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關燈
一份祥和,得一心靈伴侶勝過家财萬貫,他不想再尋尋覓覓走相同的路,怎麼說年歲大了,沒幾年好日子可以浪費。

     「喔!原來如此,難怪……」他的态度一點也不積極,看不出緊張的模樣。

     恍然大悟的佟子謙露出一絲賊笑,為老大那不高明的脫身法感到可恥。

     「閉上你的嘴少說兩句,我的事少管。

    」也輪不到他們兩個管。

     「我哪敢管皇上你的終身大事,臣隻是好奇姻緣譜到底長什麼樣子,可否告知。

    」他故做卑微的姿态拂拂手臂。

     集團名為皇朝,而專制獨裁的總裁大人又剛好叫秦時篁,與秦朝的始皇帝發音十分相近,因此他們這群莫逆老笑稱他為秦始皇。

     「去問死去的人吧!」酷冷的低沉嗓音夾雜諷刺,嫌他話多。

     「嗄,那是什麼意思?」佟子謙丈二金剛摸不着頭緒,他上哪找死人問話。

     瞧佟子謙一頭霧水瞎猜,徐元青同情地予以解答。

    「老大的意思是他也不清楚,除了去世的先人。

    」 也就是秦家的列祖列宗,作古已久。

     「不會吧!你在開什麼玩笑,自個家裡的東西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是他诳人還是我們比較無知?」人家随便說兩句就被唬了。

     「呃,我覺得你想留着舌頭另做他用最好少開口,你沒瞧見老大的眉掀高一邊嗎?」在這個時候切記要謹言慎行。

     佟子謙音量壓低地說起悄悄話,「老大二十八天的周期又到了?」 指脾氣欠佳。

     「是看到你不知死活的嘴臉肝火上升,想拿你去祭祖。

    」活人生祭。

     「嗟!幹你啥事。

    」旁觀者無罪,别把汽油往他身上潑。

     「誰叫你不斷地提起他最不想聽見的話題,提醒他老大不小還孤家寡人,露水姻緣一堆卻無法讓心靠岸。

    」對感情的态度随便得令人搖頭。

     不是濫情專玩成人遊戲,而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女人能入他的眼,即使和他睡過三次以上的豔星名模,他仍然記不住對方的名字。

     說起來他的大男人心态還真是嚴重,總認為女人隻适合當玩物沒有大腦,匍匐在男人腳底如同仆從不得有自己的聲音,一切以他為主的順從到底。

     瞧不起女人還是尊重的說法,真實的情況是他根本不把女人當人看,視同低等動物随意吆喝,不屑與之交談。

     包括上床的時候。

     嗯,的确是他的過失,太過老實了。

    「不過以姻緣譜決定一生未免過于草率,如果浮現出阿貓阿狗的名字也要湊合嗎?」 「你……」明知不可提還刻意裝瘋賣傻的一提再提,簡直踩着刀山劍海勇往送死。

     似笑非笑的徐元青眼底興味盎然,兩睫低垂斜睨向他們眼中的暴君。

     「說夠了沒,需要我送你一桶油嗎?」狂狷的眼神充滿君王般的霸氣,睥睨着正事不做偏好講閑話的家夥。

     「怎麼,讓我自焚不成?」電視看多了,學起劇中人物的暴力。

     「不,潤滑油,通你的屁眼,省得你話多了堆在腸胃裡無處排放。

    」鎮日放空屁。

     楞了一下,佟子謙幹笑地退了兩步。

    「開開玩笑嘛!你不會當真才是,我也是出自一片關心。

    」 他相信他說得出絕對做得到,絕無虛言,這是他的切身之痛,多年前他就曾因說錯一句話,而被他丢進幾乎結冰的安大略湖,差點凍成棒冰供人觀賞。

     「關心?」冷哼的低音有十足的譏意。

    「要是你在工程的進度也有這份用心的話,咱們的商圈進展就不會比原先計劃的落後了三天。

    」 時間即是金錢,即使七到十五天的落差也屬正常,但在秦時篁的眼裡卻是相當大的錯失,未按他要求的時限内進行到某一階段,便是監督無力。

     集團預計在一年完成高約三十五層的大型百貨商圈,店面以一千家為主,規劃有運動、三溫暖、餐廳、健身中心之類,搭配百貨業成為融合購物及休閑的新市場。

     購地方面交涉得很順利,現在地基已動土,挖掘了地下三層樓的深度,以做為停車所需,免去消費者停車的困擾。

     不過令他最為不滿的是施工報告,從動土到第一期灌漿居然沒人來向他解說目前的近況,甚至是建築結構的品質是否合乎标準,工程單位隻一味的請款,不見負責人出面。

     尤其是當他知道進度有拖滞現象卻未獲改進時,向來不容許手底下的人敷衍了事的他決定親自到工地瞧瞧,看是誰敢将他的話當馬耳東風忽略,未盡全力怠忽其職。

     佟子謙幹笑一記,朝徐元青眨了眨眼,兩人非常有默契的離開了。

     午後,他們出發來到工地,四處傳來轟隆轟隆的機器轉動聲響,坐在奔馳車裡頭的三人卻無人下車,似在等人迎接地眺望塵土飛揚的工地,架子擺得比總統出巡還大。

     「才三天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窮緊張,工程進度稍微落後是常有的事,總不能要人家日夜趕工拚上老命吧! 現在的工人不好請,加上年輕人又不肯吃苦,能做出眼前的氣象就算不錯了。

     「你說什麼--」還不知悔改。

     秦時篁聲音不大,但非常有上位者的威儀,讪笑的佟子謙連忙搖頭說沒什麼,隻是在自言自語,又說他的痔瘡又犯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