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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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

    本還想以她熱情的服務,會得到帥哥的青睐呢!看來,她的如意算盤撥錯了。

     聳聳肩,這位棕發空服員隻好虛應道:「好的。

    」 花惜人擡頭看著山口英夫,知道他那麼說其實是在幫她,卻不知該說什麼。

     如果緻謝,空服員一定知道自己對她的服務感到心煩;不緻謝,又不符合她做人的原則。

     兩難之際,山口英夫卻故意漠視她,撇過頭,看也不看她一眼。

     一時之間,她的心仿佛被冷風掃過,輕輕打了個寒顫。

     這就是他,總是冷漠得像沒有一點感情。

     他的出現不在她的預期之中,他的行事方法也不在她的理解範圍内,他的森冷卓絕又與她的世界格格不入,可是他那若有似無的「熱心」,卻教她無所适從,又心旌動搖…… 輕歎一聲,她收回眼神,接過空中小姐遞上的溫水,将手中的藥送入口中,閉上雙目。

     别想太多,睡一覺吧!回到日本還有一大堆的事等她呢! 先前她又緻電小澤原,他隻說一切在控制中,但又要她早點回去。

     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一切在控制中,就不會催她快點回去;既然催她,很可能母親的狀況并不如他所說的…… 難道他是不想讓她太過擔憂,而這麼說的? 想著想著,她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夢中她回到了童年的薰衣草花田裡,父親、母親一起牽著她的小手,徜徉在一片花海中,好不愉快。

     怱然間,一陣槍林彈雨自湛藍的天空射出! 父親中彈了,刺眼的血漬沾滿了他的全身,母親的哭聲旋即響起,那哭天搶地的大叫聲,仿佛在呼求上蒼還給她一個完好健康的丈夫,而自己手中的瓷偶也在同時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并劃破了她的手臂、腳踝…… 她痛苦無助地低泣,「不!不!爸不要走,媽不要哭——」 夢呓的聲音,刺耳地傳進山口英夫的耳畔,他立刻起身走近花惜人,心頭莫名掀起一陣波濤,大掌自然地按在她的額頭上,卻又立刻抽回來。

     好燙! 這個不要命的丫頭,發燒了還逞強,直喊著要回日本! 真弄不懂那個小澤原有什麼好,值得她這麼為他! 「水!冰枕!」他惱怒地令道。

     青焰立刻向一直坐得遠遠的,不敢上前招呼的空中小姐領取這些東西。

     而他也立刻為她按下座椅,讓她可以躺下來休息。

     迷糊中的花惜人緩緩睜開了雙眸,眼角還有不自覺流出的淚水。

    他的心口仿佛被劃了道傷口,隐隐作疼。

     「喝水。

    」他大聲地命令道。

     虛弱的花惜人聽話地喝了口水後就撇過臉,隻想睡覺。

    他可不依地扳回她的臉,又令道:「再喝一口。

    」 「不要,我要媽媽。

    」已燒迷糊的花惜人,将山口英夫看成口氣總是硬邦邦的父親。

     拿著水杯的山口英夫一時怔住了。

    她竟然誤認他?真是燒昏了!不成,他得想點辦法。

     「還有多久到名古屋?」他問著身後的青焰。

     「一小時。

    」青焰看著手表。

     「嗯,打開她的皮包,看看她都吃了什麼藥?還有沒有退燒藥?」 「是。

    」青焰立刻打開她的皮包。

     「順便将耳溫槍拿來。

    」山口英夫又命令一旁的炙焰。

     「是。

    」炙焰也不敢怠慢,連忙取來耳溫槍,交給山口英夫。

     他一取過耳溫槍,就為花惜人量起體溫。

     三十九度!?她的病況并未控制得當! 該死的庸醫! 山口英夫的四名保镳,将這一切看在眼底,尤其是青焰,從未見主子這麼關心過一個女人,就連交往多時的白雪,他也不曾這麼呵護過。

     難得一見的關懷與焦慮,在他得知十分鐘後即可抵達名古屋後,才稍微平靜。

    他在花惜人的身邊坐了下來,溫柔地将冰枕放在她的額頭,思緒也飛向第一次見到她的經過—— 盛夏的午後,花惜人匆匆地趕到他家,原本淨白的臉頰,在那一刻沾滿了汗珠,嬌小的她站在大廳,對著他的母親又急又慌地說:「山口夫人,我知道這麼請求有點喻越分寸,但是我實在找不到人幫忙,不知道您可否幫這個忙?」 一向喜愛花惜人的母親,朝她露出慈母的笑容,「說吧,惜人,我能做的一定伸出援手。

    」 「我的朋友有個古董寄放在我這裡,由於它十分珍貴,我怕觊觎它的人會追蹤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