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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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每根神經依然為他輕顫不已。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她根本無法将他從自己腦中根除,不管如何時移事遷,他都将永遠待在她心中。

     奏兒苦惱的閉了閉眼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索性不再看他。

     “睜開眼睛,奏兒。

    ”辜永奇沙啞的說,同樣充滿苦惱。

     他的聲音像咒語,是解開她心房的咒語,可是她仍不敢睜開眼睛,千言萬語,對他積壓以久的感情早已穿越藍天深處,更似海深,不知從何說起。

     他歎息一聲。

    辜永奇,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既然舍不下奏兒,又為什麼找來一個小芙自尋煩惱? “奏兒……”辜永奇伸手去托她的下巴,他溫潤的唇,輕輕、輕輕的吻了吻她顫動的眼皮。

     真正相戀至深的人,不需要肉體關系,隻要一個回眸凝望的眼神就足夠讓彼此顫抖不已,此刻,她仿佛可以體會這種感覺,不需要熱吻激情,僅僅隻有輕微的接觸,她已如遭電擊。

     辜永奇用雙手捧住她的臉,控制不住奔騰的愛火,狼狽、熱情、死命的堵住她的唇。

     奏兒的淚因他這遲來的吻而流下,她情不自禁的反應着他的吻,他的唇舌那麼熱烈,她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奏兒渾身火熱,他的唇已經來到她頸畔間,溫柔的吻着她美好的頸子。

    她的面頰變得滾燙,可是她的身子卻是僵直的,她太緊張了,因他的溫存是她所不習慣的,她的血液在燃燒,但她根本無法判别此際的纏綿從何而來。

     摹然的,辜永奇柔膩的動作打住了,他無法更深入的吻她,他的唇同樣在輕顫。

     她明白他想起了什麼,她頸後那些細細碎碎的傷疤讓他想到那場恐怖的森林大火,而在沒發生森林大火之前,他所有的快樂都是被她母親奪走的。

     這原因使她沉痛的悲哀起來。

     他畢竟不能忘掉,不能忘掉她母親對他造成的陰影,不管自己如何的愛他都無法彌補這道傷口。

     “奏兒,我……”辜永奇有苦難言,當他吻到她頸際,看到那些難看的疤痕時,他的腦海中立即浮起的是她母親那張掠奪的美麗臉孔。

     奏兒搖了搖頭,平靜的說:“我明白。

    ” 她很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理智,其實她大可投入他懷中挽留他,他對她有情,他會被她感動的。

     可是她沒有那麼做,她的眼睛靜靜的瞅着他,他也凝望着她,彼此都明白,他們此生都無法跨越幼時的陰影,這多深沉的悲哀。

     “我們回去吧,他們會擔心的。

    ”辜永奇深吸了一口氣,讓冷空氣幫助他回複理智,可是,他的嘴唇卻在發白。

     “好。

    ”奏兒的眼睛黑白分明、朗如秋月,聲音與表情比他更沉穩,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他們不曾再動情衷。

     她覺得自己正在坐牢,這是無期徒刑,她不知道他的心何時才會釋放她,也不知道她何時才能終結對他的愛。

     沙漠地帶日夜溫差很大,夜晚的帳篷裡,睡袋幾乎不足以取暖,奏兒睜着眼睛看着帳篷頂端,她不是冷,而是殘垣上那記熱吻還熱辣辣的灼燒她的心,令她沒有辦法不一再回想。

     一陣嘈雜的聲響中斷了她的思緒,她蹙起秀眉,還來不及反應,帳篷裡突然沖進幾個穿長褲、長袍又頭帶纏巾的男人。

     “做什麼?”奏兒瞪着他們厲聲問。

     白芙也被吵醒了,這個帳篷裡就隻有她們兩個女生,她驚恐的看着那些阿拉伯人。

    “怎麼回事……” 他們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字,其中一名男子粗野的将奏兒拉起來,迅速的扛在身上。

     “放開我!”奏兒捶打扛着她的人。

     然而他們根本不理,很快的将她扛出帳篷。

     “小芙,叫五哥來救我!”奏兒的聲音急切揚開。

     “你們、你們……”白芙吓傻了。

    她不是在作夢吧?怎麼無緣無故會有這些人闖進來? 她趕忙從睡袋爬起來追出去,可是來不及了,那群人早騎着駱駝走遠了,月色下已沒有人影。

     “救命!救命啊!”白芙放聲尖叫起來。

    ,綁架!這是公然綁架!天哪,奏兒被綁架了! 辜永奇第一個沖出帳篷,跟着黑券、骁俊、海達和若幹研究生都睡眼惺松的跑出來。

     辜永奇沖到白芙面前,他握緊她雙肩,讓她鎮定下來,“怎麼了?怎麼回事?” 白芙沮喪的說:“永,完了,奏兒被一群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阿拉伯男人帶走了……” “你說什麼?”一陣恐懼蔓延到辜永奇全身,握住她雙肩的力道也不知不覺的加重。

    奏兒………… “白小姐,你說清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