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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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義?就算打是情、罵是愛,也未免太過火了。

     他應該不是一個會打女人的男人吧? 想到伍瑞琛,衣若雪的表情又是一黯。

     不是她的,就注定不是,再怎麼強求也是枉然。

    倒不如看開一點,反正他們也根本沒有開始過。

    就當是一場夢好了。

     “唉。

    ”衣若雪看着手上的兩隻戒指,不由得歎起氣來。

     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腳踏兩條船的家夥, 她不喜歡被比較,如果真的喜歡就是隻愛她一個人,而不是被放在天平兩邊跟舊回憶糾纏,那樣她甯願寂寞一輩子,也不要這種夾雜不清的感情。

     如果,隻是如果,他選擇的人是她,那麼她會不會回心轉意呢? 衣若雪忽然茫然起來。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想了一個晚上,衣若雪作出了決定。

     才剛要準備把成指用快遞寄還給他的時候,伍瑞琛就上門了。

     門鈴還沒按,伍瑞琛的手停在半空中,大門就打開了,他見到剛要出門的衣若雪。

     兩個人就這樣僵在門口。

     “不是要出去嗎?怎麼愣在……啊!”走出來的衣如霜有點糗,還在黑白郎君狀态的她實在羞于見人。

    “唉!你們要約會也不早點講,現在屋子我占着了啦,你們要約會出去約啦!” “砰”一聲,門就關上了。

     莫名其妙被妹妹趕出家們的衣若雪,想轉身逃走也沒地方躲,沒奈何,她隻好硬着頭皮面對。

    “正好,這是你的東西,還你。

    ” 手裡被硬塞進一包牛皮紙袋的伍瑞琛,還搞不清楚狀況。

    “這是什麼?” “你回去拆了就知道。

    ”衣若雪氣鼓鼓地說。

     伍瑞琛先不管這東西,他比較關心眼前的人。

    “昨天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有電話嗎?我不知道。

    ”衣若雪裝死,一回家就拔掉電話插頭,就算有人打進來也聽不到。

     伍瑞琛看她的樣子,好像生氣又好像要哭,覺得換個方式跟她說話會比較好。

    不知何時,她的情緒已經在他的觀察範圍裡了。

     “我們要站在這裡說嗎?”伍瑞琛決定轉換環境。

     “不行嗎?”衣若雪别過臉。

    知道自己很幼稚,但她就是忍不住在他面前要脾氣。

     “我還沒吃早餐。

    ”伍瑞琛突然說。

     “喔。

    ”關她屁事,餓死他活該!衣若雪理也不理他。

     “我想吃早餐。

    ”伍瑞琛又重複了一次。

     “喔。

    ”裝可憐嗎?哼!衣若雪用眼角瞄了他一眼。

     伍瑞琛看她賭氣的樣子,不由得笑開來。

    “我想找人陪我吃早餐。

    ” “喔。

    ”求她呀!求她就跟他去!衣若雪等着他開口。

     “你不餓嗎?”伍瑞琛問。

     本來想說不餓,但是衣若雪那不争氣的肚子這時卻咕噜噜叫起來,她才想起從昨天到現在根本沒吃什麼東西。

     “一起吃好嗎?”伍瑞琛沒忘把握機會。

     “嗯。

    ”算他狠,衣若雪隻好接受他給的下台階。

     雖然都是單音字,至少是個肯定的答案。

     伍瑞琛微笑了。

     女人呀女人,永遠學不會幹脆。

     果然,追求女人真的得要有點耐性。

     坐在公園的涼椅上,伍瑞琛跟衣若雪中間隔箸一攤剛買來的早點。

     兩個人都很努力地吃,忙到沒時間開口交談。

     “飽了嗎?”伍瑞琛其實沒怎麼吃,隻是看衣若雪不停地狠吞虎咽,好像在發洩什麼似的。

    “你今天……很沉默。

    ” 不然要開口罵他才爽嗎?豬頭!衣若雪在心裡嘀咕,但表面一派平靜。

     “昨天……你都看見了?”伍瑞琛也不廢話。

     該點頭還是搖頭?衣若雪有點為難。

    點頭承認,好像有種跟蹤他的味道,搖頭就是說謊,她又不是騙子。

     “見過她之後,我才發覺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伍瑞琛繼續說下去。

     來了!來了! 衣若雪忽然好想哭。

    她讨厭聽到這種話,從以前就聽了不少次類似的話,因為每當那些男人這樣開口的時候,選擇都不是她。

     這次也沒有例外。

     “你為什麼哭?”伍瑞琛發覺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鼻頭紅紅的她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

     願賭服輸,做人要有志氣,既然他不愛她,她也不要死賴着人家,太沒女人的志氣了。

    衣若雪作好心理準備之後才開口:“我祝福你們。

    ” “嗄?”伍瑞琛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喏!戒指我已經還你了,其它的東西我再慢慢打包還你。

    ”衣若雪雖然可以平靜地跟他告别,但是隐隐作痛的胸口提醒她沒那麼容易忘記。

     “你在說什麼?”伍瑞琛這才注意到她光秃秃的手指,原本該有盞小燈泡在那裡的。

     “說你想說的話呀,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

    ”揮揮手,衣若雪知道自己很能承受打擊。

    她不留人的,她不會把力氣花在一個不愛她的人身上,即使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他動了感情,也不能教她違背自己的原則。

     雖然幹脆兩個字很潇灑,卻像硬生生從心裡剜一塊肉下來似的難受,隻是長痛不如短痛,失戀很多次的她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