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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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當傳家之寶你看如何?” 淩苑苑怔怔望着戒指,出了神。

    初戀情人的信物、兩代的交替,這戒指也算是小有來頭了。

     “你……”淩苑苑半信半疑。

    “你該不是編故事騙我的吧?” 她知道他母親已于兩年前過世,她連想找人對質都沒辦法。

     他擰一下她鼻尖,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事我父親也知道,你可以立刻打電話去瑞士求證。

    ” 他父親自從退休後便移居瑞士養老,過着清閑的生活。

     他不由分說便拿出手機、貼上她耳朵,速度之快速淩苑苑都傻住了。

     “你順便再問問,那戒指是不是我母親自己送給何詩卉的,一次問清楚免得麻煩。

    ” 淩苑苑飛快搶下手機,關上。

    “問什麼問!你爸又不認識我,搞不好他還以為我是神經病。

    ” 她有點糗的将手機塞回給他,看他似乎挺有把握的,這一次就相信他吧。

     “我不問這個啦,我要問别的。

    ” 不知為什麼,她心裡忽然舒坦多了。

    原以為他是用當年特地為何詩卉所準備的結婚戒指轉送給她,同樣的戒指、不同的來由,其意義也大有出入。

     他并沒有拿她充當何詩卉的意思,是不? “你不是很喜歡何詩卉嗎?那幹嘛不自己送?”雖然一講到“喜歡何詩卉”這幾個字心裡還是酸酸的。

     “想送也得有人要,她又不嫁給我,怎麼送?” 看來她應該不會再發瘋了,他坐直起來、放她自由,他怕被壓久了她肚子會不舒服。

     望着她的腹部,他覺得很新鮮,想不到自己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要當爸爸了。

     “你也真是的,懷孕了也不說。

    現在幾個月了?”他忍不住念她幾句。

     “三個多月——先别說這個啦!”她像是被翻仰的烏龜,四肢在半空中掙紮了一番才爬了起來。

    “何詩卉不嫁你?她為什麼不嫁你?”她急切的整個人巴在他身上,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

    “何詩卉不喜歡你嗎?可是芳姐明明說你們從小認識、還一起出國念書,感情很好也很穩定。

    難道是你死纏着人家,其實何詩卉根本就不喜歡你?” “既然你這麼有想象力,那就自己編好了。

    ” “什麼我自己編——說啦,快說啦!” 她幹脆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兩手分别揪着他左右領口,不時扯動。

     經過剛才的掙紮,她頭發也亂了,一張微微漲紅的臉頰透着粉暈,明亮的眼睛、潤澤的唇瓣,妩媚中有抹純淨可愛的氣息。

     “你到底在急什麼?”他故意慢條斯理的。

     她愈急,他就愈忍不住想逗她。

     “這事我從幾百年前就憋到現在,好不容易終于可以弄清楚了,你說我能不急嗎?”她眼睛大睜,語氣誇張、表情更誇張。

     他知道她憋的很辛苦,光是從他去香港前她所有的失常表現看來,他即可理解。

     “也許這就是你和詩卉最大的不同吧。

    ”他揉了揉她的發,滿是寵愛。

    “詩卉有很多話都放在心裡,旁人往往無法理解她的思想。

    我和詩卉在一起這麼多年,連我也不敢說完全了解她。

    ” 他苦笑。

    “我隻能說詩卉是個很好強的女人,這或許和她父親重男輕女的觀念有很大的關系,詩卉的母親是小老婆,在家裡本來就沒什麼地位,加上詩卉又是女兒,他父親對她們母女自然就比較冷淡,而這正是推動詩卉往上爬的力量,她一直都想證明給她父親看,女兒不比兒子差,兒子能做到的事女兒也能做到。

    ” 怪不得阿詩卉會這麼強,原來她是不許自己變弱。

     “詩卉很努力,也終于得到了他父親的認同,而我們卻愈走愈遠。

    在詩卉心中,工作是最重要的,她太急于求表現,過度的在乎使她經常忽略了我。

     其實那時我剛接管翼東,工作也很忙碌,平日我們各忙各的,不知為什麼我們的時間好像總是湊不在一塊,一個月見不到幾次面更是常有的事。

    就算見了面,詩卉聊的還是工作。

     她希望和我分享工作上的成就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隻要一提起工作,她就變得有些神經質,她将自己繃的很緊,這是我所不願意見到的。

    我曾試着與她溝通,兩人卻經常在各持己見下産生争執。

    ” 坐在他身上的淩苑苑睜着好奇的眼睛,專心聆聽他說話——現在的她似乎也隻剩下好奇了,欲知真相可解心結,這遠比一味的嫉妒更為切實。

     “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