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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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不再透過電話線,而是直接在她耳邊轟轟作響。

     「嗚……羊咩咩,我好慘啊……」圓得不象話的臉蛋揪成一團,可憐兮兮的對童年玩伴哭訴。

     「不準叫我『羊咩咩』!」黑臉怒吼,淩揚氣勢磅?j地拎着一顆超大「糯米丸」塞到沙發上。

     「你名叫『羚羊』,不就是羊咩咩嗎?再說,你也叫我『糯米丸』啊……」小聲嘀咕抗議,卻在見他橫來的一記狠瞪後,馬上噤聲不敢再說。

     嗚……古人說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啦! 「說!為什麼會來台北找我?」怒氣勃發地在她對面落坐,開始開堂審問。

     「人家……人家工作的那家公司倒閉了。

    」垮下臉答非所問,夏予彤心情好悶。

    嗚……可惡!為什麼她待的公司,每一家都會以關門大吉作為收場? 「又倒了?這是第六家了吧?」忍不住揚眉譏諷,淩揚不得不懷疑是某人煞氣太重,是以煞倒了一家又一家的公司。

    「看來妳的黑煞之氣依然興旺,威力不減哪!」 「嗚……不要說了!」聞言,夏予彤捧臉哀叫。

    「那些公司會倒閉,完全不關我的事啊……」不!她絕不承認自己煞氣太重,連續煞倒六家公司,一切隻是巧合!絕對是巧合而已! 見她癱着肥肥肉肉的身體在沙發上哀哀慘叫,淩揚不自覺勾起笑痕,雙臂抱胸又問:「那和妳來找我有啥關系?」 「公司倒閉,沒遣散費可拿,連最後一個月的薪水也領不到,所以心情不好,出來旅遊散心。

    」 「然後呢?」瞇起眼,淩揚知道事情不可能這麼單純。

     「然後……然後……」瞄了瞄他,夏予彤一臉悲凄。

    「然後我在火車上上廁所,等回到座位的時候,行李已經不見了,隻好一路坐到台北來找你。

    」嗚……她對不起鐵路局,一路逃票到台北。

     「……」無語了許久,淩揚不帶任何希望地出聲了。

    「妳該不會把該随身帶着的錢包塞在行李内吧?」所以才會落得身無分文,兩手空空搭火車來到台北找他求救。

     心虛點頭,她無話可說。

     再次深深吐納三口氣,他突然出手用力扯着她耳朵大吼,「妳是豬啊!有人笨得不知道出門在外,錢包要随身帶着的嗎?上廁所?妳怎不幹脆把妳的豆渣腦袋栽進馬桶裡算了?」 「哇──痛……好痛!」被人像擰豬耳那般擰着耳朵,夏予彤哇哇慘叫,痛得快迸出眼淚。

    「羊咩咩,你快放手啦!耳朵快被你扯掉了啦……」 聽她叫痛,淩揚咧開兇殘笑容,恨恨地又用力擰了下,這才願意松手。

     「嗚……羊咩咩,人家都已經那麼慘了,你還下此毒手,怎麼那麼沒同情心啊?」一逃出魔掌,夏予彤邊揉着發紅的耳朵,邊哭訴控訴。

     「對于不長腦的人,我向來不給同情!」冷嗤一聲,淩揚正想繼續開罵,卻又突然想到啥不對勁,馬上瞇眼質問:「既然妳身無分文,是怎麼到我的住處來的?」 「從台北車站搭『号公車』來的啦!」不然他以為她能怎麼來? 号公車?淩揚愣了愣,随即反應過來,忍不住又吼了起來。

    「妳白癡啊!不會向路人借手機打給我,讓我去接妳嗎?」從火車站一路走到他的住處,她到底走了多久啊? 「呃……」蓦地,某人眼光心虛亂飄,吶吶幹笑。

    「我……我忘了你的電話号碼……」嗚~~實在不能怪她啦!現在都是用手機直接輸入記憶,她根本懶得花腦筋去記電話号碼,一旦手機跟着行李不見,她也「沒法度」啊! 其實就連他住處的詳細地址,她也沒記起來呢!能找到這兒來,全虧他住的這棟豪宅大樓太有名,去年建商推出的時候,電視廣告打得好兇,就連新聞也時常報導哪個政商名流買下幾樓等等有的沒的八卦消息,所以她才有印象,一路問人地找了過來。

     忘了他的電話号碼?真天才啊她! 怒極反笑,不知為何,聽她連自己的電話号碼也記不起來,淩揚心頭莫名不爽,臉色之臭可比三媽臭臭鍋。

     「罵妳是豬,真是太辱沒豬了!妳簡直是沒腦袋的浮遊生物,出世來浪費米糧的!」心情極端惡劣,罵人絕不軟口。

     「随你怎麼說!」因為搭了太久的「1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