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關燈
樊仕澈氣呼呼地回到家中,正在想如何找到宮詩雨時,就接到一通電話。

    他抿着嘴接了起來,一聽吓了一跳,是大姐打來的電話。

    樊仕澈才“喂”了一聲,他大姐——樊曉薔就噼哩啪啦地開口:“哇!我聽曉蕙說了,今天終于有個女孩子不買你的賬了,是不?”大姐一講完,便笑了起來。

     一聽到樊曉薔的話,樊仕澈就知道“代志大條”了。

    他怎麼會認為曉蕙會把嘴巴閉起來呢?樊仕澈敢發誓,曉蕙那個大嘴巴一定等不及到下班時間就告訴别人。

    鐵定是一逮到空檔時,就開始當起“廣播電台”替他“免費宣傳”,外加“加油添醋”地描述中午她看到的事情經過。

    哼!他還會不了解他姐姐的個性嗎? 果然,不久,第二通便是他二姐——樊曉薇的電話。

    她一開口就是:“那個叫宮什麼名字的女孩,下回記得帶回家給我們大夥兒認識認識。

    ”不用說,她一定也是邊笑邊講。

    樊曉薇講完之後,還不忘高興地“恭喜”他,終于碰到一個女人讓他吃了一次閉門羹。

     真是的!她竟然跟他說“恭喜”!哪有一個家庭的兄弟姊妹會向親人說出這種不算是人說的鬼話。

     第三通,不用想他就知道是誰了,依照大小順序。

    果然是小他一歲的樊曉蘭。

     她一開口,樊仕澈就聽出她是極力地憋住笑意。

    “我說老哥呀,你是怎麼認識那個叫詩雨的女孩呢?聽三姐說,你還陪她去女性内衣部去選内衣?哇!我不知道你會去那兒耶!” 樊仕澈寒着聲警告着。

    “樊曉蘭,你若還想見到你老哥我的話,最好給我閉上嘴巴。

    ” 樊曉蘭更是笑意連連,她一接到樊曉蕙從公司打來的電話,她就笑得東倒西歪。

    沒辦法,對于她這個哥哥,四個女孩子們一緻認為他太幸運了,由于他在女人之中一向吃得太開,所以她們一緻希望樊仕澈應該遇上一個能不對他惟命是從的女人,偶爾踢踢闆子也不錯。

     樊曉蘭笑的時候,電話便被人搶走,換成他老媽的聲音,她說:“仕澈呀!那個娃兒,聽曉蕙說她長得挺标緻的,還是個混血兒,不過老媽是不介意那娃兒是不是混血兒,所以你哪天帶來讓我瞧瞧呀!我們都很好奇是哪家的姑娘呢!”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果然被他料中!大夥兒一都想瞧瞧的意思,就是大夥兒都知道這件事了。

    哎呀,他的頭好痛喲!看來樊曉蕙今天是拼命地拿電話,遵照孫叔叔的意思:“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

    ”看來他一生的好名聲、好聲望全被樊曉蕙給毀掉了。

    在他搖頭之際,電話又換人了,這回換成是他老爸。

     “兒子呀!今天第一次吃癟的感覺還好吧!希望你别太難過才是,事情發生就發生了,反正一生也難得一回嘛!我當年碰到你媽時也是這樣的,有一句話不是說:習慣成自然、一回生二回熟三來就麻痹了……”樊爸對于樊仕澈的魅力,可是再自豪不過了,兒子簡直是他當年的翻版,吃香得很,這果然是遺傳。

     嗯哼!那是一個為人父親所說的話嗎?他老爸竟然還一直跟他強調那個“第一次”,真是令他想忘也忘不掉。

    還習慣這種事幹麼呢?最可惡的是,他還聽到電話彼端後頭不時傳來的狂笑聲。

    真是太過份了!把他的事當成笑話來聽。

    樊仕澈丢了一句再見,當場就挂了,但在挂掉之前他還是聽到他們狂笑的聲音。

    他發誓他今天絕對不能再接電話了,因為打來的一定都是來取笑他的。

    所以當下,他馬上把電話切換答錄機。

     此時,他隻有一個念頭:應該把樊曉蕙怎麼才好?看是要把她大卸八塊,或把她五馬分屍了才對!他父母什麼都好,就是對他的不婚論感到不滿。

    以前他是沒有結婚的打算,不過自從遇見宮詩雨後,他卻生起了這個念頭。

    不過這得先找到她再說,得好好地想個對策,看如何找到她。

     ***www.轉載制作***請支持鳳鳴軒*** 秦玉蘭是個标準又美麗的上班族,她憑實力得到秘書一職。

    這是一份高薪的工作,需精通多國語言,不包括台語及台灣國語。

    (有誰會把這個列入精通的語言呢?不好意思,大概隻有作者才會。

    ) 秦玉蘭仍是一臉得意揚揚的,她上個月才剛新婚,有一個疼她的老公,若在未來加個小蘿蔔頭,那她就是最幸福的人兒了!走進自己的辦公區,做着例行公事、整理手邊的雜務及資料,再進入經理的辦公室。

    這是一個空間舒爽卻掩不了總經理陽剛氣派的辦公空間,秦玉蘭站在辦公桌旁盡責地念着今日的時間表,她一直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直到結束時擡起頭,才發現上司并沒有聽見她所說的,因為他正一手撐着下巴頂着桌面,兩眼呆呆地看着前方。

    秦玉蘭吃驚,和他共處半年她從沒見樊仕澈有心不在焉的舉動。

    哇!真是難得喲! 她清清喉嚨試着引起他的注意,他淡淡地瞥她一眼。

    “呀!你剛才說什麼?” “樊總,有心事嗎?怎麼心不在焉的?”相處了半年多,多少有些默契在。

     樊仕澈聳聳肩。

    “唉!玉蘭,沒事的,對不起,麻煩你把時間表再念一次,這次我會很專心,還會做筆記。

    ” 她笑了笑。

    “筆記倒不用,隻要你不要到處神遊就好了。

    ” “是,長官,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正經八百地道。

     秦玉蘭受不了地搖搖頭,難怪沒有一個