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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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天頤從床上翻身而起,他披上晨袍下床,從金色煙盒裡拿出一根煙,火光乍現,煙已點上. 長腿微分站在帷幕玻璃前,他意态悠閑,但臉仍是冷峻,居高臨下的俯視整個澳門的清晨街道景象. 一瞥眼,他順手取下身上那一縷長長的發絲,昨夜伺寝的女人他還算滿意,長相美麗,但豐盈了點,嬌媚了點,多話了點,技巧也——熟練了點. 他在挑剔,确實,那樣的評價已不是贊美,而是挑剔.他想到前天晚上那個叫他得到滿足的十八歲女孩. 尚龍并沒有再安排她來伺寝,他昨日輕描淡寫地問過,得到的發現是,尚龍根本不知道有那個女孩.換言之,他上了個誤闖宮殿的清純女孩,還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讓她失了身. 不是因為她失身于他,便叫他難忘,她好奇不解的反應令他玩味.他是不願讓别的男人教導她何謂男歡女愛吧,他是她的第一個,最好也是最後一個. 如果她在,他或許會再要伴床幾回,但,無她也無妨,還有許多優秀的女人可供挑選,在這方面,他從來就不特别執著. 清晨六十零五分,他的私人電話響起. 世界上知道這支電話的隻有十一個人,分别是"十方烈焰"其餘成員,以及他義父葛羅素,義妹康奏兒. 接起電話,"衛天頤." "我是鐘潛."遠在美國鳳凰城的聲音傳來了,"别太高興,我不過是打個電話來看看你是否還活着罷了." 口吻一樣沖,衛天頤笑了."謝謝你的關心,我活得很好,澳門的天氣晴朗,不若鳳凰城般多沙."與鐘潛閑談起來. "幹麼,你想來吃沙嗎?"鐘潛一句話頂回去,雖然鳳凰城的風光不怎麼樣,但他就喜歡賴在這個地方. "十分懷念."算算也一年沒到鐘潛那兒了. "那就滾來吧!"鐘潛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 "你想念我?"衛天頤的笑谑毫不保留的傳入對方耳裡,"潛,你身為全球航空業的龍頭,乘專機來看我豈不更快?"雅浦酒店"的頂樓可供你降落." "去你的!我說想見你了嗎?"一個詛咒,鐘潛沒好氣地說,"我想的是香港的老婆餅,你若要過來,就多帶幾盒." "你派人來接我?"——笑. "廢話!" 鐘潛根本就對這種對話耐不住性子,衛天頤怡然的享受逗他的趣味. "不過我會先往拉斯維家斯轉轉."他懶散的噴了口煙霧. 鐘潛哈聲,"早知道你放不下你的金山,銀山,苦牢裡蹲一年,該回去驗收驗收,以免給别人給噱了都不知道." 衛天頤贊同的點頭,"彼此,彼此."接着又道:"你不也許久未到埃及看義父?" 鐘潛跳腳,"見鬼!我們又不是在讨論這個!" 心虛了,衛天頤低笑. 鐘潛仗着業别之便,要飛哪裡就飛哪裡,成天在天上打轉,落地的時間少隻有少,隻幾乎沒自封為小飛俠. 笑谑談完,該正經了,"潛,當心,聽聞美國聯辦調查局對我們的人頭很有興趣." "你自己也一樣啦!"鐘潛口氣粗魯得很,"明天晚上十點的飛機,喂,你可以帶尚龍,就是不要把你那位太漂亮的女秘書給帶來,我對漂亮的女人過敏."說完,"嘟"地一聲,鐘潛乍然切斷電話,一貫的迅速作風. 自從兩年前鐘潛來"雅浦酒店"遊玩之時,曾呈赫不過向他問了句晚上要不要找個女人陪他,他就以為人家想對他投懷送抱. 接着,一個星期下來他都對曾呈赫擺着張臭臉,最後直到他回去美國了,她還是很無辜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什麼讓鐘潛對她這麼反感. 曾呈赫不知道的是,鐘潛是感情上的潔癖者,不随便碰女人,他們九個甚至私下很缺德的讨論過鐘潛究竟有沒有過女人,嚴重懷疑他根本是個處男. 當然,那些純屬娛樂,若讓鐘潛知道他們這麼消遣他,他可能會用客機一架架的來砸他們,屆時他們便有個昂貴的死法了. 擱回話筒,衛天頤泛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期待不久的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