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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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脾氣火爆的叮鈴,但這會兒偎在他懷中的她,卻是少見的羞澀與柔媚。

    她罕見的嬌羞引誘出他的男性欲望,體溫不知不覺地升高了,呼吸也變得粗嗄。

     他想吻她。

    他畢竟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打從在醫院初次吻她後,他就知道自己迷戀上這個特殊的小女人了。

     「幹麼放妳下來?」他壞壞地把叮鈴抱得更緊,享受她的軟玉溫香。

    「妳的腳可能扭傷了,而且這輛機車也陣亡了,不如我送妳回家吧!現在已經很晚了,女孩子獨自夜歸很危險的。

    」 再怎麼危險,都不會比跟你獨處還要危險,你才是最恐怖的大野狼!叮鈴在心底嘀咕着。

     「我不要你送。

    」她仰起頭,目光跌入深邃如海的黑瞳中。

    他的雙眼就像是世上最危險的黑潭,深不可測,一不小心就會讓人溺斃。

    可她明明知道危險,卻像是被施了魔咒般,隻能癡傻地看着他,無法移開視線。

     大街上仍是一片冷清,可兩人糾纏的視線卻越來越熾熱,高升的體溫煽動着空氣中詭異的情潮,燃點彷佛一觸即發。

    誰也不肯先收回視線,更不願打破這份怪異卻火熱的氣氛。

     隻不過,陷入激情火焰中的兩人都沒有發現,有一部相機早已對準兩人,連續按下快門。

     終于,叮鈴率先垂下眼睫,克制心湖的驚濤駭浪,努力以最平淡的語氣道:「我真的不用你送。

    我……我明白自己隻是個毫不起眼的小職員,也隻想安安分分地過日子。

    我可不想又因此而招來莫名其妙的妒意,成為箭靶。

    」 唉唉,話一出口,她就想歎息了。

    不是很努力地在控制語氣了嗎?可這些話怎麼這麼酸啊?空氣中彌漫的酸味連自己都嗅得一清二楚,真讨厭! 她的話卻令于翼綱非常不悅,嚴肅地追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妳是說公司裡有人找妳麻煩?是誰?」 他暗罵自己的後知後覺。

    難怪她會加班到現在才下班,身為助理秘書,她的工作内容也許比較繁雜,可工作量不可能會大到這種程度。

    是誰想找她麻煩? 一股怒氣在他體内竄起,是吳秘書或陳秘書嗎?可是,那兩位秘書都已經結婚生子了啊!當初他就是看在兩人都已經是媽媽級的女人,不可能再對他這個主子産生遐想,并因愛慕而惡整其它女職員,所以才錄用她們兩人的啊!那麼,究竟是誰在欺負叮鈴呢? 「沒人找我麻煩,我在公司适應得很好,你不需多心。

    」 叮鈴不想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于翼綱,她不想當一個凡事告禦狀的女人。

     而且……雖然今天加班的确很累,可被他抱在懷裡,偎着他沈穩厚實的胸膛,看到他因她受委屈而憤怒的表情,她就像被浸泡在舒适的熱水中,僵硬的肌肉也慢慢放松了。

    被惡整而加班的事,彷佛也不那麼重要了。

     唉,她知道自己很沒用、很鴕鳥,他們兩人根本不對盤,她更不該貪戀他溫熱的懷抱,可……可她就是舍不得斷然地推開他啊! 于翼綱卻不打算這樣罷休。

    「不行,妳有事沒告訴我,我不喜歡被隐瞞的感覺。

    說!到底是誰欺負妳?」 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睛的,竟敢欺負他看上的女人?真是混帳!這個小女人是屬于他的,隻有他可以欺負,其它人休想動她一根汗毛! 他充滿占有欲的語氣令叮鈴心頭一酸。

    夠了,他現在是不是在戲弄她啊?他不是讨厭她,要惡整她嗎?現在幹麼露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想誤導她嗎?她讨厭這種暧昧不清的感覺,更讨厭自己越來越難以厘清的心緒。

    她不想介入别人的感情,不想搶别人的男朋友,更沒興趣當飛上枝頭的鳳凰。

     她要跟這個可惡的男人保持距離,離得越遠越好,趁……趁一顆心還沒有完全淪陷前,趁自己還有些微的理智時,她要緊緊地看守這顆心,維持最後的尊嚴。

     「我說過,這都不關你的事。

    」叮鈴咬牙斂起情思,硬是掙紮出他的懷抱,站直身軀,凜容道:「你是大老闆,我隻是一個小職員。

    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離得越遠越好,也請你管好你周圍的人,别讓他們再來騷擾我。

    」 說完,她便轉身欲離去。

     但于翼綱的動作卻比她更快,一個箭步上前,他把住她的手腕,硬将她拉回來,并順勢将她扯入懷中,強悍地捧起她的臉蛋,狂野地落下熱吻。

     這個吻宛如野火燎原,四唇相碰的剎那,兩人同時由喉頭逸出低吟。

     他貪婪地吸吮她的唇,掠奪她口中的獨特甘甜,彷佛永遠飲不夠似的,兩具火熱的身軀緊緊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