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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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啦!” 一聲尖叫聲倏地打斷了蕭和君的呆愣。

     她回過神來,眨了眨眼,才想起今天一早經紀人湯亞珂便因要與她商量工作計劃而前來。

     剛才她吃過湯亞珂準備好的美味早點之後,便倒在床上發起呆來了,也難怪湯亞珂要大聲喊人。

     “亞珂,老闆有說什麼嗎?”蕭和君從床上跳了起來,比起想着齊召棠的問題,她更加擔心經紀公司的老闆會對她接受求婚一事有什麼反彈。

     “沒啦,你放心好了,别忘了向你求婚的男人是業界炙手可熱的大紅人齊召棠耶;頂着齊家未來少奶奶身分的你,怎麼可能有人敢多抱怨你一句?”湯亞珂邊說邊笑道。

     “不過我真沒想到你與齊先生會在一起!雖然說他一直都對你很體貼,但是誰想得到他是别有用心呢?”其實沒有人真的料想得到,齊召棠對她的體貼居然是另有所圖。

     “為什麼我怎麼聽,都覺得你像是在取笑我?”蕭和君偏着頭,斜瞪了湯亞珂一眼。

     她半雜笑聲地假意要挾湯亞珂,“你不也說過現在沒有人敢對我大聲講話了嗎,當心我解雇你哦!” “那怎麼行啊,我還等着當你的伴娘耶!”湯亞珂突地發出一聲驚叫。

     “說什麼伴娘啊,婚禮都還沒個着落呢!”她一聽見了實際的問題,便忍不住雙頰發紅。

     湯亞珂的話讓她聯想起婚禮,聯想起她披上白紗,在齊召棠深情的注視下套上結婚戒指。

     “放心啦,齊召棠既然有膽子在衆人面前向你求婚,不正表示他對你真的動心嗎?否則他隻要在私底下向你求愛就成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湯亞珂與她也相處一年有餘了,所以對于她單純的心思自然再清楚不過。

     “我也是這麼想。

    ”蕭和君聽了湯亞珂的安慰,心裡着實放心了不少。

     “那你可以安心了吧?”湯亞珂将記事本打開,攤放在她面前,賊賊地笑道:“現在,乖乖地來讨論工作的事情吧!” “你好沒良心,難得今天是星期天耶!”蕭和君忍不住嚷嚷起來。

     “什麼話呀,我是替你打算耶!一寸光陰一寸金,趁着你還年輕多努力吧;将來就算齊召棠真那麼不幸地變了心,你好歹還有些存款不是嗎?” 湯亞珂一邊說着再實際不過的問題,一邊将心不甘情不願的蕭和君從被窩裡拉了出來。

     “嗚——好歹也讓我抱着棉被呀,冬季的天氣很冷耶!”蕭和君一邊苦笑,一邊磨蹭着溫暖的被窩,滿臉盡是舍不得。

     “冷什麼,我才穿了一件襯衫和一件毛背心而已。

    ”湯亞珂終于擺出了經紀人的威嚴,死命地想将她給拉離被窩。

     “那是你皮粗肉厚嘛!” “你說什麼?”湯亞珂往蕭和君的身上撲了過去,打算使出搔癢絕技讓她投降。

     頓時,小小的卧室裡,充滿了驚叫聲與笑鬧聲。

     而讨論工作的事,自然是延宕至隔日喽。

     jjwxcjjwxcjjwxc “大老闆,你的未婚妻找你喲!”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後,一張熟悉的臉孔探了進來,對着窩在滿桌企劃案裡頭的齊召棠嚷道。

     “未婚妻?”齊召棠從幾乎快要埋沒自己的文件堆裡擡起頭。

     他張着一雙滿布血絲的紅眼,朝探頭進來的何至磊迸出疑惑的話:“至磊,你在說誰?” “拜托一下召棠,你神智不清了是不是?”何至磊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就跟你說過,時間到了就該休息,你怎麼老是勸不聽?” “至磊,我記得你是我的秘書,不是管家。

    ”齊召棠擱下了鋼筆,伸了伸懶腰。

     望着手邊已經空掉的咖啡壺,他拿起空壺朝何至磊晃了晃,“麻煩你了,我要皇室哥本哈根。

    ” “你剛才不是說我隻是秘書,不是管家?”何至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怎麼着,需要人手時我又變成了管家?”還指定要高級的皇室哥本哈根咧,真是個過分的家夥! “男人還計較那麼多,早知道我就請個女秘書來。

    ”齊召棠再度搖晃着手裡的咖啡壺笑道:“幫個忙吧,我就隻喜歡你泡的咖啡。

    ” “哼,你這家夥隻有在有求于人時才會說好聽的話。

    ”何至磊聳聳肩,跨步進辦公室,一手抱走他手中的咖啡壺。

    “快點打理一下自己的門面吧,别忘了你的未婚妻還在等你。

    ” 何至磊與齊召棠相識多年,雖然關系由同窗好友變為上司與下屬,但私底下仍保持着良好的友情,所以說起話來也格外不客氣。

     “未婚妻?”齊召棠納悶地皺了一下眉頭。

    “你到底在說誰啊,我何時多了個未婚妻?” 何至磊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大聲嚷道:“拜托,蕭和君哪,你這回情人戒廣告的女主角不是嗎?前兩天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