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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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來那麼幾招?搞清楚,你的绯聞老頭還可以忍耐,上社會版可就不見得了!” 言若濤白了小他一歲的手足一眼。

    “你不懂,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 言若水朝客廳方向一瞄,“你這不是自找的?竟然對個麻煩動了情,你是來真的?” 他低下頭,嘴角竟泛起了意味深長的笑。

    言若水看在眼裡,皺起眉頭,比起言若濤顯得陰柔的臉霎時黯沉下來。

     “刺激是吧?比起攀岩、高空彈跳好玩多了?”言若水譏諷一笑。

    他将縫合器具、藥物、針筒、繃帶,一樣樣放回攜來的醫療箱裡,然後取出幾瓶藥放在言若濤的床頭。

    “這些抗生素都得按時吃,一天兩次,免得感染,傷口不能碰水,我會再來看你。

    ” 說完,言若水便提起醫療箱離開,一走出言若濤的卧房,便看到那個清純如大學生的女人從沙發站起,感激的對他欠欠身,然後擔憂的問說:“他不要緊吧?” “他皮粗肉厚,死不了的!”他随口回答,卻見她怔在那,明顯對他的直言不能理解。

     “傷口是深了些,但沒有深及内髒,休養一陣子就行了。

    ”他耐心的解釋,她立時松了口氣,臉上也有了笑容。

    (謝謝支持*鳳*鳴*軒*) 言若濤的胃口真是多變,幾時又開始對這種外型宛如小茉莉的女人有興趣了?她滿二十二了嗎?若如言若濤所言,他是他之前的秘書,那也應該有二十好幾了,可是瓜子臉上卻沒有歲月的痕迹,配上那頭短發、清瘦窄小的腰身,說她未成年也有人會信。

     “我先走了,有問題再打電話給我,前兩次我會過來換藥,之後你得學著替他換,不會太難的。

    ” “我會的,謝謝你!”她深深一個鞠躬,有禮的程度讓言若水幾乎以為她才是言若濤的家屬,他反倒冷淡多了。

     送走言若水,她快步地走進言若濤的卧房,他正斜倚在床頭,閉目休憩着,她走近他,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畔,趨前探視他的傷口。

     “你的秘密就是蘇新嗎?”他忽然睜眼,讓臉正停在他胸膛上方的蘇璟衣吓了一跳。

     她直起上半身,與他相互凝視,沒有躲避。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

    ”她語氣平常,在他面前,她漸漸展露真實的樣貌,平靜中帶點憂愁,不屈撓中帶點無奈。

     “你一直是我想像中的那樣,從我決定用你,就知道你精采可期,隻不過我今晚還真是開了眼界,你哪來的槍?”他托起她尖巧的下巴。

     “蘇新留下的。

    ”她睫毛垂下,遮住瞳眸。

     “蘇新是你的——” “我跟他沒有關系,你别問了!”她别開臉。

     她背後到底隐藏著什麼樣的過往?一個和她同姓的男人應不脫親戚關系的範疇,她又為何諱莫如深? 他移動長腿,跨下地闆,站在她面前。

     “把槍給我。

    ”他攤開手掌。

     她仰頭看著他,沒多說什麼便走出卧室,進來時,手裡多了那把槍。

     他接過去,從櫥櫃裡拿出一條毛巾,将其仔細包裹好,走到床頭旁邊梨花木架上的一尊印第安人半身雕像前,把頭旋開,将槍放入中空的内裡,再将那顆面無表情的頭顱重新歸位。

     “槍由我來保管,你這幾天别回去了,最好是搬離那裡,隻要蘇新不出面,他們還是會再去找你的。

    ”忽然靈光一閃,他立刻了悟,她幾乎隔一陣子就搬家,為的就是避開那些人的糾纏,而這種原因一般人又難以理解,所以不告而别是個無奈的選擇。

     “你之前工作時間都很短暫,是為了那幫人?”他坐在她旁邊,看著她柔美的側臉。

     她稍忸怩的看了他一眼。

    “也不全都是——”她呐呐地道:“不是每個老闆都像你那麼耐打——” 他一怔,繼而放聲大笑。

    “我能知道那些家夥幹了什麼好事嗎?”原來她不是隻對他拳腳相向。

     “就是——大概都以為吃吃女秘書的豆腐無所謂吧。

    ”她低下頭。

     她那随時張滿的刺是因為她沒有說出口的秘密吧?她孤身對抗随處都有陷阱的世界有多久了?她在害怕什麼、又冀望什麼?她還年輕,眼眸裡卻幾乎沒有不解世事的天真,常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惶惑,她從未像其他同齡女孩一樣好好享受過她的青春吧? 他看過她的房間,除了基本陳設,幾乎沒有多餘的像屬于女性夢幻般的小擺設或玩意兒,她連作夢都覺得奢侈嗎? “你介意——”他扳過她的臉,“我吃你的豆腐嗎?” 她秀目圓睜,眼珠思考般的轉動了一回,抓住他的手腕想推離他,他突然低哼一聲,皺起臉。

     “小心,我手臂的傷口——” 她慌忙地放開他,手足無措的看著白紗布纏繞的手臂。

    他迅速俯下臉,承接住她半張的嘴,用完好的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讓她無法後退,溫柔細密的憐吻她;她張大著眼,看著他貼近的五官、聞著他襲來的氣味,反射性地張臂欲擋住他逼近的身軀,卻聽他輕喊道:“小心我的胸——” 她兩手僵在半空中,在進退維谷間,言若濤好整以暇的完成他想望已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