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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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插嘴。

    」她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後,拿着背包站起來。

    「好吧!明天見。

    」 語畢,田櫻看也沒看他一下,直接走出大門離開。

     白景明不禁皺眉,不解她怎麼又恢複了欠人修理的老樣子?說話開始變得尖酸,下巴高高擡起,像是用鼻孔在看人。

     所謂狗改不了吃屎,真是一點也沒錯,而他竟然在幾分鐘前還對她有非分之想,真不知是哪根神經有毛病!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真的是!剛開始覺得他這人其實還挺有氣質的,泡茶的動作這麼優雅,還一副挺博學的樣子,似乎沒有那麼惹人厭。

    結果呢?他根本徹頭徹尾是個讨厭鬼! 田櫻忿忿地想,心情不佳的她沒有直接回家,反而繞往另一條路,朝江寶恩家快速前進。

    為了怕撲了個空,田櫻先撥了通電話給她。

     「喂?」江寶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像是剛睡醒。

     「妳在家吧?我待會兒幫妳帶吃的過去好不好?」她狗腿的說,免得有倒垃圾之嫌。

     有人送晚餐過來,江寶恩何樂而不為?但她知道天底下沒這麼好康的事,肯定是田櫻心情郁悶,想找人抒發。

     身為她的好友跟編輯,江寶恩早就習慣偶爾充當心理醫生了。

     田櫻向來藏不住心事,一進門,江寶恩就看到她悶悶不樂的表情。

     「喏,這是妳要的壽司。

    」田櫻将東西往茶幾一放,整個人往後癱在沙發上,像洩了氣的皮球。

     「說吧!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我想,應該跟白景明脫離不了關系吧?」江寶恩打開壽司,讓自己吃飽,才有精力聽她發飙。

     「除了他還會有誰?」田櫻沒好氣的回答,接着長話短說的将事情重述了一遍。

    「……妳看他氣不氣人?」 沒想到江寶恩聽了,非但沒一起加入撻伐白景明的行列,還念起她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既然妳對他有這麼多偏見,無論他說什麼,在妳聽起來都是很刺耳的。

    」 「才不是這樣!」田櫻撇嘴抗議。

     「不是才怪,反倒是妳離開前講那句話,有點過分。

    妳啊,别隻會逞一時口舌之快,再說上回那件事明明也是妳不對,人家白景明還肯放下身段邀請妳,已經展現出最大的誠意了,妳也該稍微收斂一下吧!」嘴巴裡面塞了一塊壽司,江寶恩仍瞪大眼睛毫不留情地數落她。

     田櫻皺着眉,張開嘴巴想為自己辯解,卻說不出一個字。

     真的都是她的問題嗎?是她錯怪白景明了嗎?他真的是誠心誠意找她一起合作,沒有其它目的? 真的是她誤會他了嗎?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自從被江寶恩數落過後,田櫻就開始收斂了。

     相反的,自從那次的事件過後,白景明更加确認田櫻的确是該受到教訓,他告誡自己絕不能被她時而無辜的眼神迷惑,她會在這裡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當一切的紙上作業确認之後,接着就是該動筆的時候了。

     由于田櫻住的地方空間有限,因此他們雙方同意作畫的地點在白景明的畫室,一間約十坪左右的明亮房間。

     「你看這樣如何?」田櫻剛完成一部分的草圖,詢問他的意見。

     白景明放下畫筆來到她的身後,田櫻僵硬的坐得筆直,以免不小心碰到他。

     「我看看……空間可能不夠,這個地方或許要……」他一邊說着,修長結實的手臂在畫布上比畫着,不小心輕畫過她敏感的耳朵。

     田櫻震了一下,敏銳的感覺到他的氣息似有若無的吹撫,小腹突然一陣酥麻,像是要融化一般。

     「……然後再這樣就可以了,妳說呢?」他的聲音輕柔低啞,近似愛撫一般。

     「嗯……應該可以吧。

    」她虛弱的回答。

     田櫻的反應讓白景明士氣大振,原來隻需要小小的接觸就可以讓她有這麼大的反應,看樣子她隻是表面上世故,可内心還是挺單純的。

     「妳明天晚上有事嗎?」他故作漫不經心的問。

     「做什麼?」田櫻懷着戒心開口。

     「沒什麼,隻是剛好手中有兩張電影票,如果妳有興趣的話,或許可以一起把它用掉。

    」 田櫻皺着眉頭,好像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你是在約我一起去看電影嗎?」她再度确認道,誇張的表情讓白景明看了好笑。

     「就技術性而言,是這樣沒錯。

    」他坦率的回答。

     「為什麼?」田櫻沒有回答,直接跳到第二個問題。

     白景明聳聳肩,不讓自己顯得過于熱情或急躁。

    「我們要一起合作舉辦這次的畫展,所以我認為聯絡一下感情,對以後的共事多少會有點幫助。

    」他理所當然的解釋。

     田櫻想了好一會兒,正當白景明以為她要拒絕時,她突然開口。

     「好吧!要去就去吧。

    」反正她晚上也沒什麼事,就陪他消磨一下她寶貴的時光吧。

     白景明哭笑不得,她的表情像是在憐憫他。

     不過總而言之,事情已經漸漸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