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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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先給我一杯曼特甯,等我朋友到了再點餐。

    ” “好的!秦先生。

    ” 服務生退出包廂。

     秦劭爵約了田芯儒在這家餐廳見面,在這之前,他們也私下碰過好幾次面,當然,這一切都是瞞着段沐剛進行的。

     回台灣不久,他就借口要到各地評估市場狀況而搬離段家,改住進飯店,再加上段沐剛最近忙着渡假飯店的案子,以及珊侬的事情,根本沒發現他們私下的往來。

     掏出口袋中的小盒子,他拿出三克拉的鑽戒,忖度着該如何開口求婚。

    這就像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他無法輕松視之。

     誰想得到風流倜傥的秦大少多年前就已經栽在田芯儒的手中呢1 這些日子,他們斷斷續續交換近幾年的生活,他明顯發覺過去荒唐的歲月從認識田芯儒後,就變得不一樣了。

     秦劭爵是石油大王秦孝升的孫子,但他習慣用漫不經心來逃避家族的控制,他是奉行“不自由、毋甯死”的最佳代表,泡妞、玩樂是他的絕活。

    他總是跟漂亮的女人厮混,不然就是流連酒吧跟酒保耗在一塊兒打發時間,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舍不得放手。

     某一次在酒吧,他發現田芯儒的存在,她的清純與狂野深深吸引他目光,當下決定追求她,不費吹灰之力,女孩臣服于他的魅力之下,成為他的女人。

     率真且妩媚的她,讓他首次有想要定下來的感覺。

     有一天,因為認識的酒保揶揄他的獵豔紀錄停滞不前,認定他要被套牢了,老羞成怒的他憤然說出他同田蕊儒隻是玩玩,他根本不可能為任何一個女人定下來,不巧被田蕊儒聽到,礙于面子,他沒有當場向她解釋,但當他回頭找她時,跑遍了各酒吧,已經找不着她的蹤影。

     原來她給他的始終是假名,整整三年,他像是在大海撈針一樣遍尋不到她,連花钜款請人找尋都無功而返。

     一年多前,兩人才無意中碰面。

     記得他剛下飛機,匆匆忙忙回台的他直奔百貨公司添購幾件必需品,在百貨公司的廣場前與她重逢。

     已經二十四歲的田芯儒嘴邊正漾着甜笑,穿着公益團體的背心,親切地分送氣球給路過的小孩。

     猶記得當時看到她,欣喜若狂不足以形容他當時的心情,他激動地當場表白愛意,這還不是最誇張的,他堂堂秦氏繼承人竟然站在路邊幫她分送氣球,隻因為怕她又不見蹤影。

     晚餐後,在彼此的默許下,在飯店裡,他們緊緊擁抱彼此,耳鬓厮磨,對彼此訴說着綿綿情意,之後,他們熱情地接受對方,緊密地融為—體,狂野的欲望令他們暈眩,更是毫無保留地占有彼此。

     夜色如水,幽暗的房内隻有月色透進來的光線照着床上滿足相擁而眠的兩人。

     清晨,田芯儒欲偷偷離開,卻被他逮個正着,及時阻止了她的不告而别。

     問清原因之後,他才知道當年她負氣結了婚,育有一子,對方是銀翼健身俱樂部總經理段沐剛。

     染指、通奸等字眼頓時砸得他眼冒金星,因為他竟然跟好朋友的妻子在旅館房間内翻雲覆雨,就算兩人曾有舊情,也不該做出這種事。

     要不是因為看見田芯儒他太過高興,早該發覺她手上戴着結婚戒指,而她什麼人不嫁,偏偏嫁給他的好朋友,就算他想橫刀奪愛,也下不了手。

     帶着滿腔憤慨的他離開了台灣,預備前去見老朋友的行程也取消了,然後借着接觸家族事業,用全部精力來遺忘愛人琵琶别抱的事實,直至日前,他才從無望的深淵爬出,開始期待未來… “劭爵。

    ” 田芯儒關上包廂的門,隔絕他人好奇的目光。

     “你來了,今天怎麼比較晚?”看着她在身旁坐下,他欣賞的目光不減。

     生了兩個孩子并沒有讓她的身材變形,她美麗侬舊,私底下她仍有衆多不在意她已婚的追求者,這些他都看在眼裡,若不是她負氣結婚,或許她老早跟其中一個追求者雙宿雙飛了.哪有他介入她婚姻的餘地。

    如此一想,他心裡又一陣通暢。

     “因為婆婆臨時出門,不方便帶着小凱潔,我隻好等她回來才出門。

    ” 她放軟語調解釋。

     秦劭爵因為聽她提到孩子而皺眉。

    “你今天不會再匆匆忙忙離開了吧?”好幾次隻因為孩子吵着要媽媽,她就丢下他一個人,也不管他有何感受,他真擔心她和沐剛離婚後,她會舍不得孩子。

     他真想獨占她!還沒回台灣之前,他隻要一想到沐剛每天在床上肆無忌憚的碰她,他就惱火得想砸東西。

    要不是在她家過夜那天知道他們夫妻分房,他可能還在為了這件事輾轉難B民。

     原本他對凱豐、凱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