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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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名下的産業當做跳闆,那可就另當别論,得問他同意不同意——對!他已經找到可以理直氣壯推翻先前分道揚镳決定的借口。

    他再度地反悔,全得歸咎于她,他隻是保護自己的權利不緻遭受到損傷罷了。

     呵,多好聽的借口,多冠冕堂皇呀。

     ☆☆☆ 在晶華酒店的咖啡廳裡,下午時分客人是稀少了些,雖是如此,但輕送的樂曲與親切的服務态度,仍讓客人有賓至如歸的高級享受。

     “江小姐,幸會了!”唐震餘一踏進酒店,翩翩好風采旋即折服了咖啡廳内無數名女服務生,偷觑的眼光一直不曾間斷過,而他似乎也早就習慣這種注目,展現更強傲的英姿。

     早到一步到達候客的江蓠凡連忙起身相迎,美麗的嬌顔也是衆人注目的焦點,隻不過稍嫌冷了一點。

     “幸會,你請坐。

    ”她道。

     “謝謝。

    ”唐震餘落座。

    點好飲品後,江蓠凡一秒不浪費地打起官腔來。

     “謝謝唐先生你在百忙之中撥冗前來,我知道要得到唐總裁的接見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江蓠凡硬是擠出笑容相對,怎麼也要斂起心頭熊熊的憤怒之火,要知道一步走錯将是滿盤皆輸的後果,她賭不起。

    更何況這個唐震餘絕非泛泛之輩,一丁點不該有的情緒都有可能成為被他看穿的破綻。

     “聽說江小姐進入達業公司才短短三個禮拜時間。

    ”咖啡送來,唐震餘啜飲一口,放下杯子後,靠向椅背,雙手交臂地注視她,炯炯利眸閃射攝人的氣勢。

     隻是她一點都不覺得有壓迫感襲身,比起水寰……那一頭笑面虎,這樣冷峻的光環反倒不會帶給她任何的畏怕──怎麼了?無緣無故拿唐震餘和水寰相比較,無聊透頂。

     拿起小調羹攪拌奶精,美眸斂低凝望杯内暈散的漣漪,剛才不自在的樣子不會惹起他的質疑吧。

     放下調羹,擡眼望他。

     “所以在商業界的我仍然算是新手,還望唐先生能多多指導。

    ”回複自若的江蓠凡丢出客套話。

     唐震餘一笑,鷹眸掠過一抹玩味。

    “指導我不敢當。

    據聞江小姐能力超群,年紀雖輕,但已有一番成績,這實在令人刮目相看。

    而有本事的人一向教我敬佩。

    ”他瞅視着她。

    “你該知道的,争取與我唐氏機構合作的廠商起碼有六十家,而你能擊敗衆多對手,得到簽約的機會,是有點本事。

    ” “唐氏機構是國内知名的大集團,更得到商業界的稱許,想要和貴公司合作,不使出渾身解數怎麼能夠成功呢!”客套話得說,場面話得講,再怎麼違心之論的谄媚言論都得大噘倒出。

    為了想找回五彩幻石,她必須平心靜氣的應對,收起最真實的自我,讓自己處于演戲狀态。

     而從與唐震餘見面交戰開始,她發現自己的表現相當自然,情緒的控制掩飾的無懈可擊。

    這也更進一步發現,除了水寰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激不起她的情緒起伏,唯有水寰才可以輕而易舉挑起她最真實的波動。

     水寰…… “江小姐……江小姐!”低喚劃過空氣。

     “什麼?”飄出的魂魄乍然回歸。

     唐震餘蹙眉道:“怎麼?我剛說的話你沒聽見?”他将合約書擺在桌面上。

     “對不起。

    ”完了,居然在這種重要時刻恍惚失神。

    全怪那家夥敗事,就算不在她身旁出現攪和,一樣會幹擾她。

    “真的很抱歉,是我失态。

    ” 他嘴角一勾。

     “你是頭一個面對我,卻還可以心不在焉的女人。

    ”放話的口吻中淨是對自己的自信。

     “真是抱歉!”她執起筆,讓專業形象重新歸回臉上。

    不願琢磨他帶着雙關的話語是什麼意思,反正不關她的事。

    “你方才說了什麼?”她望着合約書。

    “合約的條文有問題?” 唐震餘也不再咄咄逼人,也以公事公辦的态度回應。

    “第五條的抽傭條款是有問題,百分之二十的抽傭比例我覺得太高了。

    ” “貴公司的執行經理答應過我。

    ” “我知道,所以今天才會由我出面,至于原本跟你洽談的執行經理,他已經因為這次的錯誤判斷而被我解雇。

    ”他流露不留情面的殘酷。

    “唐氏機構從來不容許能力不足的員工坐擁高薪。

    ” “那麼你是想取消與達業的合作計劃?”她有些焦急,這是她唯一能接近唐震餘的機會,倘若宣告失敗,那麼她要拿回五彩幻石的計劃不但得重新來過,而且會更加艱艱。

     唐震餘暗自得意,再怎麼強撐也無法改變初出茅蘆的嫩性,稍微一試,她就慌态畢露,讓他輕而易舉地倒打一靶,拿回主控權。

     “你非常在意與唐氏的合作計劃?”現在他就要把主控權的好處發揮的淋漓盡緻。

     “在商言商,我當然要找尋最佳的合作對象。

    ” 他點頭贊同。

    “江小姐,如果說你能順利争取到合約的話,貴公司将會給你什麼好處?” 唐震餘突來的問題問得好奇怪?江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