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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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

     杜平歎口氣的看着他,伸手拍拍張斌的肩膀。

    「張斌,不但是她不願意,連我也不會同意的。

    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 「什麼?妳到底在說些什麼?」張斌滿臉困惑的瞪着他。

    「什麼叫你也不會同意?你自己也看到那些毛片了,完美極啦!連我想修都找不出地方修改。

    再說,她不就是那家幼兒園的老師。

    」 「她離開幼兒園了。

    」杜平簡單的說,想要塞住張斌的嘴巴,但他心知肚 明,張斌的好奇心若沒有得到滿足,他是絕不放手的。

     「喔!」張斌點點頭正打算離開他,但是馬上叉轉過頭來。

    「慢着,你剛才說你也不會同意,那是什麼意思?」 杜平歎口氣的端起兩杯雞尾酒給自己跟張斌,拉着他向陽台走去。

     「張斌,我記得你告訴過我,每次一看到莞莞在電視或電影上跟别人演親熱戲,你就會受不了!」杜平緩緩的啜着杯中甜酸的汁液說道。

     「沒錯,想到她得跟那些油頭粉面的男人演親熱點的戲,我就一肚子大便!」張斌想起來就有氣的說,但随即又詫異的看着杜平。

    「可是這跟那個女孩子有什麼關系?她……」 杜平望着他,重重的咦口氣。

     張斌靈活的眼珠子轉了縛,恍然大悟的看着他。

    「難道……杜平……這是好事啊,你幹嘛那副牙痛到要抽神經了的表情?」 杜平一仰頭飲盡杯中的酒水,苦笑的看着他。

    「你說我該怎麼辦?」 「去找到她、追她、娶她啊!」張斌急切地說:「我就說你總有一天也會被那種叫愛情的雷打到的,偏偏你又是那麼〝鐵齒〞,總是不相信,現在嘗到滋味了吧?」 杜平看着他,苦笑的自嘲。

    「說得還真對,就像被雷打到了。

    我根本就沒法子正常的生活,腦袋裡都是她的影子,吃不下、睡不着。

    」 「我看你病得不輕喔!趕緊把她娶回家,包管你的痛馬上就不藥而愈了。

    」張斌同情的獻出他的計謀。

     「我已經娶了她。

    」杜平望着遠方灰朦蒙的天空,一字一字的說出來。

     張斌差點就将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他一邊狼狽的食紙巾擦拭着身上的水漬,一邊擡起頭疑惑的看着杜平。

     「杜大爺,你是在開玩笑吧?」張斌想從杜平的表情尋找些端倪,但杜平的表情是如此的正經,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迹象。

     杜平雙手撐在大理石的欄杆上,俯身看着樓下熙熙攘攘的人潮。

     「沒有,我沒有開玩笑。

    我真的跟她結了婚,又一起生活了半個月才分手的。

    」杜平想起那半個月,忍不住的感到一股甜蜜湧上心頭。

     「分手?」張斌簡直是迷惑極了。

    「你是說你們結婚半個月就離婚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們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我祖父過世那天結婚的,等喪事辦完了,我們就在台北街頭分手。

    」杜平緩緩的說。

     張斌一聽之下嘴張得老大,過了很久他才回過神來,「老天,你們兩個是在玩辦家家酒嗎?杜平,你不是那種會遊戲人間的人,事實上,你根本就是嚴肅得一蹋胡塗的人,我根本沒法子把你跟這種事連想在一塊兒,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 「我自己也不太能相倍。

    最糟糕的是,我竟然放她走。

    我不該讓她走的,她根本舉目無親,你想想,像她那樣的一個女孩子,會引起多少登徒子的觊觎垂涎。

    每天晚上一想到這一點,我就睡不着,隻好開着車在街上閑晃,希望能碰到她。

    」杜平沮喪說着,用手揉揉太陽穴。

     「杜平,我想我簡直快要不認識你了。

    你有沒有想過她的心理呢?我到現在還是搞不懂你們兩個,既然已經兩情相悅了,婚也結了,幹嘛又分手呢?」張斌搖着頭的說,眼神中盡是迷惘。

     「我也不知道。

    」杜平揚起眉。

    「一切是那麼的美好,我們共度一晚。

    第二天,當我要為她披上白紗時,她卻哭着說她不能嫁給我,最後她是為了我祖父,才勉強的跟我合作演那出叫結婚的戲。

    」 「她有沒有說她為什麼不能嫁給你?有别的男人?」張斌抽絲剝繭的問。

     杜平很快的搖着頭。

    「不,她說沒有。

    而且……而且在那晚之前,我肯定她沒有過男人。

    」 張斌的眼睛睜得老大。

    「老天,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美得像天使,做事情卻是出人意外的像個存心引人犯罪的撒旦。

    」 杜平白了他一眼。

    「我隻承認她笑得像天使,但她從沒有存心挑逗過我。

    一切都是自然發生的,而且她還告訴我,她不後悔。

    」 張斌沒有說話,隻是默不作聲的看着他的好友。

     「對這麼個謎樣的女人,你說我能對她怎麼辦?我明白她好象在害怕些什麼,應該說是缺乏安全感吧!但是,我不知道應該要如何讓她明白——我不會傷 害她的。

    」杜平像是自言自語,喃喃地說。

     張斌想起自己苦追莞莞的日子,頗能認同杜平現在的心境。

    女人心,海底針,粗線條的男人又怎能搞得清楚她們敏感纖細的情緒起伏呢?歎口氣,他拍拍杜平的肩。

    「老兄,碰到這檔子事,隻有自求多福了。

    」 杜平點點頭望向天空。

    「是啊,自求多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