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夜晚的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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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明顯的卡拉卡拉聲。

    A揮灑泥土的速度也必須非常的快,馮進軍亦不能離開牢房門口太長時間,無法幫的上忙。

    A隻灑出去幾把泥土,額頭上就已經冒出細微的汗珠。

     這讓A并沒有灑出去多少泥土,這倒是和疲勞無關。

     A對着馮進軍低聲暗語道:“今天隻能這樣了。

    土太多,運不出去,隻能每天一點點運了。

    ” 馮進軍也幫着A,裝了一些土在自己衣服口袋中。

     馮進軍低聲道:“外面是雜草地,可以多從窗口灑出一點。

    ” A低聲暗語道:“但是你能确定嗎?灑不了多遠,如果是平坦的磚石牆角,很容易暴露。

    而且,外面巡視的人我們并看不見。

    ” 馮進軍點頭暗語道:“對。

    但下雨的時候可以多灑出去一些。

    ” A撇了撇嘴,暗語道:“如果馬桶能裝,那就最好了。

    從明天開始,我們要想辦法讓早上倒馬桶的那個人加入我們。

    要不我們的進度将會非常的緩慢。

    ” 馮進軍也暗語道:“那個倒馬桶的看着鬼頭鬼腦的,恐怕不見得會幫我們。

    萬一被他告發,那就糟糕了。

    ” A點了點頭,說道:“我從他眼裡能看到他很不甘心呆在這裡,這幾天我們多觀察他。

    ” A把掀起的石闆重新放下,用一些夯土補上了縫隙,看着沒有任何破綻。

     兩人快速的收視了一下殘局,将自己的手也弄幹淨了些,才趕忙躺倒在床上。

    此時,天際已經微微有點發白了。

     A和馮進軍躺在床上,卻并睡不着,盡管已經很疲勞了,但是在一個晚上高度緊張的情況下,體力消耗也十分巨大,使得他們躺在床上的時候仍然沉重的喘着氣。

    很久才慢慢的平靜下來,沉沉的睡去。

     野蠻的吼叫聲再次響起,如同炸雷一般把A和馮進軍驚醒,他們兩個如同彈簧一樣從床上坐了起來。

     A轉頭看了一下昨晚挖掘的地面,還是完好無損,這才松了一口氣。

     牢門叮叮哐哐的相續打開,又是一個早晨的例行洗漱工作。

     當A和馮進軍走出牢門的時候,他們卻看到了一個他們不願意看到的人——馮彪。

     馮彪明顯晚上并沒有睡好,看着眼色烏青,滿眼血絲。

    見到A走了出來,卻别扭的沖A笑了笑。

     馮彪的笑容讓A有點發毛,馮進軍也意識到馮彪這家夥不太正常。

    果然,他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發生了。

     馮彪沖A笑了笑之後,走到牢門跟前來,對A說道:“哦,張處長,看你好像也沒有睡好呢?是不是床不舒服?”說着哼了一聲,竟一步就跨進牢房裡。

     馮進軍的汗嘩的一下從額角流了下來。

     馮彪走進屋裡,站在兩張床中間頓了頓,說道:“潮氣太大,潮氣太大!”說着就向牢房的那個小窗口走去。

     窗口下的地面上,還有一小撮一小撮的泥土,盡管很不顯眼,但是仔細打量,還是能夠發現的。

     A站在門邊,并沒有回頭向屋内看,而是淡淡的說道:“長官,剛來,還不太習慣。

    整晚睡不着。

    ” “哦?”馮彪停下腳步,掉頭回來,并沒有靠近窗口。

     馮彪一屁股坐在A的床上,屁股使勁搖了搖,床不争氣的顫動了一下,震的A挖洞的幾塊磚石的邊緣處夯土向縫隙裡陷入一些,露出一絲較明顯的縫隙來,一看就是有人為的痕迹。

     馮彪不知道是較勁還是怎麼,屁股扭個不停。

     A說道:“長官,這床還算結實的。

    ” 馮彪嘿嘿笑了聲,站起身來,向門口走來,跨出了牢門,看了眼A,A面無表情的也看着馮彪。

     馮彪又嘿嘿笑了聲,拍了一下A的胳膊,A筆直的站立着,雙手夾緊身體,護着口袋中略顯凸起的痕迹。

    馮彪隻是盯着A的臉,并沒有多注意什麼,假惺惺的說道:“委屈了啊,張處長。

    ”這才轉身走開。

     看守老塗大吼一聲:“向左向右轉!排好隊!誰幹說話亂動就要誰好看!” A看着馮彪的背影,眼睛微微的緊緊閉了一下,方才睜開。

     106的房宇,盡管一直象個死人一樣低着頭,但他卻看到了A的手掌并不幹淨,手指縫中有黑色的泥土。

    房宇隻是眼角掃了一眼,并不多看。

     犯人的隊伍剛剛向前走去。

    卻聽馮彪在隊伍後面突然大喊一聲:“都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