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多了個徐行良

關燈
馮彪值夜的時間一般都不會超過子夜。

    今天他本以為得到A喊叫青盲的消息,能夠讓孫德亮贊賞他兩句,誰知也沒讨到個好。

    中午那張慶和豆老闆打架,馮彪也是足足氣了一個下午,他真是覺得最近實在太過倒黴。

     馮彪本來可以不用下來看禁閉室的張慶和豆老闆,但是他心裡一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看子夜時分也快到了,就提着鐵棍打算下來暴打張慶和豆老闆一頓。

    而馮彪就是一個倒黴的人,他什麼時候來不好,就偏偏碰到A要帶着張慶越獄的時候。

     本來馬三要和馮彪一起下來,但馮彪這個人喜歡逞能,覺得兩個被铐住的犯人又能把他怎麼樣,于是就一個人下來,決定心狠手辣一點,把那個張慶打死算了。

     馮彪來到禁閉室的門前,打開小窗向裡面看了一眼,裡面黑乎乎的,但還是能模糊地看到豆老闆正靠在對面小窗處的牆邊,而張慶靠在右手邊的牆上,兩人一動不動,似乎睡着了。

     馮彪哼了一聲,将門打開,進門就敲着牢門邊緣,罵道:“兩個死鬼!你們大爺來了!” 馮彪罵着,居然看到這兩個犯人還是一動不動,罵道:“裝死嗎?”于是就又向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走得恰好,正合A的心意,馮彪整個人都站了出來。

     A此時就站在打開的牢門後面,見馮彪露出了整個身子來,手中一塊磚頭哐地一下砸在馮彪的腦袋上,把馮彪砸得連叫都沒叫出來,直接翻倒在地。

     馮彪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房間的門口還藏着一個人!馮彪一倒,那靠在牆邊的張慶和豆老闆都如同彈簧一樣跳将起來,頓時将馮彪牢牢按住,用禁閉室地上的破布單把馮彪的臭嘴塞了個結實。

    A也沖過來,用膝蓋将馮彪壓住,抽出馮彪身上的皮帶和武裝帶,連手帶腳的一起捆了。

     馮彪這個人也是一個經打的人,A這一磚頭,讓他短暫昏迷了一下,立即也就醒了過來。

    馮彪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從頭到腳綁得如同一個粽子,自己手上、腳上也戴了雙重的手鐐、腳鐐。

    A不知是别出心裁還是有意而為,捆綁馮彪的姿勢是肚子貼地,手背在身後,腳也翻過來,和手捆在一起。

    這個姿勢,簡直連使勁兒都使不上。

    更讓馮彪氣得吐血的是,這禁閉室的牆上,已經破了一個大洞,正嗚嗚地往裡面灌着風。

    馮彪簡直要氣爆了,但也動彈不得,隻好像個蝦米一樣,嗚嗚嗚地嘶吼着,一寸一寸地挪動着自己的身體,要去向那牢門口。

    馮彪來得巧了點,卻也省了A給張慶和豆老闆打開手鐐、腳鐐的工夫。

    白山館所有的手鐐腳鐐都是通用的,一副鑰匙都能打開。

    所以,馮彪身上帶着的鑰匙剛好起了作用。

     A帶着張慶和豆老闆在地道中爬行着,直到108牢房下,A才讓張慶和豆老闆停下來等着他。

    A把頭露出108牢房的地面,馮進軍和房宇此時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地面上,見A冒出頭來,馮進軍撲過來就打着暗語,示意看守剛剛過去。

     A打了個招呼,馮進軍和房宇便相繼跳入洞中。

     張慶和豆老闆看到房宇也是一愣,房宇倒無所謂,跟着A就爬去。

    張慶和豆老闆此時也哪敢再想什麼,也跟着A爬去。

     那徐行良在二号樓中也是古怪得很,他支開了所有人,自己一個人在二号樓的地下室中沿着牆邊摸索着。

    他嘴中默念着:間二一,間二二,間二三。

    一直數到間三八,才算是摸到了二号樓地下那個土地堂的門口。

     徐行良拿出鑰匙,把土地堂的門打開,四下打量了幾眼,繼續嘟囔道:“縱十五,縱十六。

    ”走到那尊佛龛旁邊,徐行良停了下來,用力把佛龛移開。

    那佛龛從白山館初建的時候,便在此處,乃是鎮宅之物,白山館的人也怕動了佛龛,驚了神明,所以從來就沒有被搬動過。

     徐行良哪管這些,把這個笨重的佛龛移開,那上面供着的地藏菩薩也倒了下來。

    徐行良也沒心思去扶正,蹲下敲了敲牆壁,一直敲到最底部,才停了下來。

    徐行良又仔細地敲了敲,聲音居然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了,裡面顯然是空的,但不是那麼明顯,如果不是刻意地去聽,最多認為這隻是一個磚空而已。

     徐行良笑了下,說道:“媽媽的,居然在這裡!那杜剛川也真夠厲害的!二号樓果然有個地道入口。

    青盲,不簡單啊,我算是服了。

    ” 徐行良摸出别在腰後的手槍,砸了砸發出空心聲音的牆磚,卻發現一塊磚頭一砸便開,顯然是有人從牆裡面動過。

    徐行良噓了一聲,将那磚頭砸脫,手腳并用,轉眼便也挖出一個人能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