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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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WXCJJWXCJJWXC “死……死了?”曲宓的腦門仿佛被轟了一下,她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把電話挂上。

     齊傲看着她臉上頓失的血色,關心的問:“誰打來的?” “佳萍的媽媽……”她這時才恢複了一些意識,滿懷的悲恸化為淚水。

    倒坐在沙發椅上,她把臉埋進雙手中。

    “佳萍死了……車禍死了!”淚水沿着指縫一顆接一顆的流下。

     怎會這樣?齊傲看着傷心欲絕的曲宓也不知從何勸起,她的傷心他能夠明白。

    當年他的指導學長為了偵查刑案和歹徒同歸于盡時,他也曾經有過這種傷痛的經驗。

     “我能幫你什麼?”這是他惟一能說的話。

     “我……我想見見佳萍。

    ”她終于把臉擡起來。

    “我想見她,哪怕隻是一面也好。

    ” 齊傲為她披上了衣服,上樓去跟曲家兩老打聲招呼,這才載着曲宓到李媽在電話中所提的殡儀館。

     沿路上曲宓除了哭還是哭,她沒哭出聲音,隻是默默的垂淚。

     到了殡儀館他們很快的找到了李佳萍的家人。

    李媽一看到曲宓立刻大哭了起來,“那丫頭就這麼走了,她留下我們兩老該怎麼辦?”李媽在生下李佳萍之後,就因為子宮癌的原因把子宮拿掉無法再生第二個孩子,所以李佳萍是李家的獨生女。

    “白發人送黑發人,她——”她哭倒在曲宓懷裡。

     “伯母——”曲宓也泣不成聲,她一面哭,一面安慰李家兩老,“你們要節哀順變,佳……佳萍要是……要是知道你們這樣傷心,會走得不安的。

    ” “那丫頭——”李父較堅強,不過一提到寶貝女兒仍是老淚縱橫。

     “怎麼發生的?”齊傲這才開口。

     “實際狀況我們也不知道,是允哲打電話通知我們的。

    ”李父一面拭淚,一面說。

    “他和肇事者已經離開了,一切交由他去處理吧!相信他會為佳萍争回公道的。

    ”李家人對于方允哲的信任仿佛他就是李家人一般。

     “方允哲他——”曲宓一聽到他的名字十分激動,李佳萍的死不會又與他有關吧?她義憤填膺的就要把方允哲的事情說出來,在旁的齊傲拉拉了她的手,搖了搖頭。

     “曲宓想見見佳萍。

    ”齊傲淡淡的說。

     裡頭的氣氛太沉悶,齊傲并沒有跟着曲宓他們到裡頭看李佳萍,隻是站在殡儀館的門口一個人思索着事情。

     待曲宓再度出現已是二十多分鐘之後的事了,她紅腫着眼睛。

     回程的時候齊傲沉默的開着車子,對于曲宓未曾多問些話。

    此時她需要的是安靜,待她想和他分享心情時,她會開口。

     “那麼好的人……為什麼會死?”曲宓終于開口說話了,猶記得方才看到李佳萍時的心情。

     她的臉好蒼白,除此之外,樣子和平常并沒有兩樣,她安詳的閉上眼睛沉睡着,安詳的臉上似乎還有抹淡淡、安心的笑。

    她真的是安心的走嗎?她才二十四歲!怎麼走得如此無牽無挂? “人,不管好壞終要死的。

    ” 曲宓恍若此刻才發覺到他存在似的,轉頭看着他,“方才為什麼不讓我當着李媽和李爸的面把那僞君子的面罩撕下來?他們有權利知道方允哲不是好東西的,不是嗎?” “李家兩老似乎對他十分信任,他們已經失去李佳萍一個女兒了,何忍再讓他們失去一個‘兒子’你看不出來嗎?他們兩人對方允哲的信任程度?”方允哲也許壞,但是他對李佳萍的行為真的稱得上是君子。

     方允哲真的壞嗎?齊傲倒不認為。

    若是硬要說他壞,,那也隻是造化弄人,他不得不如此。

     “佳萍的死,會和方允哲有關?”曲宓現在心思亂得很,沒有那份理性去分析事情。

    有些事情問齊傲,他給的回答會客觀些。

     “方允哲不可能對她下手。

    ”齊傲發覺曲宓給方允哲的評價太低了。

    也許他是屢次辜負李佳萍感情的人吧!所以身為李佳萍好友的她才會對他如此憎惡。

    在這種情況下對方允哲下評價,似乎是十分不公平。

     “為什麼這麼認為?佳萍死的時候方允哲是惟一在她身邊的熟人,我倒認為這件事他的嫌疑最大。

    ”如果真的是他所為,她一定找他拚命,為佳萍要回公道。

     “他若真的有心殺她,請他的手下下手不幹淨些?”曲宓此刻的想法已經陷入了“自以為是”的模式。

    她需要等一陣子心情較平和時,才能再評論這件事。

    “他沒有你想的那麼壞。

    ” “齊傲,你是怎麼了?他是你的仇敵,但是從你接手黃娟的任務之後,似乎是以‘朋友’模式的心情去對待他。

    方允哲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好!”曲宓對于齊傲的作法真的不苟同。

    “他三番兩次要殺你,你怎能不恨他?” 若不是身份對立,齊傲會很樂意交方允哲這個朋友,隻是,這個願意似乎隻有待來世了。

     “一個做事有自己一套原則的人,我無從恨起。

    ” “有時我真的不了解你。

    ”曲宓歎了口氣,心情的惡劣沉重使她不想再費心思去知道齊傲的想法。

     “有機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