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另一個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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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旅長不簡單啊!應該是熟讀兵法的悍将,隻是長得不敢恭維罷了。

    ” 劉明義搖了搖頭,說道:“我從被關進白山館時,其實這裡所有人我都不認識。

    ” 暴牙張看了一眼劉明義,見他神情嚴肅,話語堅決,知道劉明義應該沒有撒謊,也不願意再問,繼續趴在窗口觀察着。

    其實暴牙張如果再問劉明義一句:“那有沒有認識你的呢?”那劉明義想到A向他搖頭打暗号的事情,多少就會被暴牙張這個極其善于觀察戰場形式的軍人察覺出什麼。

     劉明義的僞裝手段,對付徐行良這些情報特工也許能夠達到以夷制夷的目的,但徐行良他們畢竟不是暴牙張這種職業軍人,兩種類型的人對事情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

    想那暴牙張,打仗有二十年的經驗,要不是形象糟糕,估計也能爬到軍長一級的位置,當了土匪以後,月月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稍微看走眼了一點人和事,就有可能活不過明天。

     劉明義突然明白到,暴牙張對自己客氣有加,決對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打敗了猴子。

    而暴牙張到底在想什麼,也是短時間内無法琢磨透的。

     槍聲逐漸的平息了下來,除了警報聲還回響在白山館的上空,這個白山館如同死城一般。

    第三層院子裡幾乎沒有人走動,所有人都好像凝滞在自己的崗位上一般。

    三号樓嚎叫着的犯人們也都安靜了下來,怎麼?暴動失敗了嗎? 當李本偉那聲共産黨萬歲的回音夾雜在警報聲中,在白山館上方回蕩的時候。

    所有人知道,這一切已經結束了。

    院門再次打開,那些還活着暴動者們被五花大綁的架了進來。

    警報解除了,血腥味漸漸的摻雜在硝煙中飄灑而來,鑽進了每個人的鼻孔,這讓所有白山館在押的犯人們心中都是一陣難言的苦痛感。

     被打死在路上的暴動者的屍體也被人拖開了,地上一攤攤暗紅色的血迹在并沒有陽光的早上仍然刺眼的很。

     黑牙不願意看下去,心思重重的離開窗口,回到自己的床上,狠狠的砸了一下床闆。

    再也不願意說話。

     三号樓裡的大喇叭茲拉茲拉發出了一陣電波的雜音,繼續開始廣播。

    那廣播中的川劇還沒有唱完,在一片寂靜的三号樓中,那聲音卻顯得詭異起來。

     幸存的暴動者被綁了個結實,丢入了一号樓的地下室。

    張慶、豆老闆他們如同死人一般,面無表情,雙眼緊閉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過了很久,他們才慢慢的蠕動着身體坐了起來,張慶靠着牆,卻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個時候,笑聲中流露出的情感卻比痛哭更加的悲涼。

     ********** 一号樓的馮彪辦公室,孫德亮把桌子拍的轟轟亂響,不停的咆哮着:“馮彪!馬三山!怎麼回事!!!這麼大規模的暴動!!!還是有預謀的!!!你們的眼睛都長腳底闆上了???” 馮彪呆呆站在孫德亮面前,垂着頭動也不敢動。

    那馬三跛着一條腿,衣冠不整,頭發蓬亂,全身髒兮兮的,臉上挂着彩,也站着不敢動彈一下。

     張順民站在門邊,用手支撐着下巴,冷着臉打量着馮彪和馬三。

     孫德亮繼續罵道:“還有你這個馬三!讓人生擒了!還當做人質!看看你這個狼狽樣!還是白山館的人嗎?廢物!廢物!廢物!你怎麼不讓他們一刀紮死你?你還有臉活着?還有臉站在這裡?” 孫德亮見馮彪和馬三還是一個屁都不敢放,氣得更是難以附加,伸出手指着馮彪、馬三兩人,氣喘不上來,頓時咳嗽起來。

     張順民趕緊迎過去,把孫德亮攙扶着坐下。

    孫德亮緩了緩一口氣,才說道:“你們兩個,先記最大過一次!其他處罰,再等候發落。

    一号樓暫時由張順民代管,你們兩個哪裡都不準去,給我老老實實回憶一遍,為什麼這麼大的暴動沒有事先發現一點苗頭!聽到沒有!” 馮彪和馬三都是吓得一怔,連忙應道:“是!” 孫德亮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從馮彪身邊走過,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去了。

     房間裡短暫的安靜了一下,張順民咳嗽一聲,說道:“馮彪,馬三,走吧。

    還發什麼愣?事情已經如此了,還好沒讓他們跑出去,就是萬幸了。

    要不你們這兩顆腦袋估計都要搬家。

    ” 馮彪此時才說了句話:“真沒想到是李本偉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