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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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她們心底深處都期待龍夠上演一出「麻雀變鳳凰」的戲碼。

     「是是……不是是」在伊崎淩厲的眼神下,這些想來冒充的女子卻是結巴連連,臉上充滿害怕的表情,沒有一個例外。

    沒有一名女孩可以順利地陳述出計劃、編撰好的故事。

    連話都說不清楚,又豈能騙得了伊崎? 未久,那些前來冒認的女孩全作鳥獸散。

     我想,我那位可愛和善的親親小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輩子不會再出現了吧?」伊崎的冷漠氣質與年少時的熱情愛玩截然不同,造成他性情大變的原因想必是跟女人有關吧! 伊家二少爺在确定了心中的懷疑後,自然得出現前來「關懷關懷」他。

    伊家三兄弟感情向來緊密,誰有「麻煩」自然得替對方出出主意,又或者,偷偷在一旁協助,「推」上一把。

     「你突然冒出來見我就是為了損我?」他們各有工作,有消息向來都是用電訊聯絡。

    能讓二哥親自出馬,想必是他已經确認了什麼,于是不請自來地關心起他的感情世界。

     「你的口氣很惡劣哦!完全不尊重我。

    小弟,我是好心關懷你,不是看好戲。

    」 「是嗎?」伊崎輕哼一聲。

     「我最寶貝的弟弟在四年前突然個性大變,不必我跟大哥出手,也不用奶奶壓迫,就變得有責任心,學會了擔當,主動扛起家族責任,這等偉大的情懷當然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

    一直以來,我們都想關照你一下,隻可惜這四年來你從不吭聲,莫桐怕死也不敢多嚼一句舌根,而咱們善良的家族成員也個個不逼你坦白。

    如今, 我好不容易知道了一點點内幕,當然得來求證一下對錯。

    」那日發現「東川集團」的陰謀詭計,循線追蹤知道了季粲黎這個女人,而一個内奸,至今卻仍然活得好好的,并且繼續出現在公司内部工作,這等古怪自然引人遐想了,不追究豈不是對不起自己良心? 伊悉,伊家二少爺。

    他漆黑的眸子凝視着報紙上的照片,眼神深沉而充滿算計。

     「你用季粲黎的臉蛋找尋一名叫阿回的女子,你在玩什麼遊戲?說來聽聽。

    」他勾住伊崎的肩膀,口氣難掩好奇。

     伊崎戒備道:「想聽,等我有了結論再告訴你過程。

    」一旦被他知曉内情,隻會被唯恐天下不亂地到處渲染。

     「現在不能談?」他一臉失望表情。

    「我隻是展現我的關心,你何苦拒人于千裡之外?說吧!我可不想被人描述成是冷酷無情,不顧兄弟情誼的大壞人。

    我這麼用心還得不到你的認同嗎?」 他觑了二哥一眼,沒好氣地道:「我太了解你了,你的關心隻會成為我的夢魇。

    」此人動起心眼來,向來殺人于無形。

     「你嚴重毀謗我。

    」他好無辜。

     「你去忙你的工作,不要理會我。

    」伊崎下逐客令。

     「呿!你竟然不領情。

    」伊悉深深看着他,神态轉為凝重。

    「我倒很想請教你一事,倘若你找到阿回,兩個女人同時出現在你面前,你要如何擺平?」頭不痛嗎? 「誰值得留在我身邊,誰就屬于我。

    」這不是難題,并不會困擾他,若能找到阿回,他更加可以确認自己的心意。

     伊二少爺終于覺得無趣了,原以為會看見小弟煩惱地去撞牆,想不到他心思居然如此清楚、澄澈。

    「看樣子你已經找到答案,不用我費心多事。

    」真沒意思! 「是啊!二哥,要玩找大哥去,他會放任你搞怪,就麻煩你快去煩他吧!别來擾亂我。

    」伊崎慫恿他轉移陣地,倘若大哥那邊的事情有這麼難以解決,「玩人不眨眼」的二少會是個最佳催化劑。

     性格詭異的伊二少爺絕不會辜負看戲人的期待。

     「你不後悔?」伊悉揚了揚眉,要他考慮清楚當真不用他協助。

     「我擁有好運氣。

    」伊崎笃定道。

     「那好,祝你好運。

    」伊悉送給他祝福。

     一種充實感慢慢地驅逐盤據了近二十年的不安,忙碌且有意義的工作環境讓季粲黎漸漸少了自怨的哀歎。

    她喜歡這樣的日子,平靜、祥和,而且很有收獲。

    季粲黎滿心期待這種日子能夠保持下去。

     會吧,再困難的挫敗她都平安度過了不是? 找了二十二年的平靜,總算讓她守候到了。

     季粲黎提着公文包返家,龐大的工作量讓她有時必須把工作帶回家加班,但無妨,她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滿足的感受讓她确定自己存在的價值。

     開了門鎖,手心握上門把,指尖卻被黏稠的液體給沾上。

     什麼東西?她疑惑地看着被紅色黏液沾上的手指,疑惑極了。

     「這紅紅的是什麼漬迹?」門把上為何會有像血般的漬痕呢? 她開門、關門,回過身,原本該是黑暗的客廳卻有一盞台燈已經被打開來,散發出一束白色光芒,而這束凄冷的白光還映照出兩張扭曲的面容! 季粲黎驚愕地呆住,腦袋轟然一響!一股冷意從腳底整個竄上來,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景象。

     「爸?媽?」是夢吧?她太累了,所以産生了幻覺? 季父季母雙目暴睜,張着嘴瞅着她。

    兩人被麻繩縛綁住,衣服内還不斷滲出血迹,慘白的臉孔青一塊、紫一塊,明顯是被痛毆過。

    因為驚懼而導緻面部肌肉不斷抖動着,看來恐怖且狼狽,而發紫的嘴唇似乎想張開說話,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爸?媽?」季粲黎喉嚨發出粗啞的聲音,又喊了一次。

    陰霾霸占住她,全身血液彷佛也愈來愈冰涼。

     「噓,别出聲!你們最好都别亂說話,這兩個老家夥還沒有死,不過妳若敢叫出聲音,我保證他們立刻斷氣。

    」粗暴的聲音先一步警告她,季粲黎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阻止自己尖叫出聲。

     瞠大的眼眸巡望着黑暗中的人影,發現有兩、三個歹徒站在屋子裡。

     粗厚的聲音又繼續從陰影中傳出來,繼續警告着季粲黎。

    「妳的父母目前還被允許呼吸,不過能不能保持下去,就全在妳的一念之間了。

    」 貝齒緊緊咬着自己的掌肉,她必須用疼痛制止自己歇斯底裡。

    她顫抖着,身體不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