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關燈
地打去她就讀的學校找人,得到的回答居然是,她沒有去上學,而且也沒有請假。

    情況頓時變得很詭異,也讓他意識到事态嚴重,因為小瑷是很乖的,不可能會跷課,那麼她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才會沒到學校去,是生病了?還是發生什麼意外? 她可能出事的念頭令他憂心忡忡,無法繼續待在英國等消息,不顧父親的反對,他立刻向航空公司訂機票,在隔天飛回美國。

     甫抵達機場,他即驅車前往小瑷的家,但迎接他的卻是空蕩蕩的屋子,當時的他幾乎崩潰,無法相信摯愛居然不告而别,沒有留下一點訊息給他,他狂喊着她的名,但回蕩在屋裡的,除了他呼喊的回音外,什麼也沒有。

     不甘心的他開始派人尋找,得知他們出境的資料,地點是他從未涉足過的地球另一端的小島——台灣,握着鐘父用妻子的名義買下的房子的地址,他馬不停蹄地直奔台灣,在枯守了三天三夜後,得到的結果卻是那是個沒人住的屋子,也就是說,鐘父雖然買了房子,卻不住在這裡,那麼他們會去哪裡呢? 歐陽真彥不死心地再去調查出境資料,發現裡頭沒有鐘家三口的名字,這表示他們雖然不住在那棟房子,但必定在台灣的某個地方落腳,這使得他枯萎的心再度燃起希望,聘請了最有名的私家偵探曆經三年的追尋,終于傳回好消息。

     他原本不能理解是什麼原因促使鐘父放棄高薪,跑到這座小島上的深山中隐居,過着離群索居的日子,但見到方才小瑷不尋常的行為,他開始有些明了,但仍不明白是何原因造成今天這種局面。

     “先坐下吧,我慢慢說給你聽。

    ” 歐陽真彥坐入鐘啟明對面的竹椅中,等着他為他解開所有謎團。

     眼看歐陽真彥比起三年前更加成熟俊挺,再想起愛女如今的憔悴虛弱,鐘啟明不由得歎息,而歐陽真彥眼中的急切提醒了他,收拾起自憐自艾的心情,他陷入回憶的遙想…… “我記得是三年前你去英國的第九天下午,小瑷接到她好朋友楊曼麗的電話,要小瑷和她一起去看電影,小瑷去了,但是答應我們會在晚飯之前回來。

     可是我們等到夜深都還不見小瑷的蹤影,就打電話到楊曼麗家去問,沒想到楊曼麗竟然告訴我們,她在電影院門口等了一個小時都沒等到小瑷,以為小瑷臨時有事不能去,她就自己一個人去看了,當我告訴她小瑷出門了一直還沒回家時,她也顯得很驚訝,還說要出去幫我們找一找。

     “聽她這麼說,我們開始心急起來,深怕小瑷出了什麼意外,想報警,可是小瑷才失蹤一下午,警局不受理,就在我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來了一通電話,那是醫院打來的,說小瑷正在醫院裡。

    ” 仿佛憶起當時的心痛,鐘啟明深吸了口氣,說:“我和月眉立刻趕到醫院去,卻發現病房門外站了好幾位警察,警察說有位民衆發現小瑷衣衫不整地倒卧在巷子裡,便把她送來醫院。

     “醫生檢查的結果,小瑷的陰道中并沒有精液的反應,但是她的處女膜破了,可問題是小瑷的身上并沒有任何傷痕,所以無法判定她是不是被強暴,因此必須等到她醒來才能問清楚。

     “萬萬沒想到的是,小瑷一清醒,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她,連我們她都不認識,她一會兒哭喊尖叫,一會兒自虐地用頭去撞牆壁,必須靠鎮定劑才能讓她暫時安靜下來,當時醫生表示,小瑷極可能受了莫大的刺激,導緻她心緒失常,運氣好的話也許一陣子就會慢慢好轉,運氣不好的話……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

     “面對這樣的小瑷,警察們無法得知她究竟為何衣衫不整地倒卧在巷子中,加上我們也不願意她再受刺激,便請他們别再追究。

    ”一下子說了這麼一大串話,鐘啟明感到有些口渴,話題暫時打住,為自己倒杯茶解渴。

     歐陽真彥沉着一張臉,問:“為什麼突然搬走?”而且快得連知會他一聲也沒有,還是他們本來就不打算告訴他? “這是我們為人父母的私心;我們明白小瑷深愛着你,她絕不可能和你之外的人發生關系,所以小瑷的失身絕不是她自願的,也一定是因為承受不了那種打擊,她才會心緒失常,雖然醫生說熟悉的環境也許能刺激她的記憶,讓她恢複過來,但是我和月眉商量的結果是——我們甯願小瑷不要回複記憶。

    ” “為什麼?”歐陽真彥不滿地問。

     “因為若是回複記憶,小瑷就必須面對她曾受到強暴的不堪際遇,你要她如何活下去?尤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