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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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垃圾,清都清不完。

     “管他的,船到橋頭大不了撞上去,死活都有人陪葬。

    ”這麼一想,她心情霎時舒坦許多。

     珍妮抱頭浸在泉水甩一甩,四肢伸展開來浮遊,兩眼微閉,她學日本廣告那一套,把熱毛巾覆在頭頂上,覺得很好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放松思緒地享受這份甯靜,而做片刻的假寐。

    正當她怡然自得地睡在溫泉裡,細碎的腳步聲吵醒這難得偷閑樂趣,但她依舊緊閉雙眼。

     她知道像這種輕柔到近乎無聲的蹑足聲,在正常人耳中是聽不到,除非是受過訓練的專門人員,才得以察覺這似貓的足音。

     高大的黑影遮蓋暈黃月光,他俯望水中的精靈,呼吸變得沉重不穩,久久不敢動彈,生怕驚擾了她的悠然恬靜。

     須臾,黑色的影子半曲着腿,跪坐在她身側的大石邊,細細端看着柔和月光下的顔容,竟被她驚人美貌吸引住而看癡了,忘了要眨眼。

     細緻的五官如雕塑家手中完美的作品,潔白似玉的肌膚經溫泉浸泡而泛紅,兩腮染上淡淡桃色,長長而翹的扇羽上凝露三、兩滴。

     他抑不住心中奔騰的欲念,伸出食擡想要拂去停在她睫毛的小水珠,誰知尚未碰觸,噗通一聲後,哀号聲立起。

     “天呀!你是不是女人?出手這麼狠毒,當我是惡虎還是黑熊?”還好她沒攻擊胯下。

    吐掉口中的硫磺水,秦日陽踉跄地踩穩足下的平石,粗嗄的嗓門像鴨子被雷劈到般,笨拙地揉揉全身快酥掉的骨頭,濕答答的頭發貼在額角。

     他沒料到這女人出手這麼快,而且招招要命,若不是他學過幾年柔道,隻怕要命喪在她手下,這算是牡丹花下死嗎?可是他連香都沒偷到,這種死法太冤枉。

     “誰教你不出聲地摸到我旁邊,你該慶幸我沒帶武器在身上。

    ”啐!想死還怕沒鬼當嗎?偷偷摸摸本該受點教訓,她還嫌出手不夠重。

     “武器?!”他倏地橫瞪着她,“你想捅我幾刀才過瘾是不是?”他以為她的武器是說說而已。

     “偷窺淑女裸體是小人的行徑,沒閹了你的命根子就該偷笑。

    ”原來他也是好色之徒。

    沒有遮掩的珍妮立在溫泉中,上半身傲人的身材少了水的掩護,美得教人移不開視線,而水底下若隐若現的三角地帶更引人遐思。

     但此刻的秦日陽尚無心欣賞,因為落水前在小腹、胸腔及後背各中她一記手刀,現在疼得眼睛都快睜不開。

     “小姐,你一定不認識中國字。

    ”本來他隻是想嘲諷她,卻湊巧捉到她的痛腳。

     “不認識中國字犯法嗎?我相信你的法文也沒我溜。

    ”什麼嘛!她本來就是語言白癡。

     不認識中……中國字?他揶揄地說:“你不是中國人啊?”他這問話由肯定變問号,“金發?” 他太驚訝了,原以為是月光照射的關系,豈知再定眼一瞧,她真的擁有一頭燦爛及腰的金色發絲,這……這太匪夷所思了。

     “什麼金發……啊!怎麼染劑全褪了色?”一绺發絲在風中飄動,珍妮才驚覺自己已漏了底。

     眼前的裸女實在太養眼,超過秦日陽所能控制的範圍,以緻下體迅速地膨脹難抑,他尴尬地半轉身蹲在水底,借以掩飾失态的下半身。

    “珍妮,我是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麻煩你把自己包緊一點,我不想在溫泉裡強暴你。

    ” “那你也得有本事才行。

    ”說着她就走向放置浴巾的地方,示意他得先打赢她。

     不過在這個情況下,這話卻令他誤以為她在暗諷另一件事,而男人最忌女人說他“那個”不行。

     珍妮手才觸到布角,一股力量突然扳正她的身子,來不及開口怒斥,微啟的櫻唇就被強大男性氣息攻占,連舌尖蠕動的機會都被強行剝奪。

     秦日陽隻是想證明他男性雄風未減,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報複行動,竟把自己邪惡的一面引發出來,而不想放棄懷中與他契合的嬌軀,覺得隻着短褲的精壯男子碰上全身赤裸的金發女子,欲望就會不受控制的勃發。

     “我要你。

    ”他雙手不停地揉搓她豐盈的玉乳,口中含舔着她的白玉耳垂,大腿抵着她的小腹往下厮磨,而停不下來想要釋放全身熱情的欲望。

     “沒有承諾、沒有約束?”珍妮半挂在他身上,喘着氣要求沒負擔的性愛,因為性在法國很普通,就像三餐吃飯般,她們不會為了可笑的薄膜而放棄享樂的性愛關系。

     他的手頓了一下,直覺的不喜歡她把做愛看成遊戲,“這是你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