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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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就皺起眉頭問:“剛剛離開的是誰?”郭管家說道:“是一位楊先生,他說是夫人的大學學長,下午的時候來找夫人,大概待了兩個多小時。

    ”見鬼的,一定是楊日升!他現在還來做什麼?難道他還沒死心? 趙哲毅勉強保持冷靜的表情,而當他沖上二樓的卧房,看見他的妻子正坐在窗前無聲流淚,他原本的一片柔情全部消失無蹤,轉化為熊熊的怒火。

     “你為什麼哭?你就真的這麼痛苦?”他生氣地轉過她的身子。

     “你……怎麼提早回來了?”雨荷淚眼模糊地望着他,感到些微詫異。

     她的問話讓他更加起疑,“我不能回來嗎?你在害怕什麼?”“我沒有害怕……”可她的眼底透着迷惘。

     他握住她的雙肩搖晃,“剛剛楊日升來過是不是?他跟你說了什麼?他是不是還想着你?你是怎麼回答他的?”他這種暴怒的樣子吓壞了她,她退縮了一點說:“他隻是來看看我……問我過得好不好而已……”“你為什麼躲在房裡哭?你是不是向他訴苦?說你過得很不好?” 雨荷的眼淚掉得更兇了,無限的委屈湧上她心頭,“因為你根本不了解我!日升說得沒錯,這裡像是監獄一樣,你就是不肯給我鑰匙走出去!”監獄?她居然說他為她造成一座監獄?一種被誤解、被背叛的寒意,迅速穿透了他的全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竟然對我說這種話!”“我需要自己的空間,你懂不懂?” “我不懂!不懂!”他拼命搖着頭,“你為什麼要自己的空間?我不許你離開我、躲避我!”雨荷深深歎了一口氣,她明白趙哲毅永遠不會懂的,她推開他的手.隻想遠離他的身邊、讓自己靜下心來。

     不料,她這舉動卻觸怒了他,“别走!”趙哲毅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橫抱起來,兩人一起跌到床上。

     “你放開我,我想一個人靜靜!”雨荷不願面對此時的他。

     “不,我不讓你一個人,你隻能看着我、想着我!”趙哲毅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固執,天曉得為什麼,他就是隐隐擔心着她會離開他。

     “你不要不講理!”雨荷在他身下掙紮,但雙手被他握住,怎麼也逃不了。

    “我就是不講理,我不準你再見楊日升,我不準你對别的男人哭訴,你要哭就隻能在我面前哭,隻能把心放在我身上,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想,”他一面吻着她的臉頰,一面低沉地命令道。

     “我不是你的财産,你不能這樣要求我!”“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準你背叛我、頂撞我!你隻要有我就夠了,不可以想着别人,你聽到了沒有?”他體内的怒火與欲火交織,伸手開始撕裂她的衣服。

     雨荷震驚的望着趙哲毅,他看起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而她一點也不想要這樣的他,“不,不要碰我!”“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麼不能碰你?”他眯起雙眼問。

     “我不要你在這種時候碰我,我不喜歡這麼粗暴的你!”從結婚以來,趙哲毅在床上總是溫柔的、誘惑的,雨荷從未想到他會有如此狂亂的、野性的一面,這讓她一時難以接受。

     趙哲毅卻已經失去理智,他以最快的速度讓兩人赤裸相對,“我要你!不準拒絕我,不準不看我!”“哲毅,我求求你……”雨荷試着做最後的抗拒。

     他低頭吻住她的小嘴,不讓她再有抗議的機會,雙手也環住她顫抖的身體,宣示着他的占有和瘋狂。

     火焰迅速蔓延,什麼也挽回不住,什麼也熄滅不了,雨荷再不能言語,隻是無助地陷入這愛的狂風暴雨之中…… ★★★ 那一晚,雨荷自朦胧的睡意中醒來,聽見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她推開壓在她身上的趙哲毅,下床穿上睡衣,走到窗前沉思。

     剛才格外激烈的歡愛,讓趙哲毅睡得比平時更沉,甚至沒有察覺她的離開,換作是平常的他,夢中也會緊緊擁着她,像是唯恐她會随時消失。

     因為他父母的分離、他童年的記憶,讓他成為這樣一個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她深深的明白這一點。

     但,這樣下去該怎麼辦呢?他或許會常發怒,她卻要先發瘋了。

     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要改變趙哲毅的想法實在太難,但如果他不改變的話,遲早有一天他們要付出失去的代價。

     窗外的雨水點滴落下,似乎也打在她的心上,沒有休止的一刻。

     突然,一雙強健的手臂從背後将她抱住,她不用回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