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關燈
手。

    「你隻有手指頭有用嗎?」她的聲音異常冰冷,恢複哎平常的「冷靜」。

     她毫不留情地一把推開了他。

     他愣住,臉尴尬的發熱,一輩子沒覺得這麼難堪過。

     她坐了起來,穿回自己的衣服。

     他深深覺得受到羞辱,沒想到她竟然還說:「如果隻是要手指頭,我自己也有。

    按摩棒,都比你好用。

    」 天啊!他想一頭撞死,怨起父母把他生出來遭受羞辱。

     她的嘴角得意地勾起,殘忍地加了一句:「按摩棒至少是硬的。

    」剛剛挑逗的眼神,現在充滿嘲弄。

     好很啊!她的話狠到讓人鮮血淋漓:心如刀割。

    他完全說不出話,隻能愣愣地看着她。

     她優雅地一笑。

    「我說過要報複你的。

    」 他悚然一驚。

    難道從一開始的勾引就是一場設計嗎? 她的手指指向他,像詛咒一樣地說:「你會陽痿一輩子的。

    」 陽痿?!不要啊!他一身的汗,流得像是下雨一樣。

     哈哈哈!他聽到她巫婆般的笑聲。

     不要啊,不要啊! 唐宇飛驚醒。

    雖然睡在冷氣房,但是他全身濕透了。

     唐宇飛驚慌地看着四周,這是他的房間,不是在辦公室。

     呼,好險,他大大地吐了一口氣。

    好險,剛剛那一切都隻是一場夢而已。

    他拍了拍胸口,下意識地看了兩腿之間。

     陽痿?!他趕緊搖頭。

    不會的,不會的,像他這樣年輕有活力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陽痿?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昨天唐宇飛沒有睡好,今天一進辦公室,他的臉色就不大好看。

     冷靜每天都比他早到辦公室,幫他泡好了咖啡,放好了報紙,正在澆花。

     唐宇飛走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冷靜喃喃自語:「奇怪了,本來都好好的盆裁,怎麼會有葉子枯萎呢?」 那個「萎」字,莫名地讓唐宇飛覺得不大舒服。

     「咳咳!」他清了清喉嚨。

     聽到唐宇飛的聲音,冷靜擡頭,也沒特别跟他道早,也沒給他笑臉。

     看着她的表情,唐宇飛就覺得有氣。

    如果不是她老氣的打扮,他怎麼會在夢裡把她想得性感美豔。

    如果不是她不給他好臉色看,他怎麼會在夢裡把她想成笑臉迎人。

     更可惡的是,如果夢中的她和現實的她完全相反就算了,偏偏夢中的她,完全保留了她的刻薄記仇,設計他、嘲笑他,害他在夢中完全無能。

     「妳不會主動地和我說早安嗎?」他沒好氣地跟她說話。

     她狐疑地瞅着他。

    他是怎樣,吃錯了藥嗎?昨天還端出笑臉讨好她,今天就擺起老闆的架子了。

     莫名其妙!她才不甩他,平着聲音說:「我的工作條款中,沒有這一條吧。

    」澆好花之後,她徑自離去。

     可惡,這女人為什麼永遠都這麼嚣張?唐宇飛把夢中和現實的情緒,完全混在一起。

     他忿忿地坐回他的位子,翻動報紙。

    他迅速浏覽一下标題,在生活健康的訊息當中,有一則的大标題就是「論男性性功能障礙」--那個意思就是「陽痿」! 吓!他暗自心驚,吓得把報紙丢掉。

     她再度回到辦公室,一見到她,他不快地說:「妳把報紙放我桌上做什麼?」這個陰險的女人,夢中整了他還不夠嗎? 「我每天都這樣放啊。

    」她不高興地回嘴。

     「這是妳跟我說話的态度嗎?」他被激怒。

     「我每天都這樣跟你說話啊。

    」他今天是想怎樣?冷靜有些火了。

     他愣了一下,悍然地說:「從今天起,我不再容忍妳這樣說話的态度了。

    」 冷靜毫無所懼地看着他。

    好呀,這男人終于露出真面目了是嗎?「你這是過河拆橋嗎?」 他有些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說:「妳看這整個辦公室,有誰像妳這樣跟我說話。

    」 懂了!他是不準她再要「特權」就是了。

    這個想法讓冷靜非常非常地不高興。

     那表示,她不再被他視為特别的了。

    冷靜其實還沒想到這一層,隻是這樣的轉變,讓她本能地抗拒。

     她用誇張而極度的順從,表達她的抗議。

     她露出了誇張但毫無誠意的笑容出來。

    「老闆,感謝您平日不跟小的計較。

    小的現在才知道,小的以前是多忘恩負義,請老闆原諒小的。

    不好意思,請問小的可以和老闆敲定一下今天晚上的行程嗎?」 她這種笑容,讓他看了更氣,偏偏又拿她沒有辦法。

     唉,怎麼會這樣呢?他在現實和夢境難道都一樣吃癟嗎?「今天晚上,不管有什麼聚會,一律取消。

    」 昨天的夢,加上今天早上的事情,讓他心煩意亂到不行。

     今天晚上他要去狂歡,他要去找年輕漂亮的女人,他要把她徹底地忘掉。

    要證實,不會有「陽痿」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上的。

     她耐下性子問:「請問有什麼理由嗎?」 「我要去狂歡。

    」他故意露出志得意滿的神色,丢了一句話給她。

    「至于要編什麼理由跟對方解釋,那是妳的事情。

    」 冷靜咬唇看他。

    這個任性的男人,好了疤痕忘了痛,才剛解決完Cathy的事情就去狂歡了。

     哼哼,她再度瞧不起他,并且重重詛咒他--陽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