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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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橙的回答。

    ”敢說她吵,舞女的缺正好由她頂替。

     橘發女郎吐吐舌頭地按下鍵,放大的熒幕牆一一列出她要的訊息。

     “該死,他居然是龍門的人。

    ”起先她以為是… “烈火玫瑰,你真倒黴!”雜草的黃一臉興味的說道。

     “中東的案子解決了嗎?我拿你去祭龍如何。

    ”幸災樂禍的人都該處極刑。

     “免了,我剛接了美西方面的工作,短期間别太想念我,我怕耳朵癢。

    ”他雙手一舉做投降樣。

     “去,少來礙眼,不修邊幅的死人裝扮你還想荼毒我們多久。

    ”活像墳場的死屍。

     不懂得欣賞。

    “藍,借香水一用。

    ” “請便。

    ” 宜男宜女的藍最擅長勾引,舉凡夫妻失和要抓奸,一方出錢就扮演另一方的奸夫淫婦,在緊要關頭破門而人好取得上風,離婚時不用拖個一年半載,“證據”叫人百口莫辯。

     還有男女情侶要分手,第三者的角色也不可或缺。

     商界名人缺個亮眼的伴,情夫情婦為引對方吃醋好正名,橫刀奪愛、誘拐小女生,和小男生大談忘年之愛隻要價錢談得攏,再缺德的事也下得了手。

     但是藍的真正專長是拆、組炸彈和易容。

    ”虹老大,咱們要和龍門正面交鋒嗎?”勝算不大。

    憂心的橙移動着滑鼠。

     “你有幾條命?”她冷笑着。

     她伸出一根指頭。

    “我能活到吹熄二十歲的生日臘燭吧!” 十九歲的天才少女,橙。

     “放心,他的目标是我,你想吞八十枝臘燭都沒問題,如果你的虎牙還在。

    ”白虎堂堂主白少虎。

     真要命,生平不做善事,一次的失誤竟然引虎上門,就說妯是天狼星下凡,隻準燒、殺、擄、掠壞事做絕,唯忌鋪路造橋,施米布糧。

     那夜肯定是鬼擋牆,一時牛油蒙了心眼,硬是把落難老虎看成無助小貓,多此一舉地問他有沒有事,早該讓他在垃圾堆裡腐爛,虎皮還能賣錢。

     單純的角色扮演得太人戲,忘了善良是天譴,怯生生地伸出友善的手。

     天曉得要讓臉部充血得憋多久的氣,嘴皮子在動還要若無其事地停止呼吸,任由他上下其手、又親又吻不得反抗,好女孩的形象真是苦了她。

     白天的她溫婉可人、熱心助人,是街坊鄰居口中的乖乖女。

     到了夜晚搖身一變,她成了“虹”組織的烈火玫瑰,性烈如火,多刺嚣狂,以毀滅别人的幸福為宗旨,将快樂建築在暗夜哭聲上。

     她是張牙舞爪的惡魔,陰險狡詐是她的天命,冷血、殘酷是與生俱來的邪惡因子,她無法控制使壞的念頭。

     每個人都以為她受施苒苒掌控,沒有人身自由和自己的聲音,其實正好相反,是她在利用她。

     她曉得被孤立的人必然渴望朋友,于是主動接近自視過高的嬌嬌女,以低姿态取得其信任,成為一株小小的菟絲花。

     用意很簡單,施苒苒是個強權的棋子,對所有物有強烈的占有欲,不容許任何人觊觎,以蠻橫性子阻隔她所不需要的麻煩,因此,有了一道透明膜。

     虹很清楚朋友是絆腳石,同學的親近是幹預,既然不想要就找個盾牌來擋。

     一直以來,她把嬌弱的向水心僞裝得有模有樣,全拜施苒苒的自我犧牲,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各方流言版的主要镖靶,順利地掩護她的巧扮真性。

     若非太相信自己的完美演出而失了謹慎,疏忽一雙炯炯虎眼在旁窺視,也不會叫他抓住了小尾巴,岌岌可危的黑翼幾乎要藏不了。

     龍門向來以忠義為人之本,與“虹”組織算是背道而馳,但不相容的宗旨卻因“人”有了交集,她實在是不知所措,怨起老天爺的惡作劇。

     “藍,去勾引他。

    ” 慵懶的一瞟,藍取下隐形眼鏡。

    “不幹。

    ” “我付錢。

    ” “不收。

    ” “命令。

    ” “耳聾了。

    ” “拜托!” “我比較喜歡活着。

    ” “你……”可惡,真難說服。

    “你們誰要接下這個任務,将他弄離台灣?” 七個人有志一同的把臉轉開,故作忙碌地東摸摸西碰碰,當她的話在空氣中蒸發了,和屁一樣不值錢,人人掩鼻而避。

     傻瓜才會與龍門硬碰硬,人人都隻有一條命,何必為個沒人性的頭兒把命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他們骨子裡沒有義氣這玩意。

     “虹”是自私自利的組織,并非有情有義的和平大隊,自個兒門前的雪掃幹淨,别把煤炭丢過牆弄髒了鄰居。

     “很好的七色染虹,你們的大恩大德我記下了,來日我不忘回報。

    ”咬着牙,烈焰狂火焚燒。

     一行人狀若無事地回歸原來的樣子,或躺或卧或拔鼻毛,不當一回事地繼續過着靡爛的堕落生活。

     夜總會的歌舞升平,酒客舞女的笑鬧聲清晰傳來,雲鬓霓裳舞弄着夜的神秘,天上衆神視而不見。

     她想,虹該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