假象宛如春水上的薄冰,全然龜裂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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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芷瞳的強烈懇求,巧芙終于也能踏出監牢,跟着“暗夜”裡最優秀的成員前來日本。

     卡瑞洛對組織的能力太有自信,罔顧行動中可能發生的危險,而他也相信有了先前的懲罰,芷瞳沒有膽量再度逃離。

    他親手毀了她眼眸中的火焰,将她變成一個道地的奴隸,沉默的服從他的命令。

    但這些竟不能滿足他,她的沉默服從讓他憤怒焦躁,他隐約知道一切離他所要的結果愈來愈遠,那些懲罰的手段雖然有效,卻使得他永遠得不到他真心想要的反應。

     他不習慣如此受制于一個女人,因為她的蹙眉而焦躁許久。

    為了保護自己,他不停的傷害她,在她身上予取予求,以為總有厭煩她的一日。

    奈何他就像是上了瘾般,怎麼也離不開她。

     所以當她開口要求讓宋巧芙也跟着來到日本時,卡瑞洛沒有思考多久就答應。

    她沉默得久了,更甚少要求什麼,寂靜得像是已經死去的花朵,陌生的情緒不斷從他原本冷酷的心中湧出,全都繞着她打轉。

    無可解釋的,他竟然如此擔心她的一切。

     他們在深夜裡到達日本,在黑暗中驅車前往“暗夜”設于東京的落腳處。

     芷瞳離開所屬的木屋,在清幽的小徑上走着,日本式的庭園幽雅寂靜,溪水在夜裡琤琮地流動,偶爾一片楓葉旋轉掉落,被溪水帶離了所屬的樹木,不知飄蕩到何處。

     她推開巧芙身處的木屋,門上精緻的風鈴響動着。

    巧芙趴伏在榻榻米上,照例哭得有如淚人兒。

    她走進内室,在玄關褪了鞋,歎息的走近好友。

     “好不容易能夠離開瓦雷斯,你怎麼仍舊在哭?”芷瞳無奈的問,心中其實也知道好友哭泣的原因。

    隻是她找不到理由可以安慰對方,總不能上演新亭對泣,每每見到巧芙掉淚,她就跟着淚眼滂沱,危急的情況中,需要有人保持理智。

     巧芙擦擦面頰上的淚痕。

    “要我怎能不哭?我想家啊!都來到日本,明明離家那麼近了,卻不能夠回去。

    ”她睡着榻榻米上柔軟的椅墊,因為失望而萬分沮喪,甜美的臉龐埋在椅墊中,聲音暗啞。

    片刻之後她下定決心的擡起頭來,豁出去般說道:“芷瞳,我們逃走吧!這裡離台灣近,我們也都懂得日文,一定可以找到人幫助我們的。

    ” “要逃走并不容易,卡瑞洛是有了萬全的提防,才會答應帶着你前來的。

    ”芷瞳理智的說,倚靠窗台。

     過多的絕望讓巧芙失去冷靜,她尖叫着,不顧一切的指控,“是你不想逃走。

    你迷戀那個男人,過慣了安逸的日子,你已經被卡瑞洛迷得不想回家了。

    ” 芷瞳的身子僵硬,半晌後才轉過頭來,烏黑的眸子看着好友,悲哀的情緒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