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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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紗紗一個大笑容再轉頭開始數落起他們來。

    “你們有可愛的紗紗在這裡為你們服務,你們就别再抱怨了,講多了她會傷心,讓女孩子哭不是男人應該做的事。

    ” “沒錯。

    ”殷邪微微一笑。

    “男人應該給女人親吻,而不是哭泣,你認為呢?” “你在說什麼呀?”伍惡故意把湯喝得淋瀝呼噜的。

     見鬼了,這殷邪魇也太可怕了,連他剛才做了什麼事都看得出來?這也未免太神了點吧!可是就在他嘀咕殷邪之際,顔曉冽那怔忡的表情突然浮上伍惡的腦海。

     至少一分鐘,她被他吻後至少呆了有一分鐘那麼久。

    然而對于他們的那個親吻,直到現在他仍然沒有一個明确的定義,也不願下定義。

    對她是喜歡嗎?似乎不夠強烈,不喜歡她嗎?卻又有點感覺,所以他是矛盾的。

     曾經滄海難為水,當初既然他沒有保護好“她”,又沒有留住“她”,一切好不容易都過去了,他不想再去愛任何人,或者再讓任何人受到傷害,他不願發生在“她”身上的選擇題再重新來一遍,那不是個好故事,也不是個好題材。

     沒錯,那隻是個無心之吻,他一點要追顔曉冽的意思都沒有,如果他追她,那就是在為難她了,她的身分使他們不可能,他的身分也使他們有所障礙。

    總之剛才發生的事完全是氣氛使然,要怪就怪向晚的天色太迷人吧! *** 站在寬大明亮的穿衣鏡前,腳底下是厚厚的米色地毯,除了貼身衣物和一件白色蕾絲村裙之外,她身無寸縷。

     曉冽看着鏡中的自己,她雙頰酡紅,眼裡有着不可思議的明亮和感情,她那被吻過的唇有微微的紅腫,幸而有化妝品的發明,那是唇膏掩飾得過去的。

     她竟然和伍惡接吻了。

    她從沒想過要奉獻給任何男人的唇瓣,竟為伍惡而開啟了。

     原來吻的感覺那麼刺激,心蕩又迷離,當他的男子氣息撲近她時,她似乎料到他要做什麼,但是她卻沒有阻止,任他的接近,任他将兩人私密的部分連接在一起,任他輕輕敲了她心房一下。

    她像被魔法點過了似的,不得動彈。

     但事後她卻不得不承認,她喜歡那個吻,而就因為太喜歡了,太心動了,所以她狼狽地逃開,連開口說半句話的時間都不留給自己。

     難怪古代的男女可以從未見過面就成親,先有了親密的肉體關系,再慢慢地培養感情似乎是行得通的,有了關系,那種親密的感覺會一日千裡,彼此記挂着對方,想見對方一面。

     說穿了,她認識伍惡也實在沒多久,她對他好奇多于興趣,研判多于好感,但到最後不知道是他的行為引起了她的注意,還是她不知不覺地注意着他,總之,她的生活确實因結識了伍惡而産生些許變化。

     曉冽曾想過她可能會遇到自己生命中真正傾心的男子,那麼屆時她會叛逆,但是她一直以為那會是在成年之後的事,最起碼是在她二十歲以後,那時的她已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不愧于自己作的決定。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這個問題提前來臨了,發生在她毫無預警的十七歲,來得突然,來得不能掌握,也勢必會引起一陣風波,而這同時也意味着她該跟顧湛庭好好談清楚了。

     是的,她原本的不确定,在那一吻之後變得确定了,她不想再與别人共嘗那種親密的滋味,這或許就是身為女子的堅持和自覺吧! 七點了,宴會即将開始,她套上擱在一旁的寶藍色及膝短洋裝,胸前的丫字領突顯了那條張牙舞爪的金鍊子。

    這算是定情之物嗎?她輕輕碰了碰墜子,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這條鍊子确實很像伍惡的所有物,兇惡又野性十足。

     叩門聲在她凝注着頸上項鍊時響起。

     “曉冽,我可以進去嗎?”顧湛庭的中低嗓音在門外傳來。

     “請進。

    ”曉冽微微一笑,早已知道顧湛庭不會願意錯過宴會的開場時間,那是他結識名流的好時機,因此他趕着來催促她了。

     “打扮好了嗎?我看到方意山先生來了,他最近在大陸的投資非常大手筆,不是嗎?”顧湛庭精神奕奕地說着。

     他進門後就直接走到曉冽身後,對她的裝扮就像過去一樣的不感興趣,他關心的是香港大亨方意山竟然也駕臨顔家這個純家庭式的宴會,那是多棒的一件事,他要把握機會。

     “哦,方伯伯也來了。

    ”她淡淡一笑,梳着頭發。

    “方伯伯的妻子是我媽在港大的同學,她們私交甚笃,所以這回方伯伯來台灣大慨不是純粹為公事而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