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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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報紙問。

     “啊……你今晚不值班啊?”劉億愣住了,本來以為張千今天要上晚班,才提早回家的。

     “跟人調班了。

    ”張千看着劉億,覺得她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好像作弊被抓到的學生一樣。

    “你很意外嗎?” “有點。

    ”劉億不否認。

    看見張千她的确很意外,她也知道張千應該是故意調班回來等她的,既然這樣,她也就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你等我是有什麼事嗎?” “呃……”被她一問,原本想好的說詞竟全派不上用場,張千苦笑的想,他該想到劉億不會拐彎抹角的,現在也隻好有話直說。

    “我想問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躲你?呵呵,真好笑,我幹嗎要躲你啊!”劉億的臉有點僵,希望表情沒有透露她的心事才好。

    張千看着她不自然的神情,知道他情對了。

     “不要瞎情好不好,我是因為最近工作比較多……”劉億講到一半講不下去,因為她知道自己在說謊。

    “好啦!我是在躲你怎麼樣?” “為什麼要躲我?”張千要問明白,判他死刑也要知道罪名是什麼才行。

    “我希望你給我一個理由。

    ” 張千看着她,卻被她避開視線,忽然一個想法在腦海形成。

     “難道你是因為讨厭我才要躲我、避開我的嗎?” 雖然不想這麼想,但從她的表情,張千幾乎可以确定這就是劉億難以啟齒的答案了。

     “我……”劉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她要告訴他,是因論她對他有性沖動,為了怕他失身才躲他嗎? 劉億的遲疑被張千當成是默認,他的胸口像被人重擊一拳似的,痛得他住後退了一步,跌坐回沙發裡。

     原本蓬松的墊子因為他的體重而壓縮,就像他的心一樣。

     扁扁的,了無生氣。

     “我……”劉億知道他誤會了,才想解釋卻被張千打斷。

     “不用說了,我清楚了。

    ”張千不想再讓她為難,他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破碎的心撿起來,掃一掃丢掉,然後當沒事人一樣。

     原來,沒有心也能活下來。

     “你清楚什麼?”她還沒開口,他就知道她要說什麼? “我不會再煩你了。

    ”張千很懂得進退,他不是粘人的蒼蠅。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你以為我讨厭你嗎?”劉億愣住了。

     “反正不是喜歡就是了。

    ”張千哀怨地說。

     “你在說什麼啊?我幾時有說過我讨厭你了?”劉億急道。

     “不然呢?你不是在躲我、閃我嗎?”張千反問。

     “我……我是因為……我……”劉億真不知道該不該坦白,但是她不想被他誤會。

    “反正我不是因為讨厭你才躲你的啦!” “呃……”張千等着她說下去。

     “我是因為……因為生了一種怪病……”戀愛應該是病沒錯吧?劉億想。

     “你哪裡不舒服?”本着醫生的職責,張千關心地問。

     “這裡。

    ”劉億指指胸口。

     “呃……”非禮勿視,張千不知道該不該把視線往她的身上擺,畢竟婦女病不是他的專科。

     “每次隻要一看到你,我的心就跳得很急,會有想要抱你、親你的沖動,更恐怖的是會想跟你……”劉億講不下去了,那些精彩的春夢講出來會吓死人。

    “反正就是看到你,我就渾身不對勁。

    為了你的安全,隻好躲你啊!” 這回換張千愣住了。

     聽過很多男性朋友跟他講過對女友心動時的生理反應,跟劉億描述的情節差不多,他自己也會對劉億産生一些遐想,但這是第一次聽到有女快這樣赤裸露骨的告白。

     而且還是他喜歡的女人。

     “你一定覺得我很變态對不對?”劉億快哭了,看到張千瞠目結舌的态度她就知道她不應該坦白的。

     有哪個男人受得了這樣open的女人啊? 但至少她承認了自己的欲望,現在就等着張千怎麼回答了。

     “變态在生物學來說,可以分成完全變态跟不完全變态,像毛毛蟲在經過卵、幼蟲、蛹及成蟲四個階段之後,才能完全變态成蝴蝶。

    不完全變态就是像蝗蟲不需經過蛹的時期直接變态的……”張千開始解釋“變态”的意思。

     劉億望着他,不明白他在講什麼啊? “總而言之,改‘變态’度也是一種變态。

    以你自述的狀況來看,你的确是變态。

    ”張千做出結論。

    “呃?”劉億不确定要先打他一頓還是哭着逃出去。

    這個張千怎麼這樣啦?她說自己變态可以,但怎麼連他也這麼認為啊? 張千繼續說下去。

    “在醫學上來說,變态是可以治療的病症,身為醫生,有救人的職責,不能放棄任何一個病患,不過……” “不過什麼?”劉億等着他說完。

     “你願意當我的病人嗎?”張千笑。

     “唔……你保證治得好嗎?”劉億這才聽出張千的弦外之音。

     “以本人的醫術而言,可能要花個幾十年哦。

    ”張千确定這個病他是治不好了。

     “蒙古大夫!”劉億嗔道。

     “但也隻有我能救得了你啊!”戀愛這種病,也隻有情人才能治本。

    張千很樂意讓自己成為藥引。

     “是嗎?你要怎麼救?”劉億忽然輕松了,原來她不是一個人單相思啊。

     “首先呢,我們要從了解患者的病情開始。

    ”張千輕輕擁住劉億,然後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

    “接下來,就可以對症下藥了。

    ” 隻要一個吻,就是最佳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