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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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到她了。

     “對不起……我——” “你是對不起我!”曲宓含着淚水看他。

    “都是你不好!害得我……害得我——”她低着頭紅了臉,那句“害得我等這一天等這麼久”終是沒敢說出來。

    待她再度擡起頭來,臉上的紅潮仍是未褪,眼中卻閃着奇異的光彩。

    “我要你補償我。

    ”咬着唇的模樣煞是嬌俏。

     “什麼?”齊傲有些莫名其妙的問。

     “閉上你的眼睛——”她看見齊傲臉上的表情不禁感到好笑,強忍着笑意,再度催促,“到底閉是不閉?” 齊傲有些無可奈何的閉上了眼。

     曲宓盡情的浏覽了一遍他冷傲俊美的臉龐,然後雙臂勾住齊傲的頸項,踮起腳尖用唇在他唇上輕輕一掠。

     “你——”齊傲倏地睜開了眼,眼睛看着此刻距他不到三寸的曲宓。

    是她羞赧的低垂着眼睫不敢看他,心中不覺一蕩。

     曲宓被瞧得不好意思,忽地撒嬌的說:“你太高了,我的腳尖都踮疼了!你……你就不能委屈一點的傾一下身嗎?”她咬着唇大膽的把眼睛望向他,“我……我要你吻我一遍。

    ” 又是一句叫齊傲愕然的話,這女孩似乎時時刻刻都有驚人之語。

     于是,齊傲很合作的把身子略略的往前傾,讓死抱着他頸項下放的曲宓腳尖總算有機會着了地。

     在這數分鐘内,他和曲宓的眼睛始終膠着在一起,在吻她之前,齊傲忽地溫柔的笑了,露出了一邊鮮為人知的梨渦,他側着頭漸漸的把彼此之間的距離拉近。

     就在兩人唇才輕輕一觸未吻深之際,一聲輕咳聲使兩人頓時慌了手腳。

    齊傲站直了身子,曲宓來不及和齊傲分開,隻得把臉埋進他懷裡,像極了受了驚慌的鴕鳥。

     發出聲音的正是把歹徒拖人死巷中“請”了一頓“粗飽”的黃娟。

    她将歹徒“請”人巷中一解心中悶氣,正打算出來報告戰果時,卻撞見了齊傲深情款款的欲吻一個女子的畫面。

     原來……原來他有意中人了?!她心裡泛着淡淡的酸,心中的難過不在話下。

    感情這種事本來就勉強不得的。

    其實,她早就知道齊傲對她無情意了,不是嗎?隻是她猜錯了一點,原來是有女人能教他心動的,而那女人顯然不會她。

     很好奇,是怎樣的女子能擄獲他的心,教一個如同冰塊一般的冷傲男子為其心動? “黃娟,這是曲宓。

    ”齊傲又恢複了往常自苦的神情。

     “你好!”曲宓擡起臉,笑得有些尴尬。

     天啊!方才那幕吻戲給人瞧個正着了,以後怎麼做人呐。

    接着,她發覺那“發現者”居然是個高大女子,唔……以高大來形容她有失厚道,畢竟她隻是高了些,并不胖。

     是個高挑富有味道、有型的女了。

    曲宓下定論。

     既然敢和齊傲接吻,又何須擔心别人“養眼”?有了這點認知後曲宓擡起頭迎向黃娟,給了她一個自然不忸怩的笑容,雖然她臉上的紅暈始終沒退。

     在她望向黃娟時,也正瞧見黃娟朝着她打量——一個柔得如同水雕塑一般的女子。

    這個女子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那動人的神韻有着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照理來說,黃娟該妒忌這個令齊傲心動,甚至連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她教人百看不厭的容貌才是,可是不知怎麼,就是無法對她産生厭惡之感。

    也許是她天生具有令人神往的特質,也許是自己心中暗地裡贊同她的确是比自己更适合齊傲。

     她對着齊傲和曲宓一笑,“那個歹徒大概好長一段時間得在醫院度過了。

    ”為了避免妨礙曲宓和齊傲,她找個借口借故離去。

    “唉,我好像有個東西留在方才的咖啡館,得回去拿才行。

    ” “我送你。

    ”齊傲開口說。

     黃娟淡淡的一笑,轉過身,不讓他發覺她臉上的苦澀。

    “好久沒運動、運動了,我用走的就行,你陪陪這位小姐吧,免得她又遭歹徒襲擊。

    ”她回頭一笑,大步的往前邁去。

     JJWXCJJWXCJJWXC “你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錯。

    ”李佳萍托着下巴好奇的問。

    曲宓這種輕松的笑容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看過了。

     “怎麼會這麼說?”曲宓好奇的反問。

     “你扪心自問,有多長的時間不曾主動打電話給我了?連我主動找你,你都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呢!難得你今天會主動邀我,也怪不得我會如此問喽。

    ”她一笑,“更何況,你似乎又恢複從前的開朗了。

    ”她似乎松了一口氣的一歎,“真怕了你前些日子的那張‘晚娘臉!”’ 前些日子的心情的确是不怎麼好,都怪齊傲啦,誰叫他“表白”得那麼慢!害得她成天沉浸在自作多情的懊惱中,還一度以為黃娟是他的女友,差些妒火上身。

     幸好一切都過去了,想起昨天的點點滴滴,她不由得打從心底甜甜的笑了出來,漾在臉上的幸福笑意露骨得很。

    她的笑容令李佳萍很好奇。

     “喂,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吧?瞧你方才打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偷笑到現在,你不怕得内傷也同情一下我的心癢難耐吧!”她把臉湊近,“你笑得很……邪門喔!” “什麼邪門?”她仍是不招。

     “女人會有你那種笑容,通常是和‘愛情得意’四字沾上了邊,莫非——”她壞壞的一笑,“你要自己招來呢,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